第94章 城外竹林
隨著司馬彥一句話落下,那伸出的手掌驟然握住,凍成冰雕的一切盡皆寸寸碎裂,落地化成水融入泥土之中。
“將伏羲琴留下,我不為難你。”司馬彥轉身背對著酒乞丐,淡淡道:“你一身天賦,竟走入些形式主義,當真是……”
他本來還有幾分期待酒乞丐的自創招式,可何曾想到竟然是這樣的花拳繡腿,雖力量比一般要強大,終究不夠超凡境界強者一看。
酒乞丐心中悲涼,自己創造的招式,竟然在超凡境界強者手中輕而易舉被破解,難道大圓滿和超凡境界差距真的如此之大嗎?
可他也僅僅距離超凡一步之差啊!
原本身形老態,精神卻抖擻的他,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很是頹廢。一聲不發,轉身離開了現場。陸淼見此,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那伏羲琴就靜靜落在酒乞丐原來站著的地方,卻沒有任何人敢上去觸碰,隻因眼前有著這麽一位絕世強者。
司馬彥伸手一招,落在地上的伏羲琴瞬間到他的手上,看著這充滿古樸氣息的伏羲琴,滿意地點了點頭。
“速速回都!”
落下這麽一句話,司馬彥直接消失在原地,人不知所蹤。
冰王走後,場上的所有人鬆了一口氣,頗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畢竟那可是超凡境界強者啊!
伏羲琴已被取走,血修也被消滅了,無崖子感覺自己留在此地也沒了作用,告辭一聲,離開了月湄城。
隨著他離去,越來越多離開。
月湄城的夜色,漸漸恢複了平靜,城裏的老百姓大部分都被冰王以強大力量使其昏睡,醒來後又是美好一天。
而在另一邊,被救走的白哲卻出現在,月湄城五裏外的樹林裏,那中央位置有一處茅草屋,造型簡單直接。
此刻的白哲依舊是雙腿盤坐在地上,隻是周圍環境換成了茅草屋的前院。在他的前麵,一老一小靜靜坐在草屋前的木凳子上,那較小的女孩兒紮兩個馬尾辮,一張精致的娃娃臉。
“爺爺,你說小哥哥他有沒有危險?”馬尾辮女孩搖晃著老者蒼老的大手掌,嘟噥著小嘴喊道。
老者見此微微一笑道:“靈兒,跟你多少次了,要叫師尊,怎麽老不聽呢。”他是拿這小女孩一點辦法都沒有,眼裏滿是慈愛之色。
“我才不,是你自己說小哥哥有危險,你才沒有急著回宗門的,怪我咯?”叫靈兒的小女孩,撇了撇嘴,有點不高興道。
聽這話,老者立刻閉上了嘴,不跟她爭辯,否則吃虧的還是自己。目光看向白哲,搖頭有些許可惜道:“這人天賦不錯,可惜丹田破碎。一身手段不俗,可惜血屬性精光入體,活不久矣。”
“呸!小哥哥是好人,他會活得好好的,長命百歲那種!”靈兒鼓掌腮幫怒氣衝衝地看著老者,十分不滿意他的話。
老者訕訕然一笑,索性轉頭過去不再說話。
這一老一少,正是在遠山時離去的諸葛果和那神秘老者。在他離開遠山不久,便算出白哲有此一劫,念及他跟諸葛果的緣分,也就趕回來救他一次。
然而搭救是搭救了,隻是這血屬性精光,他也是完全沒辦法,隻能靠白哲自身意誌來抵抗,若是心神失手,下一刻他可能就是血修了。
盤坐著的白哲渾身冒著赤焰的血屬性靈氣,那燃燒起來的猩紅血氣,令他的眉頭狂掉汗水,珠子一顆一顆的掉落,麵目表情都皺到了一塊。
瞧著這般的白哲,靈兒的小手緊了緊,咬牙道:“爺爺,你幫幫小哥哥,他好痛苦的樣子。”
老者隻能苦笑,不是他不想幫,而是幫不了。
不消一會,白哲一張淨白的臉龐突然變得滿臉通紅,像是燒開了一般,十分嚇人。
“不好!血屬性精光要開始侵占這小子的腦部了,一旦成功他就真的成為毫無意識的殺人血魔了!”老者臉色一沉,嚴肅地說道。
靈兒聽得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小手使勁搖晃老者大手掌喊道:“爺爺,爺爺,你快救救小哥哥。”
老者牙齒一咬,事到如今隻有一種辦法能夠救他,隻是那法子若泄露恐怕於他不利。
“不管了,事到如今,救人要緊!”老者心頭一橫,伸出蒼老的手指點在白哲的眉間,一股精純無比的金屬性靈氣,順著他的手指流入白哲的腦海裏。
一旁的靈兒,睜大眼睛緊張地盯著,一分一秒都不想錯過。
隨著金屬性精光流入白哲腦部,一排排金光閃閃的文字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這些文字無不透露著上古氣息,晦澀而難懂,不過每一個字都蘊含著恐怖的力量。
端從字體出現,那些侵入的血屬性精光不僅速度變慢了,甚至有部分被消失掉了,實在是個好消息。
做完這些的老者鬆了口氣,笑道:“這小子還算有些天賦,估計明日就能清醒過來了。”在那股力量的護佑下,白哲醒來隻是遲早的。
他伸了個腰,想要拉著靈兒轉身離開時,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從高空中降落兩道陰陽玄魚,臉色頓時一驚。
“今天是什麽日子?這陰陽兩儀玄魚都出現了?”老者下巴都快掉出來了,這陰陽二氣在某種程度上比五大基礎屬性還要厲害。
更令他吃驚的是,陰陽二氣,居然鑽入了白哲體內。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老者,強大如他都忍不住爆出了粗口:“臥槽!這這這這.……還能再離譜點嗎?”
他很後悔!早知道有陰陽二氣,他就不會把那東西給白哲,一張臉皺成了一團,比白哲還要痛苦。
“爺爺,你怎麽了?”靈兒從白哲能夠清醒的高興中緩過來,卻看到爺爺這般模樣,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擔心道。
老者苦笑一聲,望著茫茫天空,難受道:“老天爺,你耍我呢?”
陰陽二氣比起他給的那東西,更加有利於壓製血屬性精光啊!他簡直是賠得內褲都沒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