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黑衣真目
黑點露出真麵目,竟然是一條通體成黑色的魚,一雙白點眼一動一動的,似乎對眼前黑衣人手掌上的血屬性靈氣很好奇。
黑衣人看到這黑點真身嚇得臉色大變,慌張得想要拔腿就跑,可惜腿腳卻不聽使喚,怎麽都動不了。
這東西正是白哲設置在四象幻殺陣中的陰陽玄魚,眼前這條黑色的魚正是陰氣玄魚,如此一來它所幻化的應該就是玄武。
相比這些,陣外的白哲目光更好奇為何這血修如此害怕陰屬性玄魚。還不待他想出答應,蘇乞兒帶著幻化出來的朱雀與白虎一起來到黑衣人跟前。
那條陰屬性玄魚意識到同伴到來,撲通一聲跳入地中,轉眼間蟒蛇騰在巨龜之上的玄武,從地間竄了出來。
如此一來,四聖獸同時出現了三隻,唯獨青龍沒有出現。
看著這三隻幻象異獸,蘇乞兒豪情頓生,笑道:“好你個狂徒竟然想要殘害月湄城百姓,我看你如此逃出此陣。”
在陣外的白哲聽到這話,心頭暗叫一聲不好,扶著額頭直呼道:“我的天壞事了,壞事了。”
血修由於心智所存不多,脾性暴躁,眼中隻有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今這黑衣人眼中隻有那口井,被蘇乞兒這麽一說,集中在幻化聖獸的他立刻清醒過來,到時可沒那麽容易留住他。
果不其然,黑衣人聽到這話一雙血眼輪轉,雙手轟然捶胸口,一個呼吸時間就錘了三下,看起來十分生氣。
上官暮雪瞧到這一幕,不自覺笑了起來:“這血修不會講話嗎?怎麽像個原始人一樣錘胸口表達憤怒?”
一旁的青衣門陸淼搖晃了下紙扇,笑著解釋道:“上官姑娘有所不知,一旦邁入血屬性修煉一途,不達大圓滿境界是沒辦法說話的。”他的目光看向黑衣人,接著解釋道:“在血修的曆史上,基本都是通過肢體語言或者眼神交流的。”
上官暮雪翻了個白眼,她對血修的事情了解甚微,不清楚也很正常。
在知道眼前的隻是幻境後,黑衣人捶胸頓足,那血色靈氣由體內溢出,竟在手中形成一把鋒利的長劍,看得眾人臉色大變。
普通血修隻會吸食血液,通過特殊功法將血液練成靈氣,隨後增加自己修為,至於功法武技這類東西,在血修眼裏根本沒有血有用。
隨著血液的煉化和凝結,血修的能力會越來越多,像眼前的凝血化形,就是血屬性靈氣精純起來的一種體現。
“這家夥到底殘害了多少人.……”白哲的臉色不太好看,在書籍中記載,血修的凝血化形,不僅僅在凝聚武器,甚至連身子都能化血逃跑。想要徹底殺死他,隻有破壞其體內精血,才有可能做到。
青衣陸淼沉著臉,擔心道:“先別管那麽多了,蘇兄一個人是対負不了可以凝血化形的血修的,為今之計隻有我們一起上才有一線生機。”
話音剛落,蘇乞兒帶著朱雀和白虎兩隻幻獸,正想要耀武揚威的時候,卻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惹怒了黑衣人。
他手握一柄血色長劍,也不需要任用武技,就這麽橫衝直撞朝著蘇乞兒衝過去。
這家夥的速度還不慢,蘇乞兒心頭一驚,手中綠色短棒揮舞起來,心中默念一聲:“太青木盾!”
在他的身前立刻出現一塊由木屬性靈氣組成的圓盾,上烙印著道家玄文,閃爍著金色光澤。
身後的朱雀和白虎同時嘶鳴,朱雀從高空俯衝而下,銳利的爪子自取黑衣人的頭顱。白虎亦不甘示弱,四腳踏前,帶著一道白光橫衝而出,其勢當真是猛虎下山。
這兩隻幻獸的氣勢都不弱,可惜在碰到黑衣人搓破他身上的衣服,出現黝黑血液後,整隻幻獸亦如剛才化成了一灘血。
蘇乞兒愣住了,手上雖一直舉著太青木盾,可腦瓜子嗡嗡響,看似強大的幻獸,怎麽一瞬間就沒了?
黑衣人可不會給他那麽多時間去想,血色長劍恍若擁有劃破一切的力量,將那太青木盾撕裂開來,直捅蘇乞兒的胸口。
在關鍵時刻,白哲調動四象幻殺陣中重組的玄武,硬生生拖住了一點時間,從屋頂跳下來的陸淼才得以救下他。
結果是玄武再次化成了一灘血水,那隻黝黑的玄魚看起來有些疲憊,似乎耗盡了些許氣力。
看著這憤怒的黑衣人,蘇乞兒心有餘悸道:“這東西是怎麽回事?怎麽什麽東西碰到他,都會一瞬間化掉……”他引以為傲的太青木盾,在別人的攻勢下像紙一樣,換做誰都有點沒法接受。
這時候白哲和上官暮雪出現在他們身邊,他看著黑衣人憤怒捶胸的樣子,沉聲道:“必須想辦法破開他的身體,取出精血,徹底滅殺他!”
事到如今,他們四人都沒了選擇。這黑衣血修已然將他們四人記在了腦海中,四象幻殺陣不消,他隻會覺得是他們把井泉藏起來了。
一根腦筋的他,怎麽會輕易放過白哲等人。
“讓我來,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麽東西,能不能吃得了天雷!”上官暮雪寶石般的眼睛裏掠過幾分興奮,自己出道以來,還從來沒使用過天雷。至於平時使用的,隻不過是九霄神雷中的一種雷法罷了。
白哲沒有阻止的意思,也想看看這血修是不是真的無敵了,能夠化掉所有屬性攻擊了。
上官暮雪手持雷淵劍,眼眸一動,嘴角輕念一聲:“天雷引!”刹那間,漆黑的天空之中,驟然降下一道奔馳而來的雷芒,準確打在黑衣人身上,頓時炸了開來。
原本還在憤怒的血修,被這天雷打中,血修頓時抽出起來,劇烈搖晃身子,那身黑衣也徹底被天雷擊潰,碎裂落地。
沒了黑衣遮擋的血修暴露在眾人麵前,眼前的一幕令上官暮雪忍不住反胃,雷淵一鬆掉落在地上。
這那是人!
他全身上下都是拳頭大的黝黑血泡,除了一雙眼,再無完整的一塊皮膚,看起來極其令人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