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襲青衣
大漢身上冒出的氣泡第一時間被宋哲拾了去,這可是他立身之本,怎麽可能不去做。
在濃濃火焰包裹下,拇指般大小的鼎根本看不清輪廓。
一旁路過的人,瞧著這般實力下的火焰,忍不住道:“這樣燒,黑金都能融化了吧!”
黑金是種鍛造材料,十分堅韌且頗為珍貴,打造神兵利器的不二選擇。
“哼,愚昧。沒看到金屬殘渣都沒掉落嗎?”
人群中響起女子不屑的清脆話語,頓時惹得那穿綢緞織就錦衣的男子十分憤怒,身後跟著的隨從順聲望去。
隻見在宋哲身後,一襲青紗勾勒曼妙身姿的女子,栗色的秀發錯落有致地別在腦後。她的臉上帶著若隱若現的絲質白麵紗,隱隱可見縹緲仙子般的容顏。
“哪裏來的混賬東西!我們家公子說融掉了就融掉了,你特麽還敢還嘴,活膩了是吧!”
隨從順理成章地站了出來,開口就盡顯囂張。
錦衣男子見青衣女子這般身姿,頓時十指大動,淫笑道:“身材不錯,要是跟小爺回府中樂嗬樂嗬,那小爺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還有賞,如何?”
他沒看到青衣女子眼裏的厭惡,想當然地伸手要去掀開美人麵紗。
“劉樹全!拿開你的狗爪子!”
眼前這錦衣男子,宋哲太清楚了,是劉家的頑固子弟,名叫劉樹全,在金沙鎮出了名的敗類,專幹一些欺男霸女的勾當。
一看這青衣女子就是外來人,要是鎮中女子見此人,早就跑了,那還敢跟他講話。
宋哲看不慣這人,右手一伸抓住了他的爪子,冷哼道。
“哎呀,我倒是誰?這不是宋家的廢物嗎?”手腕被抓,劉樹全一愣,可再看過去卻是笑了起來。
“宋家是不是沒人了?連你這麽個廢物都敢出來蹦躂了?”劉樹全恥笑一聲,轉而聲色俱厲道:“廢物還不放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同一時間他想要用力抽出,卻驚訝地發現,往日自己可以輕鬆掙脫的,而今日以他先天六段的實力,居然掙脫不得?
當下心中大駭,臉上卻仍舊凶橫,隻是略微底氣不足。
宋哲雖然將修為穩定在先天五段,可真實屬性值又豈會是這個靠丹藥練出來的渣渣能比的。
裂開嘴,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笑道:“那我放咯?有什麽過錯可怪不得我……”
他這話剛出口,抓著劉樹全的手一鬆,一股暗勁直竄對方袖口,轉眼間將他拖出數十米,撞到在路邊的攤子上。
“可惡!”
感覺自己被戲弄的劉樹全從一堆蔬菜裏爬了起來,啐罵一口:“你們兩個還不快給我上!給我往死裏打!”
然而他帶來的兩人卻是動都不敢動,膽戰心驚的模樣暴露了心中的恐懼。
“哎呀,沒想到沒到一天,又見麵了。”
宋哲在這兩人中發現了個熟人,這不是劉天又是誰?目光在他的手臂上停留了會,昨日弄斷他的手腕,沒想到這麽快就好了。
劉家不愧是金沙鎮的第一家族,連對下人都這麽好。
旁人眼裏,宋哲隻是輕輕瞥了一眼。可在劉天眼裏,那就像一把長劍抵在咽喉一般,讓人恐懼又害怕。
這可是連劉理少爺都怕的男人!
哧溜一聲,劉天頂不住壓力,一轉身幹淨利落地跑路了!
“哈哈!”
周圍的吃瓜群眾見此,露出鄙夷的表情,一個個笑了起來。
“混蛋!”覺得臉麵無光的劉樹全徹底怒了,大吼一聲,運轉身上的先天六段氣息,腳踩奇怪步伐怒喝中衝了過來。
“黃級中階,流雲步!”
這時候一個氣泡從劉樹全身上跑了出來,沒想到這小子身上居然會有步法。雖然是低階的,可好歹也是種步法,宋哲毫不客氣地吸收了。
“嗬嗬,劉家流雲步簡直被你們這些垃圾糟蹋了。”轉眼間吸收的宋哲冷喝一聲,邁出右腳,踩著跟劉樹全同樣的步伐,輕鬆躲過他的一拳,在靈氣的加持下反而更顯玄妙。
閃躲開的宋哲,當即扣住對方手腕,來了個漂亮的過肩摔!
頓時讓劉樹全摔了個狗啃屎,狼狽不堪!
“噗,這四腳朝天,摔得跟烏龜王八似的。”青衣女子見劉樹全的摔姿,抿嘴輕笑了起來。
這話引來路人的一直讚同,甚至還有大膽的人,拿了一隻王八將其殼朝地麵,那四腳開開的樣子還真跟劉樹全的狼狽樣分毫無差。
比起這些人的嘲笑,劉樹全反而更多的是驚訝,忍著疼痛躺在哪指向宋哲,滿臉詫異道:“你……你.……你怎麽會,我劉家的功法!”
這步伐不同於其他功法,極其稀缺,雖然隻是黃階步法,卻也是十分難得的。這些年來,劉家從不外傳非嫡係子弟。
他還是仗著劉理這層關係獲得的!當時得到,他還高興了大半,即使同門都瞧不起這步伐。
“區區黃階步法,怎麽你劉家視若珍寶不成?憑什麽別人就不能會?”宋哲還沒搭話,這蒙麵的青衣女子倒是插上了嘴,說得是義正言辭。
宋哲瞪了他一眼,懶得搭理這種小角色,對這單足小鼎倒是很感興趣。
劉樹全被這眼神瞪發毛,在另一人顫抖地攙扶下,站了起來。知道自己不是這廢物的對手,落下一句狠話灰溜溜地跑了。
“宋哲!你給我等著!這事絕不會就這麽算了!”
宋哲完全沒放在心上,一雙眼盯著火中單足小鼎,一絲興奮一閃而過。他發現了一絲端倪,這單足小鼎下,竟然有著微弱的光芒閃爍,就那麽匆匆一下,就沒了。
恰巧這一幕,被宋哲捕捉到了。
這場小鬧劇結束,大漢收起靈氣,伸出握著小鼎的手嘿嘿笑道:“怎麽樣?這小鼎在這樣的高溫下一點事都沒有,而且還冰涼異常,不信你摸摸。”
宋哲正想伸手過去試試,一隻白玉蓮藕般的手臂伸了過來,逮著小鼎一陣亂摸。
“真的哎,一點溫度都沒有,冰冰涼涼的,這是怎麽回事?”青衣女子的驚詫聲響起。
宋哲沒好氣地回瞪了她一眼,一把將小鼎拿了過來,十指在上麵反複摸了個遍,其中單足小鼎的底部,更是看了好一會,卻是什麽都沒有。
難道是錯覺?宋哲狐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