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合作
香港某酒店的海景房。雙方互相介紹了自己的目的之後都意識到對方或許不是敵人。
摩洛小姐已經醒了隻是頭還暈暈沉沉的,此刻雖然端端正正地坐著,但表情裏卻有些木然和痛苦。不能在人前示弱是一個要強的弱者的慣性思維,好在對方並不是敵人,讓她沒那麽緊張。
蒙麵女人也摘掉了麵具,露出一張清純幼稚的臉。她有一個安靜的名字叫沈映月,那張臉不說話時安安靜靜,楚楚動人。隻是一旦說話那張臉就會自然掛上微笑,微笑一旦浮現就會硬生生崩裂臉上的清純唯美轉而換成一種嬌豔嫵媚的畫風。無論是清純稚嫩還是嬌豔嫵媚生在女孩兒的瓜子臉上都是美的,隻是這畫風變得太過突兀,總免不了給人留下精神病晚期的印象。好在現在她的心情似乎不怎麽好,話不多,笑的也不多。
項飛的坐姿有點兒像對麵的摩洛小姐,僵硬的身體配上呆滯的目光別人隻當他是看對麵的美女看得出了神,他心裏正在想的卻是一張張猙獰的死人麵目。
“你到底是民警還是刑警或者是國際刑警?回收人工智能人是你們的管轄範圍嗎?”何堂大概是終於聽明白了對方的目的,但還是沒有明白對方的身份。
“我們屬於民間組織,組織暫時就我們兩個人。”拽根兒好久沒說過這麽多話了,口幹舌燥之後就懶得再多解釋。
“他們是有愧於心,怕跟那群妖怪有著脫不開的幹係。”一旁生悶氣的幼稚女孩兒終於化身妖嬈女人,她早就聽明白了對方的底細,隻是還在氣自己被四個死人按在濕漉漉的草地上懶得說話。
摩洛小姐突然冷冷問道:“那些怪物是你們的傑作?”
“嗬嗬,如果是我們的東西,又怎麽會舍得塞在下水道裏?”拽根兒說著話,隨手從茶幾上拿起一個水杯,把杯中已經見底的水倒進自己的嘴裏才繼續說道:“其實你應該感謝我們提前沒收了那些人的武器,否則又會有幾個人願意老老實實地被你們勒索。而且就算能順順利的達成交易,拍下那兩件東西的人也不可能順利地離開香港,恐怕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呦,這麽說來你們還真是英雄,拯救了整個香港的大英雄。而我們就是差點兒讓整個香港都淪為地獄的惡魔,真有點兒讓人覺得興奮呢!”妖嬈女人話語裏滿滿的諷刺意味,但她那副有點兒邪惡的興奮表情卻有幾分的真實。
這時,拽根兒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他看過手機上的短信之後不由得蹙了一下眉頭。
“你們接下來有什麽計劃嗎?”拽根兒也不理會沈映月的嘲諷,直接問摩洛小姐。
“本來還想通過這些人找出那些暗害我家族的幕後黑手,現在最好的線索被你給弄死了,我隻能去找別墅裏的那些人問問。”
“這倒是給好辦法,我相信沈小姐的能力。但我得澄清一下,那個最好的線索不是死了,而是逃了。”拽根兒手裏把玩著水杯,臉上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像是為了配合拽根兒臉上這個微笑,房間裏所有人的表情都出現了不自然,或多或少。
“逃了?可他的屍體……那樣的傷口就算是個機器人也不可能活下來的!”
麵對眾人的質疑,拽根兒倒不著急繼續說了,他向何堂晃了晃早已空的水杯。何堂沒有接他手中的水杯,而是轉身從小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拋了過去。拽根兒一口氣幹了啤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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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長長的酒嗝才繼續說道:“起初我也認為是跑掉的智能人殺了他,但我檢查傷口時發現傷口附近的肉時外翻的,血液裏的含有大量腦髓。”拽根兒用充滿暗示的眼神看著摩洛小姐。
“那又能說明什麽?”摩洛小姐不解地問道。
“說明那東西是從裏麵跑出來的,而不是有什麽東西從外麵打進去。”沈映月恍然道。
拽根兒打了一次響起:“回答正確。我們人從那具屍體裏發現了一些特別的東西。”他把自己手中的茶杯倒扣,然後把手機擺在茶杯上。點擊投影按鈕,一束光從手機端部的攝影孔裏投射到了酒店的牆麵上。
圖片有兩張,第一章是傷口的,第二章是一張透視圖。看著圖片拽根兒解釋道:“這是那具屍體的大腦內部的放射圖。太陽穴的傷口一直延伸到了大腦白質,而在傷口末端這裏有個中心放射形空間,據我們的人分析,這裏應該有個能控製大腦的核心物體。在我們控製住它後,大腦核心的這個東西就從大腦白質逃跑了,進入了另外一個智能人體內。”
“啊?還有這種東西?”摩洛小姐一臉不敢置信。
“這個年代有什麽東西都不足為奇了吧?”
的確,自從五年前網絡上突然出現了寶藏一樣的科研資料,世界科技便如發瘋了一般進入了一個狂飆的狀態。特別是生物與機器人行業,簡直每天都在刷新人們的認知。
看見摩洛小姐沉默不語,拽根兒繼續說道:“為了表示大家的誠意,能不能把您的情況也說一下。”
摩洛小姐猶豫了一下,從沈映月那裏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眼神後她才開口說道:“我的爺爺是摩洛家族上一代的掌控者,爸爸是摩洛家族家主的下一任繼承人。不過就在五年前,他們都死了,死在了沈陽。爺爺那次來華夏之準備與e時代的任家談判的,也隻有任家知道他的行程。”
“所以你想找到任家的人報仇?”
“嗯。”
“所以你就想用飛米輔助機器人做誘餌把任家的人勾引出來?”
“對。類似的拍賣會我們已經辦過一次了,不過上次因為某些原因並沒有引起什麽大人物的注意。”
拽根兒,伸出一個大拇指:“你們這次好像成功了。這次的寄生性智能人擁有某種超越市麵上常見的智能人的能力。如果我們能把幕後的人給揪出來的話,相信會對你的複仇計劃有不小的幫助。”
“你是想……合作?”
“否則你以為我什麽要跟你們分享這些信息呢?”
拽根兒紳士地將一隻手伸向了摩洛小姐。不過對方卻似乎在猶豫。
她看著何堂,奢望著對方能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不過結果卻讓她失望了,何堂躲閃的眼睛裏根本看不出什麽態度。
“你們商量就行,我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一下。”最終何堂隻丟下了這麽一句話便離開了。
不過,最後摩洛小姐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與拽根兒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態度很是曖昧。
香港國際機場在台風之後迎來了第一個客流高峰,一男一女兩個神情萎鈍的年輕人被裹挾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流進了航站樓。田中因為在別墅受了不小的驚嚇,人還有些恍惚。相比被嬌生慣養的公子,女秘書還算沉穩,但她也沒有心思去治愈這個嬌生慣養的小主人。兩個人隻是統一了散漫的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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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各自邁著步子,外人多半會以為他們是一對蜜月被台風吹毀的小情侶。
“田先生!”這個聲音第一次傳入田中耳中時,並沒有打斷田中的自怨自艾。直到一隻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田中的哀怨才終於得以暫停。項飛笑盈盈的臉及時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
“您……有什麽事?”女人化身翻譯,連同田中那感激中帶著幾分恐懼的表情也翻譯得恰到好處。
“我想借田先生的手機一用。”項飛的這套台詞是臨時想的,說出來還有些磕磕巴巴,說完之後或許是覺得有些晦澀了,便補充道:“想請田先生幫個忙。”
機場咖啡廳裏,田中一副生無可戀地樣子把玩兒著手機,心思卻還沒離開他那丟掉的幾十億,結果就是越想越煩,並且還把他的煩躁發泄在了手機上。
“能不能讓你家主人先別玩兒手機了。”項飛真擔心那手機被姓田的小子給戳碎了,他的事不好辦。
女人苦笑一聲,有些無奈地說道:“還是直接說您的事兒吧。”
“咳,那什麽。我聽說你們來的時候被別人搶了?”項飛這個做案者隻是問了一個問題雖然也算不上說謊,但還是不由得紅了臉。好在沒人注意。
“嗯,好像那裏的人都沒幸免吧。你們是不是也……?”女人無所謂的樣子,似乎不怎麽能體會主人的煩惱。
本來項飛還在為後續怎麽深入飛快地轉著腦筋,聽女人這麽一問突然福至心靈,狠狠地歎息了一聲算作回答。
“但是最近我們得到一些線索,可能……”項飛把最後一個字拉了長長的尾音,似乎是要把聽者的思維一起拉遠。
女人的思維依舊自顧自地想著她的事,似乎根本沒有聽懂項飛的語中深意。好在女人還是把這句話翻譯給了田中,沒有留個特別長的尾音,卻把正在和手機死磕的田中的注意力給勾了回來。
他巴嘎、褲子地罵了一頓。雙目殺氣騰騰地用日語問了一句什麽。
這次換了女人玩兒手機,她頭也沒抬翻譯道:“他問是誰幹的,那混蛋是什麽人?”
“嘿嘿,別罵人。憤怒會讓您失去理智的。”項飛敷衍了一句之後說道:“我們在一些公共場合攝像頭裏發現了一些身著正裝的人。那些人的步伐僵硬,動作協調……”項飛用了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希望這次能成功勾起田中的想入非非。
女人隨口翻譯,一點兒項飛眉飛色舞的神韻都沒有。但田中的激情已經被點燃了,激動得哇哇大叫。
項飛沒等女人再翻譯,直接說道:“你們能不能把所丟東西的資料給我一份,我們也好把那些人給找出來。”
“不用了,我們已經通過gps定位過了,完全沒有回應。”女人毫不在意地回答。
“嗬嗬,貓有貓道,狗有狗道,我們自然有辦法。沒有詳細資料能把他們的照片給我也行。”說完這些,項飛偷偷輸了一口氣,終於把最終的目的說出來了,剩下的就看自己這個救命恩人的麵子夠不夠大了。
女人翻譯給田中。田中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失望,但還是給了項飛一張自己和智能人的照片。臨分手前田中還不忘囑咐一句:“找到那些人聯係我,我一定要把他們殺死。”當然這是經過女翻譯淨化後的版本,從田手舞足蹈又是巴嘎又是褲子的表達中項飛肯定這個女翻譯肯定已經屏蔽了很多少兒不宜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