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臧霸出擊
劉莽搖搖頭，說道:“因為現在如果不相信曹操能夠再活幾天，能夠打敗郭圖的話，那我要做的事情可能就辦不了了。”
“那將軍想賭什麽?”郭嘉笑著問道。
劉莽擺擺手，不在意地說道:“你先選。”
“淮南郡的陸遜陸大人，在遙遠淮南委屈了人才，若在下贏了，不如把陸大人調回涼州吧?”郭嘉樂嗬嗬地說道。
劉莽看著郭嘉，哭笑不得，郭嘉地小心思劉莽一直知道，他笑罵道:“奉孝你又沒去過鄴城，是在哪裏學的這些壞脾氣?”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郭嘉看著劉莽說道：“該將軍選了。”
劉莽想了想，突然來了一道主意，他看著郭嘉，嘿嘿一笑說道:“如果我贏了，之前那些信的事情……”
郭嘉明了於心，拍拍胸膛說道:“一定不告訴二位夫人。”
“一言為定！”
就在這個時候，在當初劉莽收納潰軍的隘口外，臧霸和夏侯淵正興致勃勃地往外行軍。
和臧霸的興奮稍稍有些不同的是，夏侯淵的臉上多了幾分焦慮。
曹操困守的消息雖然被人有意瞞著他，但是瞞了再久，夏侯淵還是長著眼睛的，他看得見江邊的火光。
或者說夏侯淵一直都知道一切事情，但是他直到火光衝天的時候，他才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他身邊越來越多的士卒詢問，既然調養生息好了，為什麽不殺回去幫助曹操?
這些人都是夏侯淵的親兵，和曹操的關係務必親密，幾乎全都是從曹操的手下出來的將士，他們看著自己的大將深陷敵軍腹地，怎麽能安心得下。
但是，夏侯淵露出很苦惱的神色，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領軍能力，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水平，可能隨便拉一個農民都能比他打的好。
所以他一直很不想回去，他在臧霸麵前的豪氣衝天其實隻是偽裝，他的真是意圖不過是養老種田罷了。
被逼無奈，看著義憤填膺的將士和摩拳擦掌的臧霸，夏侯淵隻能表示自己也很憤怒，帶兵出擊。
在臧霸的眼裏是沒有君主之分的，他隻知道劉莽肯定是一個好領袖，而劉莽的表麵朋友曹操也是一個好領袖。
看見兄弟部隊怎麽有不幫助的道理?
他上書提出進攻申請，很快就被批了下來，現在的主戰場是江邊，他們隘口裏的這一小點人，過去還不夠給人塞牙縫，就算是打突襲也夠嗆。
對方可是一個二十萬人組合起來的完整包圍圈，靠區區兩千來號老弱病殘能做些什麽?所以劉莽沒有任何擔心，直接放了臧霸去。
隻是劉莽萬萬沒有回憶起，自己當初在淮南鬧得天翻地覆的影子營最初也就是荊州借給他的幾千殘軍。
此時臧霸的想法無比樂觀，他覺得這是自己的一次機會，於是他興致勃勃，好像翻過這些山之後就是極大的軍功。
一路上，他們沒有選擇和袁紹拉去馳援的部隊，這些部隊急行軍，雖然是很好的打擊對象，也能給袁紹的正麵戰場帶來壓力，然而他們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他們之前嚐試了一次。
結果，他們跑不過對方，根本跟不上援軍的步子，導致他們被狠狠地甩在了身後。
沒有追上馳援的部隊不說，當時路過一支護送糧草的部隊，順手與他們這支很弱的偷襲部隊交上了手，結果他們被運糧草的民兵給打敗了，倉皇逃竄。
並非是臧霸的戰鬥力不夠，而是袁紹的運糧兵的人數都超過了兩千，還有很多騎兵。
此戰受挫，嚴重影響了夏侯淵的積極性，卻沒有影響到臧霸的心情。
臧霸轉念一想，自己能和運糧的部隊交手，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他們沒有走錯路。
臧霸鼓勵了一番自己的將士，帶著夏侯淵繼續埋頭猛進。
漸漸的，他們越走越深，發現有些不對勁。
他們這是一支很不完善的軍隊，他們軍中沒有地圖，沒有傳令兵，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具體到什麽地方，全憑當時在這裏作戰的夏侯淵的回憶。
夏侯淵走了一天之後，突然攤牌了，表示他從三天前開始就已經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全部都是憑著自己一張嘴在瞎說。
他大膽猜測了一下，他們可能都走到洛陽來了。
這讓臧霸足足都沉默了半天之久，但是臧霸不愧是劉莽都讚歎不已的樂觀將領，他大手一揮，表示他們這也是一個好消息。
到洛陽了，說明他們走得快，他們既然在急行軍上有特長，現在趕回去幫助曹操估計也花不了太多時間。
將士再次被臧霸鼓舞，但是夏侯淵的心卻低到了穀底，他發現自己已經拿臧霸沒有一點辦法，沒有辦法的代價就是他可能會跟著臧霸一起死。
為了讓臧霸死心，夏侯淵偷偷把行軍的糧食給丟了大半，借口這些糧食是被先鋒營的一張大嘴給吃掉了，臧霸對自己的好兄弟夏侯淵說的所有話都深信不疑，害得那張大嘴被臧霸抓起來，生生抽了十幾軍棍。
沒了糧食，現在臧霸終於鬆了口，表示可以準備回去。
夏侯淵大喜過望，親自帶隊走到最前麵，他申請做第一個回到隘口的將領，並且還提議舉辦一個看誰跑得快的比賽來激發所有人的移動速度。
這一天，剛好是郭圖死戰曹操的這天。
夏侯淵正在前麵走著，突然發生的一件事情讓他停了下來，並且感到無比後怕。
臧霸看著退到隊伍後方的夏侯淵，問道:“前麵怎麽了？”
夏侯淵欲言又止，他直接把臧霸帶到了部隊最前方。
臧霸看到了遍地的糧食碎屑。
這些糧食他不陌生，因為這些糧食是他之前從隘口出發的時候親自清點出來的。
他瞪大眼睛，看著遍地狼藉，顫抖著聲音問道:“這些都是大嘴幹的?”
夏侯淵看著臧霸發後腦勺，真想親手把他腦袋打開看看裏麵裝的除了屎還有什麽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