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到底誰想殺我?
“先生這話的意思是?”孫翊皺起眉頭。
“自然就是我說的意思。”諸葛瑾拱手說道。
“誰想殺我?”孫翊問道。
“將軍得勢來的太容易了,將軍覺得其他人難道不眼紅將軍嗎?”諸葛瑾說道:“將軍雄才偉略,把張昭的軍隊逼死在江邊,難道張昭就不恨將軍嗎?”
孫翊想了想,問道:“那到底是誰想殺我呢?”
“將軍聽我一計,便可知曉。”諸葛瑾說道。
然後諸葛瑾俯身到孫翊的耳邊,說了很長時間的話。
劉莽在孫翊庭院的一角揮舞著掃帚,默默地看著這一幕的發生。
短短三天時間,劉莽已經從一個賣女兒的老叟變成了孫翊庭院裏的內務管事,相信再過幾天,他就能變成內務總,總領孫翊的內務起居,到那時,他就可以變成一個優秀的內勤人員,成為孫翊打下江山的不世功臣。
這當然不對,劉莽是要殺孫翊的,然而他始終尋找不到機會。
他打探出了關押趙雲的地方,他昨天遠遠看了一眼,雖然趙雲生命力微弱,但總歸是活著,隻是沒看到蔣濟,不知道這個孩子被關在哪裏。
他心裏很清楚,孫翊知道自己在徐寧,絕不可能是趙雲說的,其他影子營士卒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這個隻有可能是蔣濟。
他不怪罪蔣濟,對方指數一個被他強拉過來的孩子。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他的名字反而比堅守秘密更加讓劉莽敬佩。
如果要營救,他會帶著蔣濟離開的,隻要他還活著。
中午,孫翊邀請了一批將軍隨他查看一些地方的設施,劉莽作為內務領事,主動接了一位前輩的官,隨行。
孫翊上山搜尋劉莽的行動隻持續了幾天,第一支部隊搜尋無果之後他就放棄了行動,劉莽發現那日領頭上山的將領也在其中。
孫翊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小軍營前,他看著營裏忙碌的士兵們,說道:“今天對麵大軍交換的大將到了,他的名字叫魯肅,我沒怎麽聽說過這個名字,諸位與他熟嗎?”
“沒聽過。”
“不認識。”很多將領搖起了頭。
隻有幾個負責難民的將軍說了一句,這個人好像是之前負責征收的一位官員,不過聽說他之前回到吳縣做了一位縣丞,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突然來指揮大軍了。
“隻是一個管災民的?”孫翊重複問道。
“其實,他頗有一些才幹。”一個見過魯肅的人說道。
“因為他有一些才幹,所以諸君就害怕了?”孫翊皺起眉頭。
“這怎麽可能?”
“那為什麽有人願意幫助這個人來刺殺我?”孫翊問道。
人群中,一個人突然身體一僵,神色慌張起來。
孫翊抽出腰間的刀,大聲說道:“今天我叫你們過來,就是一起看看想要刺殺我孫翊的代價!”
說完,他就揮刀斬下一人的腦袋。
奇怪的是,他的刀斬的並不是被呂蒙收買的將領,也不是刺客,更不是劉莽。
被殺的人劉莽不認識,沒有任何特殊之處,非要說的話,這個人隻是在前幾天頂撞了一下孫翊。
“這個人就是雇來殺我的人,希望大家引以為鑒!”孫翊說道,收起了刀。
所有人包括劉莽都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他們看著屍體,一直到離開軍營都說不出一句話。
孫翊回到行營中,看著諸葛瑾,“先生,這麽做難道就能根除刺客的問題嗎?”
孫翊不是瞎子,當他說出刺客的事時,明顯將領中有幾人的臉色變得很緊張難看,但是他還是按照諸葛瑾說的,隨便挑了一個人殺掉。
“不打草驚蛇是對的。”諸葛瑾說道:“刺客們在暗,將軍在明,隻有這一中辦法能把他們全都逼出明麵來。”
“怎麽逼?”孫翊問道。
“狗急跳牆,雞飛狗跳。”
呂蒙收買的事一個叫做孫縐的小將領,他算是孫氏的一個旁門,但是一直沒有被孫策重視,孫權更不必多說,於是他選擇投靠孫翊。
他認為他有孫家的身份,所以戰爭結束之後回到江東,孫權不會待自己太過分。
但是現在局勢不一樣了,也孫翊馬上要對自己過分了。
他不知道孫翊怎麽知道刺客這件事,他隻知道自己要趕快與陸遜撇清關係。
他來到自己的軍營裏,找到陸遜。
“先生,我找到了一個刺殺孫翊的好機會。”孫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道。
陸遜看著他緊張的樣子,笑著問他,“將軍難道是有內急?”
“不用多說了,先生隻要帶著所有人跟著我來就好了。”孫縐瘋狂搖著頭,他看著陸遜的神情很焦慮。
陸遜沉默了一會兒,他看著孫縐,笑著說道:“那我就依將軍所說,還請將軍先離開,小生一會兒就到。”
孫縐點點頭,心下覺得自己還不容易把陸遜糊弄過去了,他要讓陸遜帶著那些黑衣人全都到孫翊麵前,自己到時候隻要說自己是一個雙麵間諜便好。
這就是諸葛瑾的殺雞儆猴的計策,如果對方不是多疑謹慎的陸遜,影子營或許真會被引出來。
但到底是陸遜,孫縐看半天營裏沒有人出現,他趕緊回去催一催,但到了營裏,發現陸遜和所有黑衣人都沒了蹤跡,他癱倒在地,麵如死灰看著天空。
第二天早上,一個消息傳到了揚州各地,淮南各地,江東各地,全國各地。
淮南郡破了。
劉莽的涼州大軍以徐晃為首,衝進了壽春,占領整個淮南,俘虜紀靈等大批淮南軍將。
袁術南逃,逃到一個邊陲小鎮,因為看著部隊瘦弱不堪,自己往日的輝煌不見,憤怒之下,一病不起,時日不多。
這場曆時三月之久的淮南之戰正式結束,以曹操為首而起,中間幾次交換總指揮官,最終由劉莽終結戰爭,成為唯一的贏家。
魯肅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剛從床上醒來,他看著北方,沉默了很久。他敏銳的嗅覺告訴他,這場江東內戰將會發生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