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親生父親是他
男朋友的身份,也就說明,兩人重歸於好了。
楚辭笑著說:“那真是恭喜了。”
“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阮瑜林盯著楚辭,探究她眼裏的東西。
楚辭心裏一沉,果然被左允棠說中了,阮瑜林不傻,怎麽能瞞過她。
“左允棠他挺好的,你們……”
“你去找過他。”阮瑜林輕輕打斷她的話,微低著頭:“他的態度轉變,足以說明了問題。”
阮瑜林太聰明了,也很敏銳,楚辭想找個托詞騙過去都難。
“恩。”楚辭隻得承認:“我找他詢問你的病情,我建議你住院治療。”
“醫院那些人救不了我。”阮瑜林搖頭:“這世上能救我的隻有楠書。”
楚辭見阮瑜林還相信著長生不老藥的傳聞,有些話堵在喉嚨裏也不好再說。
長生不老藥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它是阮瑜林的一個希望。
阮瑜林頓了頓又說:“我與他約定,他當我三個月男朋友。”
三個月,那是不是說明阮瑜林隻有……
楚辭不敢猜測下去。
“我回頭就著手籌備生日宴。”
三十歲是一個女人的坎。
三十歲之前的女人,還能幼稚,天真浪漫,像一朵剛綻放的花朵,三十歲之後的女人,真正褪去稚嫩,變得成熟,也更有魅力。
阮瑜林手裏剝著雞蛋:“待會我想去將忠伯的屍體領回來安葬。”
忠伯去世也有幾天了,楚辭聽何超提起過,忠伯的屍體還在殯儀館。
阮瑜林這次回來,也有一部分想為忠伯收屍的原因。
“我跟你一起去。”
“恩。”
吃了早餐後,楚辭先把媛媛送去了唐家,她其實也沒考慮別的,下意識的就將媛媛送去了這個地方。
小夜喜歡跟媛媛玩,而媛媛是唐擎的女兒,這也是理所當然。
可楚辭這行為讓唐擎迷之困惑。
楚辭不應該把孩子送去左允棠那嗎?
想歸想,唐擎可沒敢說出來,他想要楚辭回來這個家,早晚得接受媛媛,說不定從媛媛身上下手,還能加快楚辭回到他身邊的腳步。
楚辭才不知道唐擎腦子裏想了這麽多彎彎道道,她跟阮瑜林一起出現在警局,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阮瑜林戴著口罩,也沒人認出她,領屍手續是楚辭辦理的。
將忠伯火化後,骨灰盒是由阮瑜林一直抱著前往墓園的。
阮瑜林提前找好了墳墓。
楚辭與阮瑜林站在墓碑前,本來豔陽高照的天氣,忽然變得黑壓壓的,好像馬上要下雨了。
阮瑜林摘下墨鏡口罩,手撫著墓碑:“忠伯,你在九泉之下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活下去。”
忠伯臨死之前最牽掛的還是阮瑜林,並讓何超帶了句話,一定讓阮瑜林好好活下去。
楚辭看著墓碑上慈祥的忠伯,昔日光景在腦海裏重現。
忠伯離世,楚辭並非毫無感覺,這個曾對她也有過照顧,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的老人,忽然去世,她心裏也十分難受。
“你之前不是問我親生父親是誰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阮瑜林看著楚辭,說:“不是忠伯,是阮德彪。”
聞言,楚辭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怎麽可能?”
楚辭怎麽都想不到,會是阮德彪,那個曾幾次想要害她的阮德彪,綁架她,差點廢了她一條腿,現在鋃鐺入獄的阮德彪。
“姐,你是在開玩笑嗎?”楚辭難以接受,她寧願是忠伯,也不願那人是阮德彪。
簡直太狗血了。
“你為什麽一直都沒有告訴我,阮德彪曾經綁架過你,也綁架過我,你也算計過阮森,讓他成了個廢人,我接受不了這個答案。”
以前鬥得如火如荼的兩個人,怎麽就是父女呢,阮德彪對她們姐妹可沒手下留情,恨不得往死裏整。
阮瑜林臉上沒有什麽反應,仿佛早已經麻木:“阮德文將自己的弟弟灌醉,送到自己的老婆床上,到今天,阮德彪都不知道我們是他的女兒,他也沒必要知道,除了貢獻兩顆精子,他做什麽了?阮家那群兄弟都不是人,是畜生,我就要讓他們阮家罪孽深重,最好一個個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阮瑜林每個字裏都夾雜著深深的恨意。
“不,你之前還說,是媽在外麵找的人,我們不姓阮,怎麽又是阮德彪了。”楚辭覺得阮瑜林是在騙自己。
“阮德文怎麽可能真讓自己的老婆生一個外姓人,在今天之前,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阮這個姓,我深惡痛絕,如果可以,我真的不願意冠著這個姓。”阮瑜林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小辭,你記住我今天的話,阮家沒有一個好人,任何人都不要信。”
楚辭真不知道該不該信阮瑜林。
阮瑜林蹲下來給忠伯燒紙錢:“知道忠伯為什麽對我忠心耿耿嗎?”
這一點,楚辭確實很好奇。
“忠伯愛慕母親,為了母親,終身未娶。”
簡單的一句話,楚辭已經明白了。
忠伯這是愛屋及烏。
“忠伯一直讓我別恨母親,可我就是恨她,一個軟弱無能,連自己命運,生誰的孩子都掌握不了,也保護不了自己孩子的人,她配當什麽母親。”
阮瑜林每個字了都含著憤怒與不可原諒:“我被阮德文打的時候,她就在隔壁房間睡覺,小辭,你說我拿什麽原諒,聖母心嗎?”
楚辭沒經曆過,可單憑阮瑜林的話,她已經能感受到那種憤怒,換做她,也不會原諒。
楚辭看著蹲在墓碑前的阮瑜林,忽然覺得,老天爺真的從未善待過阮瑜林。
從墓園離開時,天空下起了小雨。
阮瑜林伸手去接雨水,仰望著天空:“一定是忠伯在擔心我。”
天氣轉涼,楚辭說:“先上車吧。”
一上車,阮瑜林窩在後座睡著了。
外麵下著淅瀝的小雨,車內是阮瑜林均勻的呼吸聲,楚辭輕輕吐了一口濁氣,正要開上主車道,一輛黑色轎車迅速別過來,逼得她不得不減速停下來。
雨刮不停地上下刮著,車內的阮瑜林驚醒了,別她們車的車主也把車子停了下來。
“小辭,發生什麽事了。”
你在車裏待著,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