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發現跟蹤人
輕飄飄一句找到了令梁盛一怔,他往門外看了眼。
“那人呢?”
“逃了。”唐擎目光鬱痛,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她應該是不想見到我,才會逃了,梁盛,她當時就在我的對麵,相距不過幾米,兩扇門,兩堵牆。”
梁盛不明所以:“唐擎,你在說什麽,楚辭怎麽可能會躲你呢,你真見到她了?在哪裏?”
“佟家旗下的酒店。”唐擎抬頭看著梁盛:“這手繩是她的,這顆珠子上麵刻著相濡以沫四個字,這是當初我要求刻下的兩枚珠子合在一起,相濡以沫四個字才完整。”
唐擎把自己的手繩取下來,手繩上麵的珠子與楚辭落下的那根手繩上的珠子合在一起,正要吻合。
梁盛驚了:“還真的是楚辭的。”
難怪,找到了人,可人卻在眼皮子底下逃了,這才是唐擎失魂落魄的原因。
一個千方百計的想去見,一個千方百計的想要逃。
“那你打算怎麽辦?楚辭既然在躲著你,就算你找到,又有什麽意義。”梁盛坐下來,歎息道:“唐擎,這一年來,我看著你每天為了尋找楚辭跟楠書周旋,暗地裏較量,為了從佟毓雅那裏得到消息,你跟她周旋,就連她指使穆清婉害死老夫人這事都暫時壓下了,你用盡一切辦法去找人,可又想沒想過,楚辭她願意再見你嗎?”
梁盛知道如今說這話,很紮心,可他得分析現狀,作為唐擎的兄弟,他也不想唐擎陷入感情的沼澤裏,泥足深陷。
梁盛遞給唐擎一支煙,為其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支:“反正換做我是楚辭,我也想逃,你跟佟毓雅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就算當初你是為了救楚辭,才跟佟毓雅結婚,可事實就是事實,說句不好聽的,是你將楚辭從你身邊推開的,不管是穆清婉還是佟毓雅,都是有你的默認,她們才存在,才會對楚辭造成傷害。”
梁盛清楚,唐擎的本意是不想傷害楚辭,可事實確實是唐擎一步步把人推開的。
唐擎沒有生氣,深深吸了一口煙:“對她造成的傷害,我從不否認,梁盛,我以前是不是太自負了?”
見唐擎反思自己,梁盛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一拍大腿:“唐擎,你何止是自負,你還自傲,蠻不講理,在楚辭以外的事情上,你智商情商雙上線,一碰到楚辭的事,你的智商啪地一下,直接從珠穆朗瑪峰的高度降到了負十八層,你說說你,是不是幾次冤枉楚辭?”
唐擎一記淩厲的眼神看過去,梁盛這次也不慫,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你還想不想讓我指出你的錯誤,重新追回楚辭?你如果嫌我多事,那我睡覺去,從此閉嘴。”
“你說。”
這兩個字幾乎是從唐擎齒縫裏擠出來的。
作為唐擎的好友,梁盛這十幾年來可有一肚子的看法,以前就是敢怒不敢言,今天可算逮著機會了,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架勢,說得那叫一個暢快。
“這第一點,你不夠浪漫,你仔細想想,楚辭做你秘書那幾年,你怎麽待人家的?恨不得把人家壓榨幹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愣是讓你逼成了女漢子,好幾次把人家喝到醫院裏去了,是不是有這回事?還有你對她不夠信任,就是小夜那件事……”
提到小夜,唐擎的臉色不太對了,梁盛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小夜大概是唐擎心中最痛的痛處了。
當年沒有救下小夜,是唐擎一輩子的遺憾,悔恨終身也不為過。
唐擎沉默了很久,梁盛也閉嘴不敢再說了,兩人就這麽坐著默默抽煙。
過了很久,梁盛以為唐擎不會再開口,他卻忽然問了句:“梁盛,你說我有今天是不是活該?”
梁盛被這話噎住了。
他總不能真順著話再給唐擎傷口上撒鹽。
梁盛沒說話,唐擎起身,將煙頭掐滅回了隔壁的房間。
看著唐擎落寞的背影,梁盛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震撼,也是惋惜。
他以前認識的唐擎是意氣風發的,哪裏像現在,整個人被情愛折磨的沒了棱角。
佟毓雅還在熟睡中,唐擎坐在沙發裏,就這麽坐到了天亮。
為了避免佟毓雅發現不對,唐擎將房間裏的監聽器暫時收了。
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佟毓雅醒了,她睜開眼見唐擎坐在旁邊抽煙,金色的陽光打在他身上,仿佛鍍上一層淡淡的光圈,讓人一時著迷。
佟毓雅一想到昨晚纏綿的畫麵,臉頰緋紅:“老公,你真棒。”
唐擎麵無表情:“收拾東西,我們離開a市。”
“離開?不找楚辭了?”佟毓雅很是意外,這也太突然了。
唐擎丟下一句:“我去樓下等你。”直接去酒店前台辦理退房手續。
唐擎走後,佟毓雅還有點不在狀態。
她給楠書打了一個電話:“大哥,唐擎突然要離開a市。”
唐擎的決定別說佟毓雅摸不著頭腦,就連楠書也有點看不明白。
唐擎沒找到楚辭,就這麽甘心離開?
又或者是,這是唐擎的調虎離山之計?
‘如家’旅館。
楚辭早早醒來,帶著媛媛在樓下早餐店已經用過早餐了,她沒有急著退房離開。
手機的飛行模式關閉,手機上全都是楠書發來的信息。
楚辭看完了,並沒有回。
就在楚辭低頭看手機時,她忽然又發現昨晚在旅館外麵那兩個男人。
昨晚天色太暗,她並沒有看清對方長相,但是從身形還有衣著來看,很相似。
難道這兩人真是跟蹤她的?
楚辭回憶起從酒店離開時的情景,太過順利了,楠書如此放心的將她留在酒店,這一點就很可疑。
楠書給她發的信息裏有一條是問她去了哪裏。
楠書昨晚沒有回酒店,他為什麽知道她不在酒店裏?
酒店是佟家開的,她早該想到,楠書安排了眼線,可能她前腳離開,後腳楠書就知道了。
楚辭不動聲色地推著女兒回旅館,那兩個男人就坐在早餐店,時不時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