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是我唯一的老婆
麵館老板說著放下麵就要拎著楚辭去派出所。
楚辭一頭霧水,連忙解釋:“不好意思,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老婆,什麽燙傷,我也不知道,我這是第一次來南部。”
“你還不承認,別以為過了一個月,換了身衣服我就不認識你了,你就是燙傷我老婆的罪魁禍首。”老板很是激動,拽著楚辭:“走,跟我去派出所。”
小女孩也惡狠狠的瞪著楚辭:“你這個壞女人,就應該把你交給警/察叔叔。”
“老板,真是誤會了,我從來沒有燙傷過你老婆,我都不認識你老婆……”楚辭耐著性子解釋。
老板是個脾氣暴躁的人,哪裏聽得進楚辭的解釋,硬拽著楚辭去鎮上派出所。
這時,一道鏗鏘有力地聲音傳來:“放開她。”
楚辭抬頭看向大步過來的唐擎,麵館老板剛回頭,還沒看清是誰,唐擎一把將楚辭拽到他身後。
老板冷笑道:“原來這次帶人了,難怪這麽囂張,小米,去打電話報警,我就不信還沒有王法了,今天咱們就替你媽討回公道。”
“好。”小女孩立馬去店裏麵拿手機報警。
唐擎眼神詢問楚辭,楚辭蹙眉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父女倆非說我燙傷了他老婆。”
既然扯不清,報警也是個辦法。
很快派出所的人就來了,因為是晚上,所裏隻有值班人員,了解了事情大概後,警/察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這誰都不像是說謊的。
警/察認識麵館老板,不確定的問:“周老三,你確定是這位女士燙傷了你老婆?這都過去了一個月,會不會認錯了。”
周老三信誓旦旦的說:“我不會認錯,當初著女人來我店裏吃麵,非說我的麵不幹淨,跟我老婆吵起來了,後來還動手,將開水倒在我老婆手上,燙傷了一大塊,前後花了兩三萬了,現在我老婆也不能做事,隻能在家待著,我要告這個人,讓她賠我們醫藥費還有誤工費,精神損失費。”
楚辭還是那句話:“我真的沒有做過,這是我第一次來南部,第一次去他們店裏。”
唐擎細細地觀察周老三,從對方細微的舉動來看,沒有撒謊。
警/察也很為難,他雖然在這小鎮上工作,可也看得出唐擎跟楚辭不是一般人,從穿著跟氣質就能看出,能不惹最好別惹。
“周老三,你也聽到了,這位女士第一次來南部,怎麽可能燙傷你老婆,別鬧了,快回去,我這還沒吃晚飯了,我們不能憑你一句話就讓人家賠你錢吧,你又沒有證據,無憑無據訛人家,也不好吧。”
“我有證據,我店裏麵有監控,當天的畫麵肯定拍下來了。”周老三被指訛錢,情緒有些激動:“我這就取來,證據確鑿,我看還怎麽抵賴。”
聽到周老三還有監控錄像,唐擎與楚辭對視一眼。
周老三跑著回去取的,也就隔了兩條街,很快就回來了,起初警/察與楚辭都以為周老三就是認錯人想訛錢,見周老三真拿來了監控視頻,倒有些猶豫了。
周老三說:“看吧,別說我訛錢,證據就在這呢。”
警/察將視頻監控日期調到周老三老婆被燙傷那天,楚辭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屏幕,莫名的有些緊張,唐擎也覺得這件事有問題。
警/察快進拖動鼠標,就在所有人都等著看周老三所謂的證據,畫麵突然沒了。
周老三一愣:“怎麽回事?”
警/察說:“你自己看吧。”
周老三的監控是一個月自動覆蓋模式,他所說的自己老婆跟客人爭吵到燙傷這段視頻被刪除了。
周老三也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情緒一下子變得怒燥。
“怎麽會這樣,明明就是這個女人燙傷我老婆的,就是她,她今天必須給我賠償,所有費用加起來一共五萬,必須給,我們小本經營,辛辛苦苦大半年,我老婆治傷全搭進去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小孩馬上上學要交學費,家裏已經沒錢了,不能這麽算了。”
周老三不依不饒,楚辭也不是吝嗇五萬塊,而她也發現了事情不對勁的地方,如果不拿錢,這事怕是了不了。
之前的老人說看見了她,現在周老三跟他的女兒也說看見了,這事一定有問題。
楚辭正要開口,唐擎搶先她一步:“錢我們給,但是這不代表燙傷你老婆的人就是我們,這五萬塊是看在你女兒的份上給的。”
周老三一聽到對方願意給錢,笑開了花:“真的?”
唐擎起身,直接現場轉給周老三五萬塊,收到銀行短信提醒時,周老三還有點難以置信呢。
五萬塊把周老三這邊解決了,可這件事卻一直縈繞在楚辭心頭。
兩人在周老三的店裏麵打包了兩份麵條回去,楚辭盯著麵發呆。
唐擎薄唇緊抿:“不用想了,有些事該浮出水麵的自然就浮出來了,這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
而他心裏的秘密,也早就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
楚辭望著唐擎,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你對這件事怎麽看?”
唐擎盯著楚辭,沉默了片刻:“順其自然。”
他心裏早有猜測,不過楚辭沒必要知道,知道也是徒增煩惱。
楚辭“哦”了一聲,埋著頭吃麵:“明天早上就回北城,把該辦的手續都辦了吧。”
房間裏很是寂靜,唐擎沒有回答,楚辭吃麵,他終於忍不住點燃了一支煙,兩人沉默著,誰也沒有再開口。
兩人各自回到房間後,皆是一夜未眠,心情沉重。
第二天,兩人出發回北城,一路上,兩人也隻是時不時的說兩句,楚辭大部分時間都在車裏睡覺,她很困,一整天仿佛都沒有睡醒過。
回去的時間總比去的時候快,第二天下午,兩人到了北城,唐擎送楚辭回阮家,兩人在門口道別。
楚辭隻說了兩個字:“謝謝。”
唐擎靠著車門,目送著楚辭進去,突然大喊了一聲:“老婆。”
楚辭腳步凝住,眼眶一熱,強忍著回頭的衝動。
唐擎盯著她的背影,又低低地說了句:“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我老婆。”
這聲音很輕,風一吹就散了。
這也許是他以丈夫的名義最後一次大聲的喊她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