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楚辭發現暗窖裏留下的線索
唐擎隻是神情淡淡地睨了左允棠一眼,抬步越過他離開。
楚辭也沒有想到左允棠會來,她渾身軟綿無力,張了張嘴想對左允棠說點什麽,最後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能說什麽呢?
左允棠目送著兩人離開,他看了眼屋內,斷指掉在地上,唐承力慘叫著,卻不敢拔掉手掌心的刀子,血不斷地從桌子上流到地上。
滿地的血,看著觸目驚心。
左允棠神色如常,對緊隨而來的司機說:“走吧。”
司機探頭看了眼裏麵,瞳孔一縮,可真是殘忍。
“左少,對不起,剛才車子拋錨了,不然你也不會來遲……”
司機話沒有說完,左允棠已經杵著拐杖往外走了,他來晚了是事實,什麽理由都不是借口。
唐擎今天如果沒有來,後果不堪設想,可唐擎及時趕到,這也讓左允棠心裏不舒服。
因為救下楚辭的那個人不是他。
唐承力的慘叫聲自然驚動了法會上的高僧們,就連酒店的高層也被驚動,可一聽是唐擎動的手,酒店這邊立馬將消息給壓下去,隻把唐承力送去了醫院。
沒有人敢報警,就連唐承力自己也不敢,否則他就不是斷一根手指,廢一隻手了,而是要去牢裏度過了。
他剛才可算是迷/奸未遂。
唐擎直接從機場過來,沒有開車,他抱著楚辭也沒有立即打車回去,而是讓張阿姨先走,他抱著楚辭往旁邊不遠的公園走。
風吹著楚辭的臉龐,睡著時間,體內的藥效也就慢慢過去了。
唐擎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坐下來,為楚辭鋝了鋝頭發:“好點沒有?”
遠離嘈雜,坐在公園的河邊,更讓人有遠離城市喧囂的感覺。
楚辭心情也逐漸平複下來,她看著眼前的男人,點了點頭:“你不是跟佟毓……”
唐擎抓著楚辭的手,沉聲打斷她的話:“楚辭,不管我跟佟毓雅以後會是什麽關係,我希望你能信任我,我對你的心願,從未改變。”
唐擎的話讓楚辭有不好的預感,他這麽說,那就代表著他跟佟毓雅是真有什麽了,楚辭也不傻,怎麽聽不出言外之意。
楚辭沒有大吵大鬧,沒有執著追問,隻是平靜地看向唐擎,然後平靜地挪開視線看向河麵,任由清風拂麵。
過了很久很久,楚辭才開口說了一句:“唐擎,如果有來世,我不想再遇見你了。”
唐擎什麽也沒說,隻是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手臂裏。
有些話,有些事,他無法對楚辭開口,而那些也不重要了。
兩人在公園坐了許久,唐擎才送楚辭回阮家。
唐擎的做法讓楚辭覺得奇怪,換做以前,他肯定不會送她回阮家,而是直接帶回禦景園。
唐擎一眼看穿楚辭的疑惑,他摸了摸她的頭,說:“你喜歡住哪裏就住哪裏。”
唐擎的改變讓楚辭有些不安,他去了一趟香/港,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張阿姨早就在家煮好了吃的,見楚辭回來了,連忙問:“小姐,餓了沒有,我剛燉好的燕窩,給你盛一碗。”
“嗯。”
楚辭輕聲應道:“張阿姨,你待會送房間來吧。”
她想洗澡,將身上的味道徹底洗幹淨,被唐承力碰過的地方使勁地搓了又搓,恨不得把一層皮給刮掉。
回想到剛才,楚辭心有餘悸,她站在花灑下麵,頓覺腹部墜痛,緩緩地蹲下身,背部靠著冰冷的牆壁將自己蜷縮著。
過了很久,墜痛感才慢慢地消失。
楚辭撐著牆壁站起來,望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蒼白,她一時都無法相信鏡子裏的鬼樣子竟然是自己。
楚辭扯了扯嘴角,裹上浴巾出去。
唐擎坐在她曾坐過的地方,看著她之前寫下的經文。
這些都是後來寫的,還沒有來得及去岷江燒給小夜。
唐擎看著經文失神,楚辭搬出禦景園後,他不能每天再從監控裏看見她,僅靠著梁盛帶給他的消息了解她的一舉一動。
原本佟毓雅明天才放人,他今天感覺不安,提前離開。
小夜出事後,唐擎也十分難受,可他從來沒有在楚辭麵前顯露出來。
楚辭看了一會兒,轉身走向衣櫥拿衣服,去了更衣室換上,她再次出來時,唐擎在打電話,聲音壓的很低,不知道是怕她聽見還是怎麽的。
張阿姨將燕窩送了上來,楚辭吃了幾口去了書房。
她不知道要做什麽,能做什麽,她隻想找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待待。
窗簾拉上的書房有些昏暗,楚辭將自己蜷縮在椅子裏,唯有這樣才會踏實一些。
唐擎在書房門口站了一會兒,幾次想敲門卻又猶豫了。
張阿姨打掃衛生上樓,唐擎說:“照顧好她,有事立即給我打電話,我出去一趟,最晚一個小時回來。”
“好的。”張阿姨說:“小姐受了驚嚇,情緒不太穩,唐先生,還是希望你能多陪陪小姐,她心裏其實一直都念著你,隻不過她要強,從不說出口。”
“我知道。”唐擎目光複雜的盯著緊鎖的房門。
楚辭隱隱約約聽到外麵的對話,隨後聽到唐擎離開的腳步聲。
她想起剛才聽到的那通電話,是佟毓雅打來的嗎?他們倆是一起回來的嗎?他去了香/港那麽久,又做了什麽?
楚辭滿腦子都是這些疑惑,越想越煩躁,索性起身從架子上拿了一本書。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書架上的羊頭掛飾上,想起地下暗窖。
忠伯離開之前說過,裏麵的東西都是阮瑜林當初留下來以防萬一的,現在也就留給她了。
楚辭進去過一次,第二次進去的時候,發現暗門已經打不開了,這次她又試著擰了一下開關,暗門開了。
楚辭拿了手電筒進去,下去過一次,這次她也沒有那麽害怕。
楚辭照著上次的路線走,又走在當初那個地方,滿地堆著美金金條,亮閃閃的。
她想起之前看到過的那張照片,打開抽屜卻沒有找到,她記得明明放回原位的,難道是阮瑜林後來拿走了?
可為什麽會拿走一張殘缺的照片?
突然,楚辭的目光落在牆角,被爬行的螞蟻吸引了,她走過去蹲下來,才發現牆角竟然有殘留的食物。
正是這些食物才會招惹螞蟻。
怎麽會有食物?
而從食物的新鮮度來看,最多不超過十天,也就是說,十天前有人進入過這裏。
知道暗窖的隻有忠伯跟阮瑜林,阮瑜林去世,忠伯離開,還會有誰?
楚辭忽然想到什麽,背脊一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