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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我攤牌了,我喜歡男人

  阮德彪並不是第一個到的,他到的時候,阮家老三阮昌文,阮老四阮武都已經到了。


  “三弟,四弟。”


  阮德彪笑著打招呼。


  阮昌文手裏把玩著文玩核桃,也稱掌珠,此人麵容很和藹,眼裏仿佛隨時都帶著笑,起身讓座:“二哥,快請坐。”


  阮德彪笑著坐下,看向沒有說話的阮老四:“老四,瑜林請你們來,有沒有具體說是為了什麽事。”


  阮老四抽了抽嘴角:“二哥都不知道,我又怎麽會知道。”


  阮老四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這也是導致他一說話就麵部抽筋的原因。


  阮老三挪了一個座位,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文玩核桃,幽幽地喝了口茶:“二哥,急什麽,既然都來了,就等著唄,看看今天咱們這個大侄子到底有什麽事要宣布。”


  “也是。”阮德彪坐下,始終忐忑不安,他都不知道楚辭什麽時候逃走的,他昨晚上回去琢磨一晚上楚辭說的詩文,一點頭緒都沒有。


  阮德彪一想到當年他綁架阮瑜林之後,阮瑜林瘋狂反撲,讓他損失了不少,這次不知道又要玩什麽花樣。


  阮德彪心裏緊張,卻不怕,他如果怕,就不會做出綁架的事情。


  楚辭正在房間裏換西裝,一點都不著急下樓,她故意將阮家三兄弟涼在一邊,讓他們各自猜測去。


  阮瑜林藏在楚辭的房間裏,看著穿著西裝的楚辭,心裏五味雜陳。


  “小辭,這一身西裝是戰袍,也是束縛,如果可以,姐姐並不想你穿上它。”


  穿上西裝,作為一個女人所有的細膩與柔/軟都藏在了衣服下,化作男人的剛強。


  就連作為一個女人的基本幸福也沒有了。


  “我覺得這衣服很合身。”楚辭從鏡子裏看著阮瑜林,微微揚唇:“其實做女人並沒有什麽好,做男人也沒有什麽不好。”


  阮瑜林起身,拉著楚辭的手,她的雙手手腕都纏著紗布,這是昨晚上留下的傷。


  “ 小辭,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對不……”


  “小姐。”


  阮瑜林話沒有說完,忠伯進來打斷了她的話:“左先生來電話了,約你在北湖見麵。”


  一聽左允棠相約,阮瑜林臉上明顯帶上了喜悅,楚辭將阮瑜林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笑著說:“姐,你從後門離開吧,這裏都交給我,忠伯,你送姐姐出去,別讓阮家三兄弟看見了。”


  “是。”忠伯臉上也透著高興,因為他很久沒有見阮瑜林開心過了。


  阮瑜林換上裙子,戴著口罩從阮家後門離開,忠伯開車送她。


  “小姐,你剛才不應該跟二小姐說那些話,如果二小姐起了疑心,你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忠伯剛才是故意打斷阮瑜林的話。


  “忠伯,我夜裏總是做噩夢,我怕小辭她恨我。”


  “小姐,二小姐不會恨你,她也是阮家人,肩上就該擔著身為阮家人的責任,而且你已經為她做了很多。”


  阮瑜林很是矛盾:“小夜怎麽樣?”


  “放心吧,小少爺好著呢。”忠伯說:“小姐,不管你剩下還有多少日子,我都希望你開開心心的,做一回自己吧。”


  阮瑜林看向車窗外,萬裏無雲。


  “忠伯,你回去幫小辭,就送我到這裏就行。”


  阮家。


  阮家三兄弟已經等了快一個小時了,楚辭遲遲沒有露麵,阮德彪失去了耐心,開始鬧了。


  “大侄子,你把我們叫來,自己卻不露麵,讓我們做長輩的等你一個晚輩,這像什麽話。”


  楚辭就是等著阮德彪鬧。


  聽到樓下動靜,楚辭這才下樓,她並沒有刻意去遮身上的傷,她一露麵,阮老三阮老四就看見了她身上的傷。


  “瑜林,這是怎麽回事?”


  最先開口的是阮老三,那眼裏的擔憂可真像那麽一回事。


  楚辭在主位上坐下,目光淡淡地瞥了阮德彪一眼,繼而收回目光,笑著說:“有人覬覦阮家寶藏,昨晚上綁架了我,企圖逼問出寶藏的秘密。”


  楚辭一句話讓阮家三兄弟都變了臉色,心思各異。


  阮德彪沒料到楚辭這麽直接的把這事說出來,他倒是不怕阮老三阮老四知道他綁架楚辭,他怕寶藏的秘密被泄露。


  阮老三與阮老四驚訝的是楚辭竟然主動提阮家寶藏一事。


  這件事可是大家心照不宣,卻從來不會去提的事,在阮家是忌諱,誰也不想把自己的野心暴露在外麵。


  阮老四開口了:“誰這麽大膽,大侄子,你沒把寶藏的秘密說出去吧。”


  “對啊,大侄子,這可是阮家的秘密,你是大哥唯一的兒子,是繼承人,你可得守住了。”阮老三這話明顯口是心非。


  阮德彪心裏打鼓,不知道楚辭葫蘆裏賣什麽藥。


  楚辭依然笑不達眼底:“二叔,三叔,四叔,你們擔心的,也正是問擔心的,昨晚我命大撿回一條命,可難保下一次能挺住,為了不讓阮家寶藏的秘密到我這裏斷了,今天我特意把三位叔叔叫來,就是想要把寶藏的秘密告訴你們。”


  此話一出,阮老三眼裏閃過貪婪又興奮的光芒,阮德彪心裏卻緊張的不行,楚辭把詩文都說出來,那他昨晚上不是白費心思了?


  阮老四倒是穩得住,臉上也沒有露出什麽表情,倒是在聽到楚辭的話時,手下意識捏緊了。


  三人神色皆被楚辭盡收眼底。


  楚辭繼續說:“我爸當年留給我一句詩文,是有關寶藏的,阮家幾代人也沒有參透,說不定你們可以。”


  “什麽詩文。”阮老三迫不及待。


  阮德彪急道:“大侄子,你把詩文說出來不妥吧,這可是隻有阮家當家人才有資格知道,代代相傳。”


  “無妨,這都什麽年代了,二叔,你怎麽還有這種封建思想。”楚辭笑笑:“詩文就是……”


  楚辭把之前告訴阮德彪的詩文說了出來。


  一直沒有吭聲的阮老四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眼裏的激動難掩。


  阮德彪卻是對楚辭咬牙切齒,可他也不能把昨晚的事說出來。


  楚辭喝了口茶,又說了句:“對了三位叔叔,我還有件事要宣布,我出/櫃了。”


  楚辭話音一落,阮家三兄弟的表情都石化了,與此同時,醫院裏,唐擎卻猛然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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