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六章 點醒記憶

  「那是自然，我與你的父親來自同一個時代，若是有機會，你可以回去問問他，是不是認識我這樣的一個人。」黑衣老者向著方若彤望了一眼，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來，目光轉向了賴鴻煊與人屠所在的方向，神采之中卻是透出了一絲說不出來的興奮來。


  「你知不知道，這一戰誰會贏呢？」方若彤看著黑衣老者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一愣，沉默了一下，卻還是開口向著黑衣老者問了一句，她的心中依舊是無比的擔心賴鴻煊，也不知道賴鴻煊在這奈落世界之中，是不是能夠擊敗那可怕的人屠，這黑衣老者在這裡也有無數的歲月，她心中卻是擔心，不得不向著這個黑衣老者問了一句。


  「誰勝誰敗，究竟有什麼重要的呢？」黑衣老者聽了方若彤的話，卻是微微的一笑，轉過頭來向著方若彤望了一眼，沉默了一下，卻是也不等方若彤的回答，只是自顧自的開口向著方若彤說道：「若是賴鴻煊敗了，那麼這個世界終究還是要毀滅，我們只有繼續在這個黑暗之中等待下去，等待下一個輪迴的到來，等待下一個本源之子的出現，若是人屠敗了，那麼我們所有的人，都要做這最後的一戰，或許還是會失敗，身死道消，永遠的消逝在虛空之中，天地依舊輪轉，卻是沒有我們的影子。」


  「如果照你這樣說，你們這麼多年的等待，又還有什麼意義呢？」柯甯沉默了一下，聽了黑衣老者的話，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愣，卻還是抬起頭來向著黑衣老者問了一句，目光之中透出了說不出來清澈的目光來，令人的心中都不由得微微一顫。


  「至少我們抗爭過，這就足夠了，其實我從不在乎我們的結局是什麼，我只是在意我自己曾經抗爭過，長夜未央，滄海茫茫，我的一生，不一定非要去追尋什麼勝利，只要不折本心，便是身死道消，卻是也就值得了。」黑衣老者聽了柯甯的話，不由得微微一笑，開口向著柯甯輕聲的說了一句，卻是微微的伸出了手來，那一截樹枝又一次的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那邊已經沉寂了下來，想必是人屠給了賴鴻煊時間來療傷，並且參悟與槍聖的一戰，只怕是沒有一年半載，賴鴻煊是不會醒過來的，不如就讓我用這些時間，來點醒你們的記憶，讓你們的本源在強大一些，好應付日後的大劫吧。」黑衣老者微微一笑，手中的那截樹枝之上的光芒也越發的明亮了起來。


  「你要如何？」柯甯對於點醒記憶這件事情，卻是極為敏感，一聽到黑衣老者如此說，不由得就有些警覺了起來，猛然間向後退了一步，開口向著黑衣老者沉聲的喝問了一句，手中那柄星光暗影刀也抽了出來，緊緊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警惕的盯著那黑衣老者。


  方若彤也是擔心黑衣老人會乘機對付柯甯，若是點醒了永恆之主的記憶，只怕是柯甯就此不復存在，日後縱然是賴鴻煊平安歸來，看到柯甯成了別的樣子，心中只怕是也不會高興，況且她的心中一直是對於柯甯比較愧疚，這一下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立刻便站了出來。


  「你也不必緊張，我說過了，你是永恆之主，但是你也是你自己，有些事情，你自己不去領悟，誰也不能夠強迫你，況且我雖然多活了一些歲月，但是還沒有自負到能夠點醒永恆之主的地步，那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本源，屹立巔峰的存在。」黑衣老者微微一笑，開口向著柯甯與方若彤兩人輕聲的說了一句，手中那截樹枝向著虛空之中微微的一揮，一道綠色的光芒便將柯甯與方若彤兩人全都籠罩了起來。


  「你身為永恆之主，永恆光芒乃是這個天地間一切的開始，星光，陽光不相見，永恆光芒卻是她們的載體，永恆光芒不光是這個世界初時的光芒，更是這個世界光的開始，萬物初始，天道輪轉，這一切全都是由永恆光芒刺破了混沌的那一刻開始，也由永恆光芒最終消散在混沌之中結束，你是唯一能夠與天道比肩，永恆不滅的存在。」黑衣老者見柯甯與方若彤兩人不在反抗，這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氣，望著柯甯開口輕聲的說道。


  「那是永恆之主，卻不是我，她永生不滅，永恆屹立，我卻是不能夠。」柯甯的面色變了變，開口向著黑衣老者沉聲的說了一句，目光卻是低沉了下去，望著自己的腳尖，也不知道心中究竟在想著什麼事情，只是雙眼之中的目光，卻是說不出來的悲涼。


  「永恆光芒屬於你，你就是永恆之主，那些永恆，便也是屬於你的。」黑衣老者微微的搖搖頭，開口向著柯甯輕聲的說了一句，頓了一下，開口向著柯甯輕聲的說道：「我從來也沒有說過要你變成原來的永恆之主，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還不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永恆光芒，當你發現它的奧秘的時候，你就會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到時候你也就有了足夠的力量來保護你所在乎的人了。」


  「保護我所在乎的人。」柯甯聽了黑衣老者的話，不由得心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感覺來，猛然間一揮手，一團永恆光芒便在柯甯的手中亮了起來，猶如一小團的火焰一般的在柯甯的手掌中央不住的跳動了起來，閃耀著動人的光芒。


  柯甯凝視著那一團光芒，卻是始終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沉默了良久，終於開口向著黑衣老者沉聲的說道：「這永恆光芒究竟有什麼奧妙呢？在我的手中，似乎它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縱然是防禦強大，卻是抵擋不住比我強大之人，縱然是厲害，卻是也不能夠傷害到那些絕世強者，我縱然是擁有永恆光芒，卻是與赤手空拳無異。」


  黑衣老者聽了柯甯的話，卻是不由得微微一笑，開口向著柯甯輕聲的說道：「永恆之主所有的法寶，卻是全都來自這永恆光芒，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我不知道。」柯甯微微一愣，想起了自己手中的星光暗影刀，想起了九色星辰旗，想起了自己的永恆聖殿，果然是屬於永恆之主的每一件神器，似乎是都與永恆光芒有著關係，全都是永恆光芒所凝聚出來的神器，但是心中想來想去，卻是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不由得開口向著黑衣老者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永恆光芒來自光長河，混沌之中，一道光芒破開一切，天地由此而生，永恆光芒便是這一切的初始，萬物的開端，你說有什麼是它不能夠破開的呢？順著光的軌跡，便是永恆的生命，只怕是也有盡頭的啊。」黑衣老者微微一笑，開口向著柯甯輕聲的說了一句。


  「順著光的軌跡，永恆的生命也有盡頭，追朔時間，永恆的生命卻是也有他的開始，一切萬物，終究有個初始，也終究有個結束的時候。」柯甯彷彿是在一瞬間明白了老者的話似的，開口輕聲的喃喃了起來，手中的那團永恆的光芒猛然間亮了一下，卻又極快的消失在了柯甯的手掌之中，便彷彿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