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我是永恆，何來隕落
「那個神州與我無關。」賴鴻煊看著永恆之主的面容，神色忽然冷了下來，向著永恆之中深深的望了一眼，開口沉聲的說道：「若是你與死神相同的想法，只是想要保全這片大地，那麼我與你之間，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那麼你心中的神州是什麼呢？」永恆之主站在月亮之上，面上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笑容，向著賴鴻煊露出了一絲笑容來，似乎是在等待著賴鴻煊的答案，對於賴鴻煊剛才那兇惡的態度卻是絲毫也不以為意，好似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賴鴻煊被永恆之主這一問問的愣在了那裡，竟然是半響也說不出話來，過了良久，這才開口向著永恆之主淡淡的輕聲說道：「我心中的神州，便是有我等只神州，神州生靈，便是我心中的神州，若是他們都沒有了，那麼我寧願整個神州崩毀，天道不存。」
「你這樣的想法，卻是與死神大相徑庭，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選了你這樣的一個傳人，不過人自有道，天道可改，人心卻是不可逆，我也沒有什麼勸說你的必要。」永恆之主微微一笑，向著賴鴻煊開口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麼你呢？你心中的神州卻又是什麼樣子？」賴鴻煊看著永恆之主的模樣，卻是忽然忍不住的開口向著永恆之主問了一句，神情之中，略微的有些怪異，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永恆之主，他看起來總是多了那麼一絲怪異的感覺，明明是永恆之主，賴鴻煊的心中很清楚，卻是總覺得似乎是有什麼不太一樣的地方。
永恆之主微微一笑，微微靠在了背後的月牙之上，神情之中卻是一副說不出來慵懶的模樣，開口向著賴鴻煊淡淡的說道：「賴鴻煊，你可知道你與我之間頗有緣分，情牽三世，卻是天命註定，不可更改。」
賴鴻煊微微一愣，沒有想到永恆之主會突然說起這件事情來，不由得面上一紅，向著永恆之主開口說道：「我也想過，或許在你隕落之後，我們在輪迴之中有過交集的吧。」賴鴻煊卻是打死也不相信他會和現在的這個永恆之主有什麼交集，畢竟永恆之主高高在上，況且現在他也要離去了，這個時代再也不會有他的身影，與永恆之主縱然是情牽三世，只怕也是日後的事情了，這個時代卻是不可能了。
永恆之主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賴鴻煊的身上，開口淡淡的叫道：「我的傻哥哥，難道你真的不明白么？我是什麼人？我又是誰？」說話間，永恆之主的雙眼之中竟然已經淡淡的蒙上了一層霧氣，神情之中卻是一副說不出來的惹人憐愛。
「柯甯？」賴鴻煊聽了永恆之主的那一句哥哥，整個人都不由得微微一怔，抬頭向著永恆之主望了過來，開口輕聲的問了一句，聲音之中已然有了一絲的顫抖，難怪他總是覺得有些奇怪，難怪他總是覺得說不出來的熟悉的感覺，剛才那一聲呼喚，卻不就是柯甯的聲音么？這感覺，不就是他那個傻傻的小妹妹的感覺么？
賴鴻煊望著永恆之主，愣了良久，終於忍不住的伸出了手去，在永恆之主的臉頰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心中卻是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子，真的便是那個尚且還在大楚京城之中等著自己的柯甯，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她是永恆之主，縱橫太古，往來洪荒的永恆之主，堪與死神那歧比肩的巔峰強者，又怎麼可能是自己那個小妹呢？
「我和你說過，我是光長河的化身，不能跳出光長河，可是光長河之中，所有的一切永恆之主，便都是我，這也是我的名字的由來，在這光長河之中，我便是永恆，何來隕落？我不過是在其中往來而已，你所見到的柯甯是我，現在的永恆之主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我未曾隕落，卻是也從未散去，所以天空之中的那顆星辰，才會一直明亮。」永恆之主淡然的一笑，向著賴鴻煊開口輕聲的說了一句。
「可是如果是你……柯甯為什麼不知道，她不會騙我，如果是柯甯，你為什麼會到現在才和我說？」賴鴻煊心中一時之間有些紛亂如麻，竟然是絲毫也整理不出來一個頭緒來，向著永恆之主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問了一句。
「柯甯是我，那是未來的我，經過了輪迴的洗禮，早就已經忘卻了曾經的一切，如今的我是我，你的到來，在光長河之中帶起了一絲的漣漪，所以我能夠擁有柯甯的記憶，也只是不完全，不完整的記憶，只有關於你的一切，關於我後世的那個女子對於你的痴心。」永恆之主微微一笑，向著賴鴻煊開口淡淡的說了一句，神情之中卻是帶上了一絲說不出來的笑容來，似乎是有些暢想，卻又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凄涼。
「在無盡的歲月之後，你既然傷我至深，卻為什麼又要來到這個時代，給我這樣的記憶呢？」永恆之主微微的嘆息了一聲，開口向著賴鴻煊淡淡的說了一句，語氣之中卻是說不出來的唏噓不已，雙目望著賴鴻煊，似乎是在等待著賴鴻煊的回答。
賴鴻煊微微一愣，他如今終於明白，眼前的永恆之主不是柯甯，卻是擁有了柯甯對於自己的感情，方若彤是因為自己追蹤而來的哪一片的元神而被自己吸引，終於對自己有了感情，而永恆之主乃是光長河的化身，自己來到了這裡，身上帶著柯甯的氣息，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永恆之主就能夠在光長河之中找到所有屬於自己的記憶，縱然並不完整，但是柯甯對於自己的感情已然是濃烈到了至強的地步，永恆之主自然是心中有了感應，所以才會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是我不好，我傷她至深，卻是始終不能夠給她一個答案。」賴鴻煊沉默了一下，卻是終究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向著永恆之主開口輕聲的說了一句，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只是又沉默了下來。
永恆之主看著賴鴻煊的模樣，並不開口，只是過了良久，這才開口向著賴鴻煊輕聲的說道：「這一切都是宿命，我原本就是得天獨厚，天生便成就永恆，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但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少了磨練，才會在日後的大戰之中隕落，不過上天既然安排我與你有三世情緣，無論就是是苦是甜，我終究是有了在紅塵之中歷練的機會，或許這才是我追尋大道的契機吧。」
賴鴻煊聽了永恆之主的話，卻是沉默不語，過了良久，終於向著永恆之主一拱手，開口輕聲的說道：「我走了，在遙遠的時空之中，卻是還有在等待著我的人，還有許多我不能夠放棄的人，希望日後紅塵相逢，你我都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一切。」
永恆之主看著賴鴻煊的模樣，竟然微微一笑，忽然湊了過來，踮起了自己的腳尖來，在賴鴻煊的臉頰之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露出了一個調皮的笑容來，伸手向著虛空之中一指，一道光芒便在虛空之中打開了一個方圓數米的漩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