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就算錯，我也要錯下去
流牙冷哼了一聲，手中偷天猛然向著虛空之中一掃，賴玉龍這一抓竟然抓了一個空，心中不由得微微吃驚，以賴玉龍如今的法力人皇聖城吸收了域外本源，又與他融為了一體，就算不是元澍紫王那種程度的強者，但是太古神王在賴玉龍的面前，卻是已經占不到絲毫的便宜了，流牙也不過是剛剛晉身太古神王，若是說法力必然不如賴玉龍，臨敵應變，別看流牙自太古洪荒就名動天下，那時候他有死神撐腰，真正能夠動手的機會卻是少的可憐，比起賴玉龍來自然是又差了不少。
這一抓過去，賴玉龍原本是信心滿滿的要將流牙直接打傷，卻不想流牙身形一動，竟然就是躲開了他這一抓，沒有絲毫狼狽之色，流牙的動作可以說已經妙至巔毫，如羚羊掛角，沒有絲毫的痕迹可尋。
賴玉龍只當流牙不過是僥倖躲過了自己這一抓，更是不再猶豫，手掌一番，直接向著流牙又抓了過去，卻不想今天的流牙，竟然就如一隻泥鰍一般的，無論他從哪裡下手，都能夠被流牙躲過，甚至流牙還能夠抽空用手中的偷天在賴玉龍的身上打上那麼一兩下，令賴玉龍有些抓狂了起來。
猛然間賴玉龍後退了一步，一掌逼退了流牙，面色陰沉的盯著流牙，沉默了一下，忽然開口沉聲的向著流牙說道：「妖皇絕學，果然是非同凡響，這偷天換日之術到了妖神你的手中，必然能夠發揚光大。」
賴玉龍到了如今終於看了出來流牙所施展的正是當日妖皇聖者的絕學偷天換日，不由得開口向著流牙讚歎了一句，昔年的時候，狼皇聖者與大地之母被並稱為百族之中最強的兩人，可謂是一時瑜亮，卻是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比試過，如今妖皇的兒子與大地之母的兒子卻是有了這個機會，在這神州之上比試一番，便是賴玉龍也不由的覺得有些造物弄人了。
流牙冷哼了一聲，那裡還會去理會賴玉龍，手中偷天猛然舉過了頭頂，向著虛空之中怒聲的喝道：「偷天換日，乾坤挪移。」只見虛空之中猛然間閃過了無數的光芒，每一道光芒都化作了不同的人影，拿著不同的兵器，向著賴玉龍直衝了過去。
賴玉龍面色一變，他知道這是狼皇聖者的絕學，這些人影，縱然是虛影，並不存在，可是卻又是真實存在的，他們的每一絲攻擊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便是他賴玉龍，如今也不能夠小看流牙的這一招，不由得神色凝重了起來，人皇聖城也化作了一道光芒直接附在了賴玉龍的身上，將賴鴻煊保護了起來。
那邊流牙與賴玉龍打的激烈，這邊涵嫣卻是已然來到了賴鴻煊的面前，盯著賴鴻煊望了良久，終於開口輕聲的問道：「你為什麼不罵我？為什麼不怪我？卻又不去找我？」涵嫣的眼神之中卻是充滿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幽怨，說到了最後一句，聲音低了下去，竟然是聲音之中透著一絲的哽咽，不再說話，只是痴痴的望著賴鴻煊，雙目之中已然是淚水滿溢。
「我為什麼要怪你？你沒有錯，不去找你，只是我心中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要寫什麼東西，卻又要怎麼去照顧你呢？我想讓我們自己仔細的思量一下，或許會更好的吧。」賴鴻煊看著涵嫣略微有些蒼白的面容，心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的不忍，開口輕聲的向著涵嫣說了一句，卻是撇過了頭去，不願意麵對涵嫣的目光。
「我曾經是多麼憎惡我自己的的身份，你是神州的將軍，白衣白馬，風采無雙，我是蒙元的教皇，我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可是後來，我又多麼的希望，宿命真的存在，你是人皇的後裔，我是火鳳的女子，註定要成為你的妻子，這是宿命的安排，永遠不可改變，可是賴鴻煊，你可知道我心中的痛？」涵嫣盯著賴鴻煊，一字一句，緩緩的說著，目光之中充滿了說不出來的痛楚，彷彿就要失聲痛哭了一般。
賴鴻煊緩緩的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剛才的大戰已經消耗了他太多的力量，如今便是連翻身一下都顯得極為困難，向著涵嫣微微的擺擺手，開口輕聲的說道：「涵嫣，宿命太遠，也太沉重，讓我們更著自己的心來選擇不好么？為什麼總是要去想著那個宿命，難道你喜歡我，只是因為宿命說你應該這樣么？」
「因為宿命是我的心意，可是賴鴻煊，你能不能告訴我，在你的心中只有我白涵嫣一個人，沒有別人，沒有任何人的位置，你賴鴻煊只是屬於我白涵嫣一個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白涵嫣的？」涵嫣的強行的止住了自己的淚水，抬頭死死的盯住了賴鴻煊開口大聲的叫了起來，目光之中充滿了期待，等待著賴鴻煊給她一個答案，不論這個答案究竟是什麼，她只是需要一個答案罷了。
若然知道了結局，或許在痛苦的過程，都會變得輕一些吧，就算賴鴻煊告訴自己，他心中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只怕涵嫣也能夠接受，只是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讓賴鴻煊將自己變為心中的唯一吧，涵嫣期待的目光，就那樣定格在了賴鴻煊的身上。
賴鴻煊望著涵嫣的面容，過了良久，終於還是長嘆了一聲，開口向著涵嫣微微的搖搖頭，開口輕聲的說道：「便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你又要我怎麼來回答你呢？涵嫣，我們都不是孩子，能不能不要這樣的任性？」
「任性？」涵嫣微微一愣，抬起頭來望著賴鴻煊，目光之中充滿了絕望的神情，開口輕聲的說道：「我只不過是想要一個答案，在你的心中卻是任**么？賴鴻煊，我不是柯甯，能夠愛的那麼辛苦，卻從來不敢表達自己的感情，也不是方若彤，可以放下一切，走的那個從容，我白涵嫣既然愛了，就要愛的轟轟烈烈，就要愛的天崩地裂，沒有人能夠改變我的想法，也沒有人能夠阻止我。」
涵嫣的聲音很輕，近乎輕聲私語，但是每一個字都重重的砸在了賴鴻煊的心頭，賴鴻煊只覺得自己心頭微微的一痛，抬起頭來向著涵嫣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說道：「涵嫣，我不是如你那般人，或許選擇我，真的是你錯了。」
「就算是錯，我也要錯下去，誰也不能夠改變。」涵嫣冷哼了一聲，竟然直接跨前了一步，伸手向著賴鴻煊抓了過來，站在一旁的蕭寒和血雨原本看著涵嫣如此激動，卻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突然對賴鴻煊動手，也來不及多想，猛然間向前跨了一步，兩人一起伸出手來向著涵嫣擋了過去。
兩人不過是神境九重天，卻又那裡是涵嫣的對手，涵嫣的掌風便將兩人向著遠處重重的掃了出去，緊接著涵嫣跨前了一步，向著賴鴻煊開口沉聲的喝道：「和我走。」
那邊的流牙一見涵嫣去抓賴鴻煊，怒喝了一聲，那裡還顧得上賴玉龍，身形一動，便向著這邊直接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