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秋收
第99章秋收
彷彿是惡意的,許士良在快出院子門的時候,輕快地說道:「你還是去看看她吧。」
這個她當然指的那就是顏如玉了,許瀚海一瞬間有些頭大,他昨天太激動把顏如玉竟然給忘到腦後了!
渣!實在是渣!
顏如玉昨天自他走了之後發了很大的一通火,這是很容易看出來的,從那門嘎吱嘎吱的搖搖欲墜就能知道。
門壞了,自然也就關不嚴,許瀚海從門縫裡面只看得到顏如玉的背影。
她還在睡,看樣子睡得很沉,連許瀚海不小心碰到了這個壞門都沒醒。不知為什麼,許瀚海覺得顏如玉的背影有些哀傷。
許瀚海嘆了口氣,他的兩個女人都在睡,一個是身體不好還被他累著了,另一個是本身身體就不好還被他氣著了,身為男人,實在是不應該啊。
去廚房裡煎藥,給王素芳的是安神的加緩解疼痛的,給顏如玉的,那就麻煩了點,顏如玉需要調理身體的藥材比較繁瑣,這熬制的火候又是有特別的要求。
兩鍋里熬著不同的湯藥,許瀚海半點不敢馬虎,一絲一苟的盯著,就怕出什麼差錯。
湯藥熬好,許瀚海先去了離他最近的顏如玉的房裡,顏如玉估計昨天真的給氣的厲害了,竟然還沒有起床,連醒的跡象都沒有。
無奈許瀚海端著湯藥去了王素芳家,這正好是秋收的季節,靠山縣人那更是早早的去了天地里,是以許瀚海端著湯藥去王素芳家竟然沒有一人發現。
王素芳這幾年在外地打拚習慣了早起,就是昨天晚上那樣的累人她也能在今天早早的醒來,剛醒來沒多久,許瀚海就端著湯藥過來了,王素芳心裡閃過一道暖流,摸著尚顯餘溫的完,王素芳內心和美。
小口的喝著安神的葯汁兒,品味著許瀚海在熬制這湯藥時的情誼,王素芳心裡很暖。
「瀚海,謝謝你。」
許瀚海摸著她的耳珠,貼在她耳邊說道:「咱們倆這關係啊,還說什麼謝不謝的,多見外啊。」
見外兩個詞顯然深得王素芳的心,滿面嬌羞道:「恩,是見外了。」
許瀚海笑著摸了摸她的耳朵,趁她不注意親了一口,離開了,王素芳回來的消息肯定很多人知道,那看她來的人肯定很多,許瀚海還是趕緊回去的好。
許瀚海不知道,他前腳剛回去,這王素芳家就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陳玲玲,只不過,許瀚海不知道罷了。
許瀚海回家的時候,顏如玉還在睡!以為是她病了許瀚海里裡外外的給她查過了,沒問題,許瀚海納悶了,為什麼顏如玉今天特別能睡呢?
不會是昨天做賊去了吧?許瀚海好笑的猜測,可卻不知,自己真相了一把。
顏如玉不是做賊,只是聽牆角了罷了,今天這麼能睡,那完全是因為她累了,加上身體上好像有些不舒服罷了。
顏如玉熟睡,許瀚海檢查不出什麼毛病來,便猜測她可能真的是昨天做賊去了,既然顏如玉想睡,那就讓她好好睡吧,掩了家門,許瀚海決定出去走走。
現在是秋收的季節,許士良既然是這個縣的人,那當然是有幾塊田地的,許士良一大清早的出門,那也是為了起早的把田裡面的稻子收割了。
他雖然是個大夫,可那也需要吃飯的,看病掙得錢根本就養活不了他們父子倆的。
許士良還沒吃早飯,許瀚海這個做兒子的自然不能讓自己老子餓著,拿了鐮刀端著碗清粥,許瀚海跟著下田去了。
「爸爸,先吃點早飯吧。」田裡,許士良和其他人一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割著稻子,許瀚海看著這樣的許士良,有些心酸。
許士良放下手裡剛剛割下來的稻桿,見是許瀚海來了,便放下手裡的農具,往田埂上走,是該吃早飯了。
「事情解決了?」許瀚海還沒下田,許士良便問。
許瀚海一陣尷尬,許士良這個做老子的似乎比他這個當事人還急。
「恩,算是解決了。」
什麼叫算是啊?許士良對這樣的話對不是很滿意,微微皺起了眉。「解決了還是沒解決。」
「準確答案我也不知道,王素芳今天挺高興的,顏如玉還在睡。」
許士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許瀚海這是心裡沒譜呢。
「我不管你喜歡哪一個,但是你既然招惹了顏如玉,那就應該一心一意的待她,你自己也知道,她得身份不比我們,龍王要死知道了你竟然腳踏兩船,還不知道要怎麼弄你!」
許瀚海和王素芳走在了一起,許士良最擔心的不過就是這個了,就是當時他和張芬分了,許士良都沒半點反應,完全的由著許瀚海,可是這會兒倒是十足十的擔心了,到底是老子,兒子犯了什麼錯那都是想著兒子的安危的。
「爸,你放心,我不會讓這件事情傷害到任何人,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他當初可是和顏如玉說過了他在外面有人的,顏如玉既然選擇了繼續呆在他的身邊,那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他可不希望和顏如玉鬧出什麼不好看的事情來。
許士良捧著粥碗輕輕斜睨了一眼許瀚海,「去把剩下的稻子割了。」
許瀚海家的稻子不像人家的多,他們家充其量也就是種了三母田地罷了,許瀚海端著飯碗來的時候,許士良已經差不多已經割了有兩分地了,許瀚海接著下田也就只能順著許士良剛剛的收割路線,挨著行動。
一天下來,這父子倆也沒能割多少,望著田壟里堆放著的一跺跺還沒碾壓的稻桿,許瀚海深深覺得自己累掉了一層皮。
有兒子在,許士良那還管什麼呀,眼睛一掃,許瀚海乖乖的把稻桿垛子挑回了家附近的打穀場放著,等著明天收割完了再一併碾稻子。
天以入黑,一身稻殼粉外加被曬得有些微黑的許瀚海回家那就是找水喝,咕嚕下去了兩口,才覺得他又回來了,農忙什麼的,簡直就不是人能過得。
許士良做好了晚飯就等著他回來吃飯呢,中午兩人為了能收割的多一點根本就沒回來,自然這也就沒吃飯,他們全家可是就等這一頓呢。
配合著許瀚海將全身的稻芒洗掉,這東西要是不洗掉那可是有的受的,輕飄飄的落在人身上,癢死你!許瀚海可是受死這罪了。
「去叫顏如玉吃飯。」許士良回來都沒看見顏如玉出來過,想著是不死這心裡還堵著呢,再加上這自己也累得要死,許士良也就沒去看看顏如玉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可是這會兒了,顏如玉還沒出來,許士良心裡有點沒底了,是不是回去了?
事實證明,顏如玉並沒有回去,她——還在睡!
這都睡了一天了,顏如玉不會有什麼事情吧?許瀚海驚了,忙去給她把脈,卻又發現她沒什麼大問題,顏如玉唯一的問題也就是身體不好,太虛弱了,平時里有點損傷就不行了那種。
「如玉,起來吃完飯了。」顏如玉沒事,那還是叫起來吃飯好了,他們倆中午也沒回來,估計這午飯她也沒吃。
「恩,等一會兒。」聲音不清不楚的,要不是許瀚海離她近,還不定能不能聽見呢。
許瀚海被她這懶貓一樣的樣子逗笑了,這不是病了,這個沒睡夠啊「小懶貓,起床吃晚飯了。」
睡覺睡的好好地,旁邊硬是有個蒼蠅嗡嗡叫,別提多煩人了,顏如玉素手一伸『啪』,世界安靜了。
許瀚海默默自己被打的臉,哭笑不得。顏如玉那一巴掌可是下了狠勁的,鮮明的五指印蓋住了許瀚海的整張臉。
「如玉,吃飯了,再不起來就沒東西吃了哦。」再不起來直接掀被子吧。
「別吵!!」不耐煩的,顏如玉裹緊身上的涼被,向著遠離許瀚海的方向滾了滾。
許瀚海在她得腦袋上戳了戳,笑著出去了。
許瀚海沒看見,他出去之後,顏如玉唰的睜開的眼睛,哪有半點睡意?!
顏如玉沒出來吃飯,許士良疑惑了一下,不過見許瀚海那滿面笑容的樣子,他也就不擔心了。
「我們先吃,等會兒我給她熬一碗綠豆粥進去。」許瀚海如此說道。
許士良嚼著紅燒肉,悠悠介面:「你就是熬好了喂她,她也不吃的。」
「為什麼?!不吃飯對身體不好。」
「她昨天去王素芳家聽牆角去了。」
爹喂,為什麼這麼勁爆的消息你非要現在才說呢?而且你是怎麼知道的?
許士良像是知道許瀚海的心裡活動似的,悠然解釋:「早上說了你會幫我割稻子?昨晚上聽牆角的又不是她一個。」
你真是我爹?!兒子的牆角你也聽!
這可是個重磅炸彈,許瀚海完全就沒想到這個,難怪顏如玉今天一天沒出來,連句話都不吭聲,都是委屈給鬧的啊。
許瀚海精神上狠狠給了自己兩個耳光子,實在是太不應該了,竟然都沒察覺!
現在該怎麼辦?他可是錯過了最佳的道歉時機。顏如玉現在的心思指不定拐到什麼地方去了,他還拐的回來嗎?
不對,為什麼他要道歉呢?早就和顏如玉挑明了這件事情,那昨晚的事情總是會發生的呀,顏如玉該是做好了準備的。
而要怪就怪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顏如玉知道他外面有人,可從沒見過也就權且當做這個人不存在了,不存在的做什麼準備呢?
可昨晚的事情狠狠的扇了她一把掌,她的準備沒做好的時候,事情就已經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