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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宣洩的悲傷

  第62章宣洩的悲傷 

  王素芳偷吻被抓個正著,雖然兩人別說一度這都二度春風了,但是女兒家的害羞還是讓她有些抹不開面子,可始作俑者卻連氣息都沒亂上一分。 

  許瀚海伸手將她拉下來,很一本正經的指出:「寶貝兒,可是你一大早就不懷好意的,怎麼現在怪起我來了?要知道,昨晚……」 

  王素芳要伸手去捂著許瀚海的嘴,有些惱羞成怒道:「不許說了!」 

  許瀚海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寶貝兒臉皮薄。」 

  被那一句兩句的寶貝兒說的,王素芳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發現看到的還是許瀚海那一張壞笑的臉,於是轉開了眼珠子,最後連腦袋也轉開了:「我不跟你說了,起床了。」 

  許瀚海摟著王素芳的腰,不放手,閉上眼睛,很理所應當道:「太陽還沒出來呢,再睡個回籠覺唄。」 

  如果不是抵在王素芳腹間的熱度,實打實的說明了現在摟著她的這個男人小兄弟的精神,只是聽著他的語氣,看著那雙對於王素芳來說始終都保持著沉靜的眼眸,王素芳會覺得這人真的是純粹的沒有睡醒而已。 

  當然如果兩人沒有昨夜的春風一度,而不是這樣光明正大摟著人不撒手的耍……流氓?! 

  「討厭這樣嗎?」許瀚海似笑非笑的用手緩緩的在王素芳的背後打著轉,尤其是她腰部的位置,一邊吃軟嫩嫩的豆腐,一邊也是給她按摩一下腰部。 

  討厭嗎? 

  怎麼可能呢!王素芳低垂了眼眸。 

  許瀚海的動作不輕不重,溫柔裡面帶著別樣的挑逗,歡愉一夜的身子還帶著疲倦,此刻被他按摩的一半是天堂的享受,一半又是地獄的折磨,即便如此,只要他是許瀚海,便能夠抵消所有的難受。 

  輕輕地在心裡呢喃著:「許瀚海,瀚海。」王素芳苦笑,這個男人呀,是決定了今後一直陪著的,是她離開了熟悉的小縣郊后,唯一一個能夠依靠的男人,即便王素芳並不知道自己在他心裡佔據了什麼樣的位置。 

  心中極其重要的位置上面,擺著的就是許瀚海,這個男人挑逗的她在有丈夫的情況下與之歡好,而今她成了失去丈夫的女人,也就只剩下了許瀚海這個男人。 

  真要細細思量他的地位,王素芳想,這個明明比她還要小的男人,大概是依靠吧,讓她愛戀著的依靠。 

  王素芳吃過苦,在遇到許祥林之前,生活讓她明白,光有精神是不能填飽肚子的,許祥林那個老實憨厚的男人給了她另外的一種天地,平淡的安寧。 

  然而許瀚海就是讓她重新相信「有情飲水飽」的人,讓她光是發著呆也能夠面紅耳赤的傻笑起來的男人。 

  許瀚海睜開眼睛,見王素芳許久沒有出聲,目光裡面映著旁邊柔和的起夜藍光燈,彷彿在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裡面微微的流動了什麼。 

  王素芳看的有些痴了,忍不住伸出一隻手,輕輕覆上他年輕而又俊逸的臉頰,喃喃自語般的低聲問:「瀚海……你比我年輕,我知道,對我……」王素芳忽然覺得鼻子有些酸澀的感覺,平息了一下,卻沒有將那種心情壓下去。 

  眼中有些濕潤,王素芳卻望著這個男人,看的有些痴迷:「瀚海,我不求你只有我一個女人,可是我想要陪著你,你……你只要偶爾還能記得我……知道我還在你身後陪著你……」 

  王素芳不傻,許瀚海自從歡好后就沒有再去看她,第一天懷著對許祥林的愧疚,王素芳並不在意,反而有些鬆了口氣,偷情這樣的事情,還是太為難她了。 

  第二天懷著對許瀚海忐忑的期待,卻又有著女人的嬌羞,後者不來也好讓她沒有那麼的不自在。 

  第三天,第四天……王素芳自然也就明白了,偷情只是偷情,她是許瀚海一時的偷歡而已,已經嫁做了他人婦的王素芳,即便從失望、生氣轉為黯然,可是也只能如此了而已。 

  然而現在挑明,就像是將某樣被她小心翼翼掩藏起來的傷口,已經結了的痂再一次血淋淋的撕開,疼嗎?然而如果連許瀚海都失去,王素芳想,那不是疼了,失去了所有希望的她,大概會活不下去。 

  「寶貝兒,說什麼傻話呢。」也許女人的眼淚對於男人來說的確會是一種無聲的利器,許瀚海看著這樣的王素芳,忍不住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晶瑩:「我會照顧你的,男人照顧女人天經地義的嘛,而且說不定將來先不要我的人,會是你呢。」 

  王素芳一顫,手覆上那給她擦去淚水的后想要離開的手:「瀚海……」臉頰貼著的大手,帶著別樣的溫度,一直暖到了王素芳的心裡。 

  拉下許瀚海的手,王素芳垂首看著他手心的紋路,梨花帶雨的抬頭對著許瀚海一笑:「你知道嗎?我們那裡的老人對於你這樣的手心紋路叫做『無情的痴情紋』。」 

  王素芳看著男人年輕而又俊逸的臉頰,目光忽然有了些悲傷:「你知道嗎?我爸和我媽都是知識分子,我們那兒叫秀才。 

  我媽喜歡他的才氣,不顧家裡的意見嫁給了我爸,外公外婆沒有辦法,只能給我爸搭了門路,做了我們那兒的小官。 

  當時我爸指天畫地要對我媽好,我七八歲那年他們吵架,吵得很兇,後來我那時候不懂怎麼了,直到我媽死在在浴缸裡面割腕自殺……你知道嗎?」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就像是掉進了往日的回憶裡面,對著許瀚海伸出手,王素芳比劃著自己的手告訴他:「割腕這樣……」 

  王素芳在自己的手腕上面做了一個橫著切割的動作,然後看著許瀚海:「其實是錯的,真正想要死的人,不願意再活下去的人,會這樣豎著割,順著血管划,那是救不回來的……」 

  淚水落下來,又快又急,許瀚海嘆了口氣,不知道怎麼就觸碰到了王素芳心裡那根悲傷的弦上面去了,伸手再一次給她擦去眼淚,忽然想起了顏如玉,那個人……許瀚海一直都不知道,顏如玉是努力的想要活下去還是更早的徹底解脫。 

  記得最後一年陪著她的時候……許瀚海閉了閉眼,發現他似乎從來沒有看明白過顏如玉,她是不是也如那豎著割腕的人一樣……不,不管她究竟有多少秘密,這輩子許瀚海不會讓她死。 

  如果能放下,許瀚海重生的那一刻就該放手了,都經歷了生死關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人,找個愛著他的人,陪著他,偶爾風流,一輩子也就過去。 

  可是許瀚海放不下,即便重生到現在,那份執著非但沒有被放下,反而越來越深……顏如玉,我想了你二十年,如今,即便人間對於你來說是地獄,活著是煎熬,那麼我也要拖著你,跟我一同在這地獄裡面。 

  王素芳淚光朦朧裡面看著許瀚海,男人眼裡的某種執著的光彩,讓她移不開眼,伸手摸著他的眉梢:「我媽到死的時候,留下的遺書是墓碑上面要寫著王氏。 

  她還是我爸的妻子,我媽不肯放手……最後……我爸貪心女人,最後馬上風死在了他女人的身上。」 

  王素芳聲音有些哽咽,卻堅持這說了下去:「所以瀚海,我不會執著的,我不貪心,只要……只要別丟下我一個人……」 

  一個人,父母雙亡的時候,她才只有十二歲,外公外婆傷心病逝后,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個人。 

  王素芳知道那種孤獨的滋味。 

  「別想那些難過的事情,我會照顧你的,直到……你不要我為止,好不好?」許瀚海沒有承諾只有王素芳女人,但是不能否認,這樣的王素芳讓他心疼了,伸手拉下她用力擦去眼眶淚水的手。 

  王素芳聽出了那話中的認真,那樣的讓她不由自主的就要相信,於是任許瀚海拉著。 

  許瀚海將她拉下來,按著她的頭貼近自己的肩膀,安慰道:「別想那麼多了,嗯?」 

  溫柔的聲音,越發的讓王素芳想要哭泣,這一刻,王素芳哭泣的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彷彿回到了她十三歲那年,一個人孤零零的面對著大房子的那個小女孩,哭的撕心裂肺。 

  很多年後,當王素芳走上了女強人的路,沒有人知道這個漂亮而性感的尤物為什麼那麼的執著於不顯山不露水的醫生許瀚海,心甘情願當他背後的那個女人。 

  許瀚海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後,時不時的安慰一兩句,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只是他知道,這一刻的王素芳只需要一個懷抱接納她的淚水。 

  當悲傷宣洩,王素芳卻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埋首在許瀚海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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