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捨不得傷害
第42章捨不得傷害
或者拿個手銬把兩人銬在一起,甚至許瀚海也曾經想過,把這人帶到毫無人煙的荒島上面,每天跟她滾滾床單,等她給自己生下一個、兩個的小許瀚海或許和小顏如玉,然後一家幾口過著日子。
也許他只是對於顏如玉有一種執念,也許他也會有男人的通病,會忍不住偷腥,甚至一年兩年,十年八年的他也會移情別戀喜歡更加水嫩漂亮的野花,甚至熬著葯膳的時候許瀚海還在想等著把這人搞到手,就也要嘗一嘗這人為他洗手作羹湯。
然而終究也只是想想而已,許瀚海伸手,指尖劃過她蒼白的臉頰,就這麼一會的相處,就這樣看著她安靜的睡容,就單單隻是陪在這人的身邊,許瀚海就只希望她的臉色不要那麼蒼白,伴著這樣的笑容……
如果可以,許瀚海不願意傷害她,捨不得。
許瀚海想要的是兩情相悅的,是顏如玉也像他這般的真摯、痴情的愛著他許瀚海,而不是兩人相見成怨。
再說許瀚海很清楚,他現在還沒有能力,囚不住這個心如天地般寬闊的女子。
直到許老爹回來,許瀚海是坐在堂屋裡面磨著藥材的,屋裡的兩個上了年紀的縣郊民喝過幾次葯,急病已經穩定了下來,坐在門前一邊曬太陽一邊跟許瀚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縣郊子裡面的家長里短,見許老爹回來,便忍不住誇小許大夫能幹,醫術好,心地好。
縣郊民們雖然年輕的一輩喜歡去醫院看西醫,然而像這樣的老一輩還是更樂意跑衛生所。
父子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去提顏如玉,似乎那就真的只是一個病人而已。
因為晚上要去張偉候那邊,父子兩四點多就關了衛生所的門,還請因為要穩定病情而住在這兒的縣郊民幫著看著,如果有病人上門,不是很急的話就轉告他們明天過來,要是正有急病就去張家喊人。
到了張家才四點半,張芬手腳麻利,先端出了自家炒得花生,水煮了豆子,捧出來讓他們三個男人可以坐下來喝酒閑聊。
幾個下酒的熱菜也上了桌,喝了一口張偉候自釀的酒,許老爹忍不住感慨:「芬丫頭是越來越能幹了,老張,你有福氣啊!」
張老爹心情不錯,伸手跟許老爹碰杯:「嗨,嫁了人可就是別人家的嘍。」
「你不是還得了個兒子?」許老爹夾了片炒肝,眼睛一亮:「芬丫頭的手藝也越來越好了。」
張芬正好端了一盤子青椒雞蛋上面,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甜甜地笑了:「五叔你喜歡就好。」
許瀚海拿著山上採的菌菇,要幫她去洗,許瀚海雖然對於廚房有著所有男人「君子遠庖廚」的排斥,但在這老丈人面前也得要表現一把不是?
今天畢竟就是要把這親事定下來的,等兩年後他們到了法定結婚的年紀才能去領到結婚證。
不過兩年的時間足夠他把張芬吃干抹凈無數遍了,至於是不是真的會娶張芬?許瀚海想,外面的誘惑太多,而張芬長得也是個美人胚子,到時候恐怕是他要擔心這位縣郊花兒是不是會給他帶綠帽。
當然現在想這些都太遠了,還是先把這位即將要合作的老丈人討好了才是。
「瀚海哥。」張芬笑著繫上圍裙,這些菜是她算著時間弄好的,該洗該擇的都弄好了,只是沒想到許瀚海還帶來了山上的菌菇,當下接過來,自己慢慢的弄就行:「你去喝酒吧,這些我來,時間還早,很多菜也都已經弄好了。」
張老爹也點頭:「就是海子,坐,陪張叔喝一杯。」
許老爹卻笑著誇自己未來的兒媳婦:「芬丫頭真是個好孩子,不但模樣兒長得俊,還一手好廚藝,性子也好,這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就是喜歡,要是當了誰家媳婦,那可真是燒了高香了。」
「你家海子不也是,俊氣的一孩子,更難得的是那醫術好,我這老命可就是他就回來的,說到這個,咱就正式把這親事定下來吧,你家海子也給我當個兒子,芬丫頭也是你女兒。」
許老爹笑著點頭:「行啊,你瞧我今天可是把聘禮都帶來了,這可是百年的老山參了,瞧瞧都成了人形了,咱沒有外面那些花花綠綠的,不過這玩意只要吊這口氣,就能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張老爹最近就跟那藥材打交道,看著那兩個像是手牽手並排放著的老山參,當時眼睛就亮了。
許老爹卻是看著張芬:「咱兩個老的說了沒用,這事要他們小的答應才行。日子還是他們年輕人自己過得,好不好的,他們知道。」
「海子這一天一趟的往我家來,又是看病又是熬藥的,可不就是我半個兒子了嘛,我看芬丫頭……」
「爸!」張芬臉像是外面初放的桃花,水嫩的粉裡帶著俏。
張老爹看著自己女兒,頗有一張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許老爹笑了:「那你是樂意還不是不樂意?我家海子可就是早把你當成媳婦了啊!瞧這山菌菇就是給你采來的,不值錢,但是吃的對你們女兒家的身體好啊!」
張芬羞澀地應著,連許瀚海也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哈,看來這兒女親家咱們是說定了啊,就是他們還小,不像咱們那時候,看到合意的就掏家底的翻個聘禮出來,然而八抬大轎把人娶回家就行,他們現在得等什麼……法?」
許老爹把話接過去:「法定結婚年齡。」
「對,就是這個,我家芬兒還得要兩年呢,海子七月就二十了吧?是個大小伙了啊!」
被兩個大人這樣的打趣,張芬面子薄,跺跺腳,又羞又俏道:「爹,五叔,瀚海哥,你們先吃,我去洗菌菇了!」
說完一頭扎進了廚房,卻悄悄的按開了竹帘子看著許瀚海被拉著坐下,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白嫩嫩的菌菇,越看越覺得水嫩嫩的,都快要捨不得把他們做成菜了。
心像是四月的桃花,被暖陽一照,粉開了一片。
悄悄地望了一眼她的瀚海哥,那是她的夫,她今後的天了,臉上的笑容最美的桃花也比不過,連此刻做出來的菜似乎都帶上了一種叫做幸福的味道。
而許瀚海被張老爹拉上桌,兩人對了一碗,許瀚海自然是杯到酒干,爽快的讓張老爹不住的點頭。
兩老人感慨了一下歲月如梭,孩子一眨眼都定了親事了,說著說著倒是有了些傷感出來,許瀚海連忙轉移了話題,看到了桌上的老山參,就提起了後山,提起了之前菌菇的話題,順理成章的提起了藥材。
許家父子兩都是跟葯打交道的,而張偉候有心把藥材這麼生意做大,兩邊此時剛定了兒女親家,更是談的火熱。
一頓飯從四點半一直吃到了晚上的九點,許瀚海一個人把兩個老人都灌趴下了這頓飯才算是結束。
張芬一直在做菜,後來桌子都快要擺不下了,才被許瀚海拉上了桌子,因為期間也被喝得高興的張老爹叫著跟許瀚海喝了一杯,張芬是女孩子酒量淺,許瀚海可不想張家父女兩個都醉了,所以張芬的酒多半讓他代了下來,張老爹看著許瀚海心疼自家女兒更是高興。
結果一高興就喝高了,許瀚海幫著張芬將人扛進了裡屋,安頓好了才扶著也喝多了的自家老爹離開。
張芬給他們打燈,到了門口就被許瀚海攔了下來:「芬兒,不早了,別送了,回去早點睡吧。」
今天把兩人的親事定了下來,張芬對著許瀚海更是親密,如果不是礙著喝多了的許老爹在這兒,她是真的想要抱一下許瀚海的。
許瀚海笑了,伸手給張芬把被晚風吹亂了的發理了一理:「傻丫頭,今兒個后,你可就是我媳婦了啊,名正言順的。」
說這一句話的時候,許瀚海眼前的張芬似乎變成了顏如玉的模樣,當真是美人如玉,曾經陪在顏如玉的身邊許瀚海並不喜歡叫她顏昭安,更喜歡叫她親昵的小名如玉,覺得顏家父母真是會起名字。
只是現在許瀚海還只能稱呼她為「阿顏」。
當年他們還曾約了要去看一場四月桃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