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不是有關係
第24章是不是有關係
如此這樣的巴拉巴拉，王大山同志是真的不放心她。
「好的，我知道了，哥也小心。」周靈兒倒是沒心沒肺的問王大山要了地址，說是有空去看他，便瀟洒的離開了。
二十四孝老哥看著雖然只是一天的相處，卻也還是頗有些不舍的感慨：「這丫頭真讓人不放心，你說這麼小一丫頭，她家人怎麼就放心她出來的？」
老兄，你真是過慮了，這丫頭不害人就不錯了，打劫的遇到她都得掉層皮！許瀚海想雖然這麼想著，不過看著周靈兒離開的背影，目光卻含著幾分深思。
醫院農民工、周靈兒、演唱會……這其中是不是跟她也有關係呢？
送走了周靈兒，王大山也走了，許瀚海看著發小離開的背影，腦子裡面想著的還是那幾件怎麼看都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忽然想到老爹還讓自己給徐衛國送的人蔘樣品早上還忘記帶了，下午回去前還得再去醫院一趟。
一邊想拐過報亭就要進小賓館，就聽到兩個十七八歲的女孩站在報亭裡面，拿著娛樂報嘰嘰喳喳。
「……江天王從來不給人友情出場的，沒想到這一回竟然在小魚的演唱會上面露面。」
女孩的聲音帶著濃厚的嚮往：「真想要去啊，對了，你報社難道沒有打算去採訪嗎，那可是江天王啊！那個帥到慘絕人寰的影帝喂，真不知道小魚怎麼就搭上了江天王的，果然就是明星佔便宜，近水樓台啊……」
女孩子的嘰里呱啦卻讓許瀚海腳步頓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周靈兒的背景。
……
「靈兒的家裡事情從來不說，不過告訴你也沒事。」
「今天大概是嚇到你了吧，其實江家也就是希望靈兒回去而已。」
……
許瀚海站在窗前，那是他上輩子平凡生涯裡面遇到的第一次綁架，因為周靈兒……江家……他怎麼忘了，周靈兒追根究底就是江家人，江天王……
原本散亂的珠子，卻依舊少了什麼東西將之串聯在一起。
許瀚海擰了擰眉心，腦海中又出現了曾經夢了幾百次幾千次的身影。
夢裡神女，奈何襄王有意，神女無心，不過一場笑話！
許瀚海猛地睜開眼，將所有與之有關的記憶關閉，不管周靈兒她們究竟要做什麼，至少今生與他無關，他，也不想要再牽扯進去。
想到自家老爹的話，許瀚海拿了木盒子便往醫院去。
可惜醫院裡面也有拿著報紙得意洋洋的追星族，恬噪地聲音跟同伴炫耀著自己的偶像。
許瀚海對娛樂新聞從來都不感冒，什麼人氣天王的美人魚，江天王的，他很少聽到，也並不關心。
等等……演唱會！
許瀚海猛地抬了下眼，心裡咯噔一下。
「你的東西掉了。」許瀚海返回去，悄無聲息的摘了女孩口袋裡面的一條手帕，從地上撿起了拍了拍那個追星族的女孩。
追星族女孩雖然穿著病服，卻依舊打扮的很演員風，不知道是因為臉上的粉還是因為生病，臉色有點兒白。
看到自己的手帕在許瀚海的手裡，女孩愣了一下，摸了摸口袋才笑著說：「謝謝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聲音剛剛許瀚海就覺得她聲線虛弱，似乎是心臟方面的問題。
「沒事，對了，你剛剛說演唱會？新聞上面是不是報道了有個記者太激動，暈倒了？」許瀚海似乎是隨口提起。
「是……是啊！」穿著病服的追星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旁邊陪同的同伴不樂意了，皺著眉：「你什麼人啊？」
許瀚海已經轉身大步的離開了。
報紙，他需要一份報紙，忽然想到前台，剛好看到秦淑在，猛地抓住了女孩的肩膀：「早上的報紙還在嗎！」
秦淑被突然冒出來的許瀚海嚇了一大跳：「你……」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許瀚海平復了一下呼吸。
「沒，沒事。」秦淑依舊帶著黑框眼鏡，靦腆的推了一下眼鏡，搖搖頭表示不要緊。
許瀚海笑著看了看：「還沒去吃飯嗎？」
秦淑友好的笑笑：「等交班。」
「這樣啊。」許瀚海指了指登記處：「我還需要找一下徐主任，麻煩登個記好嗎？」
秦淑點頭，轉身去找登記表：「你等一下。」
許瀚海一邊熟門熟路的填寫一邊問：「你也喜歡看娛樂報是不是？」
秦淑愣了一下，看了看四下無人的走廊，許瀚海反應過來，故作抱歉的道：「啊，我不是說你上班時間……」
對付像秦淑這樣靦腆的女孩，有些時候誤會一下再澄清，在一定的程度下，反而能夠讓她敞開心扉。
果然！
「沒，新聞會看看的。」
許瀚海帶著「我很友好」的笑容，極其自然的問：「上午那份報紙上面寫得，演唱會的報道，我記得好像是靠山市的吧？」
秦淑知道許瀚海和徐主任的關係不錯，只是她對於這方面確實不了解，只能抱歉的笑著搖搖頭。
「這樣啊……」許瀚海記得，自己瞄了一眼報紙的時候，似乎隱約的看到了某個建築物……還未落成的體育館，靠山市新建體育館！
許瀚海穩定了一下心神，露出個帥氣的笑容：「美女，可不可以借報紙一下？」
「垃……垃圾桶里……」秦淑用手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身旁的垃圾桶。
許瀚海拿到了報紙，眼睛一亮，果然，彎起嘴角對著秦淑道：「美女，其實你不戴眼鏡更漂亮。」
許瀚海將登記表交給秦淑：「謝謝了。」
秦淑的頭幾乎要低到了下巴處，聲音小的跟蚊子一樣：「不，不客氣……」
「小秦啊，吃飯去了。」護士長路過喊了秦淑一聲。
秦淑愣了一下才點頭：「好。」
護士長疑惑的問：「你這孩子這麼怎麼臉紅的啊？」
「沒，沒事……」秦淑慌張的放下手裡的登記表，急急忙忙的跑了。
許瀚海隱藏在拐角，看著秦淑忙亂的背影，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有些深邃，只是還沒來得及跟上去，就聽到不遠處辦公室裡面傳來壓抑的憤怒聲：「院長，這事您另請高明吧，我辦不了！」
院長？許瀚海記得市醫院的院長現在似乎是姓張？兩年後因為收取賄賂而落馬。
張院長是無奈的說著：「農民工這一塊負責的……」
門被人敲響，護士長匆忙的聲音響起：「主任，2305病房的病房……」
徐衛國打開門：「怎麼了？」
院長也出來了：「出了什麼事找主治大夫去，我跟徐主任有話要談。」
「張院長？」護士長一愣。
許瀚海正猶豫著是不是要繼續聽壁角，畢竟現在出去也不合適不是？
一個小護士匆忙的跑了過來：「不好了，病人已經開始……」
「怎麼回事？這點經驗都沒有了嗎？其他人幹什麼吃的……」護士長壓著聲音的訓了兩句，到底不敢再敲門：「去找醫院值班的醫生，主治的鄭醫生什麼時候過來？」
小護士急的快哭了：「其他醫生在手術台上，要不就是休假了，鄭醫生說最快還要半個小時……」
護士長看了看門口：「你先去安撫一下，我這兒再試著叫一下徐主任。」
許瀚海聽得眉頭越皺越深，大步跨走了出去，追上那個離開的小護士，邊走邊問：「怎麼了？」
小護士也是急的昏了頭，病急亂投醫的還以為是新來的醫生，一股腦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之前醫院裡被送來了一位急診的心臟病突發病人，當時的情況只是昏了過去，不是很危險，誰知道今天中午回去的時候就出了狀況，心臟急速衰弱，可以說是生命垂危。
靠山市醫院現在的規模可以算是靠山市最好的一家醫院，可是醫生的數量並不是很多，而這個時候其他醫生要麼在手術台上沒下來，要麼專業不對或者休假在外，就好比那個鄭醫生。
護士長不敢跟院長搶人，徐主任也不知道情況。
況且許瀚海知道，徐衛國也並不是心臟科的。
小護士來醫院也沒幾天，就遇到這樣生死存亡的時刻，一個好好的人片刻之間就要心臟衰竭而死，所有的思想幾乎全部都化為了驚恐。
許瀚海閉了閉眼，他不能袖手旁觀！
「那病人叫什麼名字？幾號房？」
小護士見他出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現在能夠來一個救命的，就已經謝天謝地謝菩薩了，趕緊指著路道：「這邊。」。
「等一下。」
雖然已經許久不碰手術，可是對於許瀚海來說，他自小就跟著許老爹學醫，與絕大多數的醫生空有理論而無臨床經驗不同，許瀚海因為心上人的死而心灰意冷，導致後來的大學也沒有畢業，後來進了醫院也是缺人手，跟著師傅，用臨床經驗來彌補他理論知識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