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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青衣女子

  第17章青衣女子 

  看著青衣女子咳嗽,小靈兒忍不住皺眉,兩人越過竹林,進入了一個山洞,方才有空拿著竹節給她倒了一杯清水。 

  「姐,你怎麼出去了?」小靈兒知道她身體每況愈下,忍不住念叨:「事情我們去辦就好了嘛,不就是一個赤腳大夫嘛,用得著……」 

  女子喝了一口水,淡淡的安撫了一句:「我就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 

  放下了手中的竹節,女子看著少女,見她眉宇之間的擔憂,笑著轉移話題:「那邊怎麼說?」 

  「已經找到了,說是……姐,你又轉移話題,要是其他什麼人,你才不會管閑事呢,那些人是……」小靈兒並不關心。 

  拍了拍少女因為不滿而撓著竹節的手,女子也不隱瞞:「剛才那些人裡面,其中一個便是他的兒子。」 

  清澈的聲音裡面,帶著幾分因為咳嗽的沙啞,更多的卻是一份深思。 

  **** 

  另外一邊的許瀚海,因為張偉候和縣民們的及時出現,而避免了腦袋開花的下場,那頭徐祥武及其徐盛見縣郊人數量眾多,頓時不敢再囂張作亂了。 

  張三罵著:「徐祥武,你好歹還跟著王先生讀了幾年聖賢書呢,全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 

  李四揚了揚手裡的棍子:「你們是什麼人,居然到我們縣郊子里來打人,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這群狗娘養的,還不快滾。」 

  就在張偉候和熱血的縣郊民們怒斥著徐祥武和徐盛的時候,當事人之一的許瀚海卻沉默著。 

  張芬心疼的將許瀚海扶起來,其實後者就是挨了幾悶棍而已,之前他見機得快,拿了竹棒跟著對打,加上張芬關鍵時候不掉鏈子,找來的人挺快。 

  許瀚海看到張芬轉身去找人,自然也有意無意的根徐祥武扯著廢話拖時間的,真正讓許瀚海在意的是那最後一棍子怎麼沒有敲下來。 

  倒不是許瀚海喜歡挨打,而是徐祥武對準他腦袋敲下來的一棒子,如果說是因為張芬的叫聲而停止還有可能。 

  可怎麼也不會因為張芬那一聲「瀚海哥」而嚇得棍子直接掉在地上吧?尤其是那麼恨他的徐祥武。 

  其他人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可能不會注意到這麼一個棍子掉地上的小插曲,不過對於一直死死盯著棍子,準備隨時躲開的許瀚海來說,卻看了個清清楚楚。 

  徐祥武手裡的棍子明顯是被什麼東西打下來的,因為抓著棍子的徐祥武在那一棍子敲下來的時候,明顯的手抖了一下,然後才是張芬的叫聲,之後徐祥武估計也就沒有注意到是什麼東西打了他。 

  那一剎那太快,佛家說彈指一瞬,就那一瞬,許瀚海反反覆復的思量,卻也沒有思量清楚。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巧合,還是真的有人在暗中幫他? 

  如果有,幫他的會是誰?為什麼要幫他?幫了他后又為什麼不出面? 

  有雙秋水般的眼睛浮現在腦海,然而還不及清楚,就被疼痛抹去。 

  「瀚海哥,你沒事吧?」張芬扶著許瀚海,卻不知道她剛才的那一扶,正好就扶在了許瀚海挨了一悶棍的手臂上面。 

  咬牙忍過人疼痛,許瀚海腦子裡面朦朧的思量也隨之消散,也許是他自己下意識的不願意去深想,只是扯了個笑容道:「沒事。」 

  那邊張老爹王霸之氣大發,將其徐祥武和徐表哥等人一氣兒的讓熱心的縣郊民幫著趕出了縣郊子。 

  這才轉頭來看許瀚海:「海子,你沒事吧?」 

  許瀚海看著徐祥武因為人數不夠而顯的勢弱,於是不得不聽話的離開,對著張偉候笑道:「真是多謝張叔了。」 

  徐祥武走出縣郊口,忍不住回頭,看著遠處被張芬扶著而靠的極近的許瀚海,心裡更是嫉恨加上憎恨著許瀚海。 

  ——許瀚海,終究有一天,我會讓你嘗嘗這個滋味!我徐祥武,跟你勢不兩立!! 

  「徐祥武真是太混賬了,我非要給老徐家要個說法不可,芬兒,把你瀚海哥扶著,進屋去上藥,看他胳膊青的。」 

  「哎。」張芬早就心疼的眼含淚光了,這一次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瀚海哥,疼不疼?」張芬小心翼翼的上藥。 

  疼,怎麼會不疼?許瀚海咬牙忍著,只是看著張芬那心疼的模樣,又忍不住風流性子犯了,調笑道:「芬兒,你給我吹吹就不疼了。」 

  張芬果真聽話的俯身給他青紫一片的胳膊吹起,一邊吹還抽空問:「瀚海哥,還疼嗎?」 

  「芬兒,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不過你今天倒是膽子挺大的,我還以為你會衝出來哭呢!」 

  「瀚海哥!」 

  許瀚海本來只是打趣,沒想到還真把張芬的眼淚給招了出來,著急的趕緊給她擦:「好芬兒,別哭啊,我這不是沒事嘛!嘶,哎呦——」 

  後面的兩聲是因為他著急給張芬擦眼淚而牽扯到了身上的傷,疼的。 

  「你別動啊瀚海哥,疼不疼……」張芬立馬緊張的不敢掉金豆了。 

  看著那對蜜裡調油的小兒女,張偉候站在門口笑了笑,想了下還是轉身離開了家,今天的事情,總是要個說法才成! 

  如果說山上那一夜讓張芬對著許瀚海動心,那麼這一次挨打事件之後,張芬對許瀚海就頗有些共患難后的真情流露了。 

  「瀚海哥,你要注意傷口。」張芬看著那個原先還只是青了的地方,因為上過了葯,反而變得有些腫,越發的放輕了手腳的上藥。 

  「芬兒,你瀚海哥我才是醫生呢。」許瀚海笑著伸手,將近在咫尺的一縷秀髮給她重新別回而後,大手流連在美人的耳側,久久不曾移動。 

  「不知羞,瀚海哥你還沒畢業呢,就說是醫生。」兩人這樣閑話家常的時刻,許瀚海的小動作讓張芬有些臉紅,又開始心跳,笑容盛開在那緋紅的臉上,竟也不怎麼躲開了。 

  「那你說我的醫術好不好?」上個葯便讓許瀚海豆腐吃了個過癮,於是在吃豆腐的「願打願挨」裡面,即便只是兩人這樣單獨相處的時刻,可你一個小眼神過來,我一個笑容過去,感情可以說是迅速的加升著溫度。 

  張芬忽然抓住了那隻搗亂的大手,有些認真的看著許瀚海:「瀚海哥,我……」 

  許瀚海被她看得一愣,不知道前一刻還你儂我儂煞是情濃的,怎麼一眨眼就換上了怎麼一副認真的表情:「怎麼了?」 

  「瀚海哥,你說我能不能也考上醫科大呢?」張芬想著,如果許瀚海離開了山縣郊去上大學,會不會就從此把她給忘了呢? 

  許瀚海還來不及說什麼,張芬就紅著臉說:「那個……瀚海哥,我也不是一定要上醫科大……」和你在同一個城市就好。 

  這前後矛盾的話,許瀚海目光一轉就明白了原因,手指撫摸著張芬水嫩的臉頰,這是一個女孩一生中最好的年華,在這個淳樸的縣郊裡面,一旦出去,見識了社會,在那大染缸裡面,這朵因為純情而讓他動心的縣郊花兒又會變成什麼模樣呢? 

  許瀚海知道社會最能夠改變一個人,然而他卻什麼也沒有提,只是笑著捏了捏那幾乎能夠掐出水來的臉蛋兒:「那芬兒的高考可要注意了。」 

  張芬驀地抬眼看了許瀚海一眼,與之前的羞澀不同,那是情人的眼神,眼底眉梢,皆是情。 

  「……瀚海哥,送你的,不能丟了哦。」張芬第一次主動的在許瀚海的臉上親了一口,同時將她之前想要送給許瀚海的荷包塞進了他的大手裡面,然後像只受了驚嚇的兔子般,跑到門口的時候,又猛地站住。 

  夕陽的餘暉從門口落盡,少女懷春靚麗的桃色容顏彷彿被鍍上一層金光,望著心愛的情郎,少女滿滿的幸福溢上嘴角,再一次小聲提醒道:「不能丟了哦。」 

  如果不是身上青紫一片,動一動就疼的話,看到張老爹讓出了屋子,許瀚海還真是想要就地把張芬給「吃」了,好歹也能彌補一下他今天糟的罪了不是? 

  畢竟怎麼說這場罪也是許瀚海因為張芬才惹來的不是? 

  不過到底是動一動就牽扯到挨打的地方,許瀚海只能老老實實的讓張芬上藥,疼的時候揩油吃豆腐,心理安慰自己美人在眼前一下,然而這一刻,許瀚海是真的想要忍著疼,去把「小兔子」抓回來,好好的…… 

  「不能丟了喲。」王大山躲在窗戶後面,捏著鼻子說著。 

  頓時把許瀚海滿心的旖旎心思毀的煙消雲散,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怎麼來了?」 

  王大山麻利的翻過窗戶,跟兄弟一起看著張芬越走越遠的身影,忽然想,他是不是也該去個媳婦了呢? 

  不過發生了這一次與徐祥武的挨打事件之後,許瀚海也當真是萬分深刻的認識到了目前的自己,還存在著實力的不足這個硬傷。 

  在張芬家沒呆多久,加上王大山過來了,兩人便漫步往回走。對於王大山嘰嘰喳喳的問題,許瀚海插科打諢了過去。 

  許老爹還沒回來,知道大山是怕他再出事,雖然感激,卻也好笑,送走了連晚飯也給燒好的好友,許瀚海沒有立刻關門,而是看著天上的流雲,站在門口,摸著手臂上面的傷痕,觸及傷口的疼痛反而讓他的目光更加的幽深起來。 

  ——看來有些事情是要加快腳步了。 

  現在是三月,到九月還有六個月。 

  六個月,小半年的時間,也足夠許瀚海積累一筆資金了,現在在縣郊子裡面都能吃這個大虧,那麼等他走出山縣郊后,只有有錢,才能彌補某些硬傷! 

  錢,是人不能缺少的東西。 

  現在的許瀚海,更是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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