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夢鞦韆
第二章大夢鞦韆
芳香撲鼻而來,熟睡中的青山一臉陶醉,翻了個身將少女摟在了懷裡。
少女也尚在夢境之中,縮了縮肩膀更靠近一些,將頭埋在了青山的胸膛里。
安靜了片刻之後,一陣清風從窗外吹來,撩起少女幾縷髮絲,從青山臉上劃過。
迷迷糊糊中,青山抬手撓了撓臉,而放下手來剛好搭在少女的腰上,朦朧中感覺到了柔軟,不自覺的用力向上提了提。
少女一聲嚶嚀,身體更貼近青山一些,揚起小臉張開嘴呼吸。
暖暖的香氣不斷吹在下巴上,青山有些痒痒的將頭一低,嘴巴剛好碰到少女濕潤的嘴唇。
那剎那間接觸的感覺,讓少女翹起的睫毛微微顫動,臉上飄起紅霞。而青山無師自通,無意識的吮吸著那光滑濕潤的嘴唇,另外一隻手也悄然滑過少女的脊背,用力向自己這邊一攬。
少女眉頭微微一皺,長長的頭髮像是瀑布般撒開,那一雙堅挺貼近青山的胸膛,擠壓變幻出了另一種形狀,那微微上翹的臀部,小巧玲瓏到似乎一隻手也可以把玩。
青山的呼吸慢慢變得局促而又野蠻,將少女的身體攬入懷中的力量也比之前大了很多許多,嘴裡的吮吸和雙手的遊走更是變得貪婪。
如此肆虐之下,少女身體開始慢慢發軟,如同沒了骨頭一樣徹底迷失在其中,嘴裡不斷傳出嚶嚀,眉頭也微微皺起,慢慢的竟開始回應青山的嘴唇,而身體也開始不自覺的扭動了起來。
就如同乾柴烈火,一觸即燒。
兩個人的身體就像蛇一樣纏在了一起,糾纏不清也不分彼此。
青山的動作越來越粗野,而少女雖然被動回應,嘴裡不斷噴出的呼吸和聲音卻也越來越激烈,只待跨馬揚鞭。
就在這時,青山忽然感覺身體一輕,便從那種美妙的感覺中驚醒過來。
他發現自己正在飛快下墜,而四周漆黑一片,頓時間一個激靈,雙手雙腳不停掙扎,然後重重摔落下去。
「啊!」遠處傳來一聲驚呼。
「誰!」青山扶著腰呲牙咧嘴,清楚的聽到了那是個女子的聲音。
可他舉目四望,四周卻一片漆黑。
「臭小子,好大的狗膽!」遠處出現一片白光,而白光中傳來怒吼,卻是威嚴的男人聲音。
青山根本不知道身處何地,卻很快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並非是夢境里該有的,於是他立即站起身來,指著遠處那道白光喝道:「呔!妖孽休要作怪,我乃儒門弟子,再不離開,浩然之氣定傷你修為!」
「看了幾本破書,也妄想浩然之氣?日間能震住小小蛇精已經算命大,也敢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詞?」那白光中的聲音冷冷道:「若非你救我女兒在先,今日本王定要扒了你的皮,了結你的性命!」
青山聽了這話卻一愣:「救你女兒?你女兒是誰?」
「大膽狂徒!」
「爹爹……」那弱弱的女子聲音再一次傳來。
不知為何,青山聽到這柔軟的語氣,如同看到那隻白狐看自己時的眼神,仔細聯想一番之後,有些不確定的朝那白光中問道:「你是說,我今天在山上斬黑蛇救下的白狐,是你的女兒?」
「哼。」狐王顯然沒什麼好語氣:「說吧,你想要什麼,算作本王為女兒報恩。」
「等等。」青山一個激靈,朝那白光中問道:「書中常說這大千世界,除人之外還有仙魔,仙魔之外還有妖精鬼怪,我一直查找卻從未有機會遇見,據我剛才所說,你應該就是修成的妖精?」
狐王冷哼一聲:「明知故問,是又如何?」
「可否讓在下看看前輩和前輩女兒的真面目?」青山急忙走過去幾步,主要是從小就聽家裡的大人說起那些故事,讀書之後也經常從書中看到那些記載,今天能親眼目睹當然不能放過機會。
「你倒是挺有種,知道本王是妖卻不害怕,到底是讀書人,腹中自有正氣,果然不同一般。」狐王頓了頓,然後又朝青山說道:「我女兒現在不肯見你,你且換一個,寶石金銀,任你取用。」
「在下商賈之家,不缺這些。」
「那你要什麼?」
青山想了想,忽然問道:「前輩可認得真仙?」
「真仙?」狐王似乎想到了什麼,冷笑道:「你小子倒是挺聰明。」
青山一笑。
「真仙我倒是少打交道,但問真仙無非就是想問道,我送你人道仙門的修行寶典如何?」
「多謝前輩!」青山大喜。
「爹爹。」白狐的聲音又一次出現,似乎正在跟她父親說些什麼。
這讓青山有些疑惑:「小白狐,我既然救了你,為何你連話也不願意跟我說?」
「住嘴,自己幹了什麼自己回頭想去。」狐王的聲音極為不滿,而且很不耐煩:「我女兒是知恩圖報之人,知道你凡人俗體,修行定然不易,所以給你法門還不夠,我還需幫你一把。」
「多謝前輩!」青山立即抱拳。
「嗖」一聲,一白一紅兩道白光分別射了過來,直扎進青山眉心。
青山「啊」一聲大叫,然後一頭豎起來,大汗淋漓的喘息許久,一看四周,卻是自己房間。
「難道是做夢?」青山咽了咽口水,潤了潤發乾的喉嚨。
想起那狐王射進自己眉心的兩道光芒,他摸了摸額頭,嘗試著去感受。
結果剛剛閉上眼睛,他就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混沌中,遠遠有一卷金書飄來,緩緩展開。
仔細一看,這卷金書名為《青羊決》,的的確確是仙門的修行方法。
睜開眼睛,青山大喜過望:「果然不是做夢!」
就在這時,院子里忽然傳來一聲慘叫。是道長的聲音。
青山一愣,急忙跑了出去,打開道長的房間一看,道長正坐在床上,獃獃的捧著一堆頭髮,成了個光頭,甚至連鬍子和眉毛都乾乾淨淨,幾乎換了個人一樣,嚇了青山一跳;「這是怎麼了?」
道長哆哆嗦嗦扭過頭,整個頭每一根毛,哭喪著臉看著青山道:「那白狐怨我多嘴。」
青山忽然想起,道長第一眼看到白狐就要他將白狐掐死,而後更是對妖狐避之不及,顯然已經看出了什麼,而聽道長現在的口氣,似乎就是因此遭了狐王的懲戒。
看著道長此刻的樣子,青山忍不住笑了:「道長一開始就知道那是妖狐?」
而道長被這麼一笑更加悲憤,帶著哭腔道:「我只知道這山中有狐妖,不想讓你惹了麻煩,哪知道那真是妖狐,而且還是狐王之女,竟引來這口舌之禍,變成如此摸樣,以後可怎麼辦!」
「不怕不怕,反正道觀里沒什麼香客,等頭髮和眉毛長出來之前您盡量不出去就行。」青山忍住笑意,坐下來安慰,卻又忍不住好奇:「道長說這山中本就有妖狐,為何從未告訴我?」
「若告訴了你,你定會被嚇走,這道觀不就又剩下我一人了?」
青山恍然大悟,怪不得道長發現了妖狐身份一直支支吾吾,不肯如實相告,原來是這麼回事,於是又問:「道長既然一眼就能看出白狐是妖,想必對這些世外的東西應該是清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