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看一場戲

  “看戲？”蕭梓瑞疑惑道。


  “沒錯，這出戲的名字就叫，一個姑娘，害人不成，反在心悅之人麵前丟了大臉麵。”


  蕭梓瑞點了點頭：“名字倒是挺長，但是，聽著，好像很有趣。”


  南墨宸不言，心裏暗暗感歎著，這丫頭，總會能把事情做得比他想象得更狠更絕一點。


  楚府，老太君正堂。


  楚婉心正哭哭啼啼地跪在老太君身旁提楚矜“求情”。


  “祖母，婉心求求您，一會兒三妹妹回來一定不要重責，雖然她私自出門，還在外脫衣戲水，但是落水的教訓已經夠她受的了，雖然她丟了自己的顏麵，也丟了咱們楚家的顏麵，但是，咱們楚家總不能丟下三妹妹於不顧，三妹妹就算是毀了名聲，但是，婉心相信，隻要三妹妹肯認錯該過，將來一定也可以為楚家出一份力的。”


  楚婉心的話看似句句求情，其實翻譯過來，不過就是將楚矜落水毀名聲的罪名坐實，然後再暗示老太君，三姑娘這回被毀了名聲，把她安排嫁給不懂人事，又生性殘暴，人稱“白無常”的董常，來換取楚家與管家的人脈關係就更容易了。


  到時候看楚矜她娘還怎麽有臉站出來反對，看他小神童楚傑還怎麽寫文章，編歌謠諷刺父親的做法！


  老太君聽了楚婉心的話，憤憤地搖了搖頭：“婉心，你這個做長姐的就是太善良太心軟，她楚矜要是有你一半懂事賢淑，祖母也不用在她身上操這麽多心。”


  “祖母為三妹妹操心，全憑祖母善良謙恭，試問哪家祖母能對庶出的兒子這麽好，又有哪家的祖母會對庶出兒子之女這麽花心思教導？祖母心地慈善，必是佛祖保佑，有福之人。”


  楚婉心一邊拍了馬屁，一邊暗示著老太君，楚矜隻不過是一個庶出之子的女兒，犧牲掉她，換取楚家的利益，再合適不過。


  老太君被楚婉心誇得心情順暢一些，這時候，門外的丫鬟稟報：“老太君，三小姐被家丁裝在麻袋裏，扛回來了！”


  “好，召集所有人過來，今天，老身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整整楚家的家風！”


  裝著“楚矜”的麻袋還沒有被扛入大堂，楚家其他人便已經飛速聚齊了。


  而也就是在這一刻，楚家平日裏各個分支的地位和處事方式，被表現彰顯得淋漓盡致。


  大房顯得義正言辭，又同時帶有家主就應該一視同仁的無奈。


  大老爺楚東江：“三丫頭平日裏便有些頑皮，這一次，確實是闖了大禍了！”


  楚婉心：“爹爹，三妹妹也不是有意的……”


  大夫人戚敏：“婉心，長輩說話，晚輩別插嘴！”


  大房的二兒子楚毅站在一旁不言語，大哥長子楚宏遷入地方做官，成了家族的驕傲，平日裏在家裏就屬他楚毅闖禍最多，要不是生在大房，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在，這個時候，對於他來說，隻要看熱鬧就好。


  二房像往常一樣，充當大房的狗腿子。


  二老爺楚東臨：“大姑娘平日裏就是太善良，楚家幸虧是大哥主家，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把不知廉恥的丫頭修理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會像現在一樣丟人現眼！嗬嗬，大哥，我不是怪你，就是覺得您心太軟，太善良，這一點像極了母親。”


  二老爺不動聲色地拍了兩個人的馬屁，同時，二夫人也跟著滿臉讚同地點頭。


  “誒，怎麽不見二丫頭，她人呢？”老太君望了一眼座下眾人，才發現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