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一咯噔,鍾雲遙怔住,“警察局。”
兩手一揮,陳玉林一聲冷笑,“怎麽,你是覺得不可思議?還是也覺得我那傻弟弟實在愚蠢,為了你這樣的女人,付出這麽多。”
抿緊雙唇,鍾雲遙沉默不語,隨手拿過一旁外套,準備離開。
“你想去哪?”陳玉林伸手攔下。
側過身子,鍾雲遙抬了抬頭,“我要去哪?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
挑了挑眉,陳玉林冷聲譏諷,“如果你以為這樣一去,會讓我那傻弟弟對你死心塌地,那你就死了心吧,有我在的一天,我們陳家門都不會讓你進的。”
進陳家門?又是這樣的廢話。
餘光一記白眼,鍾雲遙話語冰冷,“你如果不相信,可以盡管跟上。”
語畢,鍾雲遙徑直走出陳家大門。
“不相信?那是當然了。”陳玉林一聲冷笑。
半晌,鍾雲遙坐在陳玉林車上,兩人一路沉默無言,車子卻在拐角處猛然撞上一輛黑車。
猛打方向盤,陳玉林一記白眼,“這群人是怎麽回事?哪有將車子停在路中央的?”
陳玉林徑直走下車,還未上前,便是一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一身狼狽,兩手理了理皮帶,隨手係上。
“哪來的臭小子,沒看見小爺我真是辦事嗎?”昂起腦袋,刑明咧嘴冷哼。
抬眸,正對上跟前陳玉林,不自覺僵住。
呆愣兩三秒,哈哈大笑兩聲,“這不是陳總嗎?這麽巧。”
低頭瞥了一眼車內鍾雲遙,刑明故作恍然大悟。
“刑總,想不到,你這年紀也不小了,原來喜歡這一手。”歪著腦袋,陳玉林餘光看向車上。
轎車裏,隻見女人背對窗口,赤裸這上半身,一抹倩影倒是讓人浮想聯翩。
抿了抿唇,刑明耷拉下腦袋,一陣壞笑,“這不是老了老了,總要給自己找點刺激才行。”
頓了頓,輕拍胸口,“陳總放心,你的事,我也不會往外說的。”
我的事?
陳玉林順著刑明視線,轉身看向鍾雲遙。
咧開小嘴,一聲冷哼,“這樣的女人,就是碰一下,我都覺得反胃,刑總犯不著惡心我。”
眉頭略微一皺,鍾雲遙聽著兩人話語,一字一句都聽的一清二楚。
“隻是,這車看起來,怎麽那麽眼熟?”鍾雲遙望著跟前黑車,眉頭微皺。
兩人又是幾句相互調侃過後,陳玉林轉身,“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刑總你快活了。”伸手指了指黑車,“這辦事可要小心,別讓家裏的那口子知道了。”
輕點頭,刑明爽朗一笑,“陳總隻管放心。”
轉身,刑明正要上車,鍾雲遙卻是冷不丁下了車,“刑總,你這愛車倒是不錯,正巧我們鍾家,也有一輛,隻不過。”
鍾雲遙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轎車。
瞳孔略微擴張,刑明下意識伸手,咧嘴壞笑,“鍾小姐說笑了,不過是普通的轎車。”
伸手輕拍車門,淡淡一笑。“開這樣車的人,那也多了,不奇怪。”
“是嗎?”眉頭輕佻,鍾雲遙視線上下打量著車輛,“說來也巧,我那家裏的妹妹,開的就是這麽一輛車。”
頓了頓,“有趣的是,她還在這轎車跟前,放了一排娃娃。”
弓起身子,鍾雲遙朝著前排就要探頭。
刑明見狀,慌忙側過身子攔下,“鍾小姐,瞧你這話說的,我和你的妹妹又不認識,這怎麽可能會是她的車呢?”
這是不是,看過就知道了。
“刑總和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這女伴,怎麽能不好好打個招呼。”歪過頭,鍾雲遙便要動手打開車門。
小手正要碰到車門,陳玉林動手一把拽過,“怎麽,這前腳才搭上了我的蠢弟弟和傅墨深,後腳還想要刑總不成?”
抿了抿唇,刑明一陣尷尬,“我想,鍾小姐不過是一時熱情,不至於藏著壞心思。”
扭頭,刑明對上刑明,冷笑,“刑總大概不了解這女人,她的手段,可比一般女人要高明的多,不簡單。”
“不過你放心,我自然不會讓她傷到你。”說罷,陳玉林強行拽過鍾雲遙,直接塞進副駕駛。
快步踩下油門,陳玉林直接開車直奔警察局。
警局裏,鍾雲遙四下打聽,終於在一房間裏看到陳玉凡身影。
“小凡,你沒事吧?”
對上鍾雲遙身影,陳玉凡猛的站起身來,“總監,你怎麽會在這?”
拉著鍾雲遙小手,陳玉凡上下打量著,見沒有任何問題,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放心吧,我沒事。”鍾雲遙回一記淡笑。
半晌,陳玉凡發聲,“總監,你突然不見,是去了哪裏?”
此話一出,鍾雲遙不自覺一愣,腦海裏浮現出先前的種種,頓時小臉皺緊,心有餘悸。
不等鍾雲遙回話,身後小屋裏傳來一陣響聲。
“還能去哪?這大晚上的消失,自然是找上男人的床了。”
回眸,鍾雲遙隻見跟前人著裝富麗堂皇,渾身名牌,臉色卻是鐵青,儼然冷漠。
側過身子,女人望向鍾雲遙,視線上下打量一番,冷笑,“我們傅家的身份尊貴,每天都有七八個找上門來的女人,妄圖嫁進我們傅家。”
扭頭,女人視線落在鍾雲遙身上,“隻不過,像你這樣死纏爛打的女人,我倒是頭一次見。”
三言兩語的調侃過後,鍾雲遙隨即恍然大悟。
原來,這跟前的中年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傅寒錚的母親。
“小凡,既然我現在也平安了,不如我們就回去吧。”鍾雲遙拉過陳玉凡。
輕點頭,兩人正要離開,傅母卻是挺直脊背,直接攔在鍾雲遙跟前。
“想走?”傅母冷笑,“平白無故害我們在這裏陪著你們,更是被人冤枉,想要就這麽簡單的離開,你覺得可能嗎?”
眸色暗下,鍾雲遙開口,“那不知道傅夫人,你打算怎麽做呢?”
咧開小嘴,傅母冷哼,“像你們這樣的女人,總是假裝一副清高的模樣,實則不過是拜金,實在沒有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