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男顏禍水
寒霜聽到腳步聲,忍不住轉頭看去,就見隻有望月一人回來,而驚雲依然站在不遠處的草叢裏,不知在想些什麽。.
她想了想,待望月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之後,她開口問道:“望月,驚雲為何不回來?”
望月猛地聽見寒霜冷颼颼的聲音,頓時一個激靈,他看向寒霜,想不明白一向惜字如金冷若冰霜的丫頭怎麽突然關心起驚雲來了,他愣愣地沒出聲。
“望月,你沒聽見我在說什麽?”寒霜的聲音似乎又冷了一分。
望月這才回過神來,急忙道:“驚雲他說他想在那呆一會,讓我們不必管他。”
容淺止聞言,蹙了蹙秀眉,往草叢裏看了驚雲一眼,看向宮漠寒,小聲問道:“夫君,驚雲好像有心事。”
宮漠寒也看了看驚雲,道:“他是他們四人中我最放心的,不管什麽事情,他都能處理妥當,我們不必管他。”
“夫君,你這話恐怕說得有些早了。”容淺止挑了挑眉。
宮漠寒笑:“怎麽說?”“驚雲,心思縝密,處事周全,作為一名屬下自然是沒得說,但,往往很多人一旦陷入了感情的漩渦,以前的那些聰明才智一下子就不見了,你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夫君,你說,驚雲會不會是你說的那個例外呢?”
宮漠寒自然知道止止指的是哪件事,捏了捏容淺止的手,幹咳了一聲:“好吧,算為夫說錯了,那止止有何高見?”
容淺止抿嘴一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們先看看再說。.”
“好。”
寒霜又看了看驚雲,對身旁正拿著枝條無聊地把玩的寒露道:“寒露,你去看看驚雲。”
破風就坐在寒露對麵,聞言,他猛地看向了寒霜,他麵無表情,但眉頭卻微微擰了起來。
寒露有些不明所以,回頭往驚雲處看了一眼,看向寒霜道:“姐,你為何讓我去看驚雲大哥,你自己為何不去?”
寒霜的臉上頓時有些不自然,她不悅道:“讓你去就去,哪來這麽多為什麽?”
見姐姐生氣了,寒露急忙道:“好了,好了,我這就去。”說完,她站了起來,對容淺止道:“夫人,奴婢去看看驚雲大哥。”
容淺止笑著點了點頭。
寒露快步走向驚雲,破風的眸光越過火光,看著她的背影,隨即快速低下了頭。.
望月就坐在破風的身旁,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拍了拍破風的肩膀。
破風似乎並不領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撥開。
望月撇了撇嘴巴,果然是好人難做啊。
寒露來到驚雲身旁,問道:“驚雲大哥,你一個站在這裏做什麽,怎麽不回去?”
“沒什麽。”驚雲轉身,看了一眼寒露,抬腳往回走去。
寒露自然感覺到了驚雲的冷淡,她嘟了嘟嘴巴,一把拽住了驚雲的胳膊:“驚雲大哥,是姐姐讓我過來看你的,我想再問你一遍,你娶了媳婦嗎?”此時,她已經想明白了,姐姐之所以自己不來而讓她來,隻是臉皮子薄,姐姐定然是已經喜歡上了驚雲大哥,既然如此,她就要幫姐姐爭取,即便再被驚雲大哥惱一次,
她也不介意。
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小手,驚雲停下了腳步,他麵無表情道:“你是想讓你姐姐嫁給我,讓我做你的姐夫?”
“驚雲大哥真聰明!”寒露笑得一臉爛漫,眨了眨眼睛,又道:“你快說,你有沒有娶過媳婦?”親耳聽著自己喜歡的丫頭把自己推給別的女人,驚雲這才明白苦澀原來是這種味道,心中的那一絲堅守瞬間土崩瓦解,他猛地抓住寒露的手腕,帶著她掠到了一棵大樹後
麵,把她抵在了大樹的樹幹上。
“驚雲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到了這時,寒露依然搞不清楚狀況,傻傻地問了一句。
驚雲這才開口道:“我從小訂過親,但那家人早已失蹤多年,生死不明。”
“啊?”
寒露張著嘴巴,就見驚雲又道:“這麽多年,我一直在等她們,找她們,但,今日我不想再等了。”
“你,你願意做我的姐夫了?”寒露傻傻道。
驚雲一陣氣惱,都到這個時候了,連望月都能看出他的心思,這丫頭竟然還看不出來,他真想掰開這丫頭的腦袋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麽。
“丫頭,我本不想這麽快,但,這是你逼我的!”
“驚雲大哥,我逼你什麽唔”
寒露還沒有說完,便被驚雲堵住了嘴巴,她驚得睜大了眼睛,更是忘記了反抗。
片刻後,驚雲放開了寒露,指腹拂過她水潤的唇瓣,柔聲道:“丫頭,我隻說一次,聽清楚了,我對你姐姐無意,我喜歡的是你,我要娶的人也隻能是你。”
此時,寒露終於明白了過來,她猛地推開了驚雲,咬了咬唇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嫁給你的!”說完,寒露快速往回跑去。
這次,驚雲倒沒有生氣,他隻當是寒露臉皮子薄,一時間無法接受他而已,他想,等時間長了,便好了。
寒露心情煩躁得很,她更擔心寒霜他們看出她被驚雲親過,她沒有回火堆旁坐下,而是坐到了水潭邊上。
寒霜見狀,起身來到她的身旁坐下,問道:“怎麽了?”
“沒,沒怎麽呀。”寒露有些心虛,她不敢看寒霜的眼睛。
“他欺負你了?”寒霜又問。
劉文才就坐在寒露的不遠處,他並沒有看向寒露這邊,但他拿著雞骨頭的手卻突然頓了頓。
寒露一驚,急忙道:“沒,沒有!”他雖親了她,但當時她似乎並沒有感到很討厭,那應該就不算欺負吧?
寒霜把寒露欲蓋彌彰的神色看在眼裏,她沒再說什麽,看向平靜的像鏡子一般的潭麵。
容淺止收回視線,對宮漠寒小聲道:“夫君,驚雲還是個男顏禍水!”
宮漠寒低笑了兩聲:“沒錯。”
“哼,他若是讓我的兩丫頭失和,我就唯你是問!”
“這關為夫什麽事?”宮漠寒覺得自己冤得很。“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