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牛吹破了
“誰跟你青梅竹馬?淩幽絕,你再靠近,我就死給你看!”容淺止把一根銀針指向了自己的太陽穴,爸媽走了,爺爺也走了,她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牽掛,她一點也不怕
死。
淩幽絕沒有再動,他隻用他那雙幽冷的眸子看著容淺止,片刻後,他坐直了身,突然道:“止止,你以為你死了,就可以擺脫我了嗎?”
“當然,我寧願死都不會嫁給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淩幽絕突然笑了,笑意中帶著幽冷的味道,他看著容淺止道:“止止,你沒聽爺爺說麽,我們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同生共死,你即便要去地獄,我
也會追著你去地獄的。”
容淺止嗤笑了一聲:“同命相連,你是唬三歲小孩呢?告訴你,淩幽絕,我不相信什麽命運,你少拿這些來唬我,你現在就給我離開容家,永遠在我的麵前消失!”
“止止,有些東西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總有一天你會信的。”淩幽絕說完後便離開了容家。
終於把從小到大最討厭的人趕走了,容淺止慢慢從失去爺爺的悲痛中走了出來,她去了百變空間。
百變空間隻是容家的一間地下室,它的裏麵擺放了很多容家祖輩傳下來的書籍器具,也有很多容家的隱秘。
爺爺臨終前才把這裏的鑰匙交給她,她還是第一次進來。她來到一個巨大的書架麵前,看了一圈,從中間抽出了一個黑色的本子,她翻開封麵,這才發現它是容家的族譜,她往後翻了翻,在最後一頁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但猛地
看到淩幽絕的名字出現在她丈夫的一欄中時,她惱怒地撕下了最後一頁。
而就在這時,百變空間爆炸了……
“止止,你在想什麽?”
宮漠寒的聲音把容淺止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她這才發現她竟想起了前世的事情,她想那些做什麽?
“突然想到了爺爺。”容淺止敷衍了一句,她一點都不想提“淩幽絕”那三個字,她希望永遠不再想起他來。
宮漠寒知道容淺止前世的時候跟她爺爺感情很深,不想她難過,便沒有追問,而是快速轉移了話題,道:“止止,想不想吃烤魚?”
“烤魚?”容淺止眨了眨眼睛:“夫君,若是你親自烤了,我便想吃。”
宮漠寒刮了刮容淺止的小鼻子:“這可難不倒為夫,走,我們先去抓魚。”
“好!”
二人剛出院子,便遇見了燕不離和楚天嬌,燕不離問道:“漠寒,止止,我和天嬌準備去江邊抓幾條魚回來烤著吃,你們去不去?”
“這麽巧啊,我們也正要去抓魚呢。”容淺止笑著道。
燕不離看向宮漠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家夥肯定是聽到了他和天嬌說的話拿來哄自己的娘子開心了。
宮漠寒涼涼地掃了燕不離一眼,拉著容淺止往前走去,同時道:“不離,抓魚可得各憑本事,你若抓不到,你們就別吃了。”
“那是當然!”燕不離看向身後的六兒道:“六兒,網可準備好了?”
六兒正準備回話,就聽見宮漠寒接道:“不離,用網打魚可不算本事。”
燕不離磨了磨牙:“行,不用網,就不用網,隻要你能抓得到魚,我照樣能抓得到!”
楚天嬌把玩著匕首,瞅了燕不離一眼,覺得燕不離這話有點懸。
“好,這可是你說的!”
燕不離吞了吞口水,頓時後悔了,他幹嘛跟這黑心貨叫勁,他的本事他還不知道嗎,他完全是找虐啊。
但大話已經說出去了,現在反悔也太沒麵子了,他隻能硬著頭皮跟在了宮漠寒的後麵。
幾人來到江邊,宮漠寒低頭往江水裏看去,突然往江水中劈出了一掌,隻聽到轟隆一聲,水花四濺,一條肥大的魚落到了岸邊。
容淺止跑了過去,雙手把魚抱了起來,看向宮漠寒道:“夫君,這條魚足有十來斤重,足夠我們吃了。”
“嗯。”宮漠寒看向了燕不離,意思不言而喻,牛都吹了,該一顯身手了。
燕不離摸了摸鼻子,睜大眼睛往江水裏瞅了又瞅,一條魚的影子都看不見,他到哪裏去抓魚?算了,不管了,宮漠寒這家夥興許也是胡亂劈的一掌。
想到這,燕不離揮出一掌劈向了江麵,水花四濺後,連一片魚鱗都沒看到不說,燕不離躲閃不及,還被水濺了一身,楚天嬌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容淺止扶了扶額頭,牛吹破了。
“楚天嬌!”燕不離咬牙,這個沒良心的丫頭竟然還敢嘲笑他。
“幹嘛。”楚天嬌又笑了笑,跑上前拉著燕不離的手道:“不離,看你的衣服都濕了,我們趕緊回去換了吧,抓魚的事就有勞王爺了,能者多勞嘛。”一聽,燕不離頓時眉開眼笑,瞅向宮漠寒道:“漠寒,天嬌說得沒錯,你既會抓魚,又會烤魚,我就不班門弄斧了,等一會,我們過你們那邊吃。”說完,他拉著楚天嬌跑
了。
“不離哥哥!”容淺止不樂意了,燕不離這家夥真會找機會吃現成的呀。
“止止,就這麽說定了!”燕不離頭也不回道。
宮漠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向容淺止道:“止止,你剛剛聽到不離說什麽了嗎?”
容淺止頓時明白宮漠寒話中的意思,抿嘴一笑,燕不離估計是忘了宮漠寒才是真正的黑心貨,她眨了眨眼睛道:“不離哥哥說了什麽,我不知道啊。”
宮漠寒摸了摸容淺止的腦袋,寵溺道:“還是止止最聰明。”
容淺止暗暗翻了個白眼,她若幫著燕不離的話,某人的醋壇子恐怕又得打翻了,她笑著道:“那當然,強將手下無弱兵嘛。”
宮摸寒笑,突然朝著魚劈出了一掌,魚嗖地一下飛過了江麵,落到了江的對岸,緊接著,宮漠寒一手攬上容淺止的腰身,帶著她踏江而過。腳下江水滾滾,耳邊風聲呼嘯,而容淺止的眼中卻隻有眼前這個宛若神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