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真是癡情
“爺,那雪無心接近慕容世子是為了拿到天蠶靈玉,莫非這跟鬼影十八騎有什麽關聯?”驚雲推測道。宮漠寒垂眸,沉思了片刻,道:“傳聞天蠶靈玉不但可以去病辟邪,而且它裏麵還藏著一股神奇的力量,這股力量可以讓人生死輪回,三年前鬼王坡一戰,鬼影王曾受了我一掌,應該傷得不輕,而慕容是在
雪無心出現後才得到的消息,我想,那雪無心是不是跟鬼影王有什麽關係。”
“爺,照這麽說的話,那鬼影王若一直傷勢未愈,拖了三年定然是油盡燈枯,雪無心拿天蠶靈玉會不會就是為他續命的?”
宮漠寒點了點頭:“很有可能,你現在就去翠玉樓,把翠玉樓的掌櫃的帶進府,讓他守口如瓶,不可以透露出半點風聲。”
翠玉樓是京城最大定製玉器飾品的鋪子,驚雲自然是知道的,他應了一聲,又道:“爺,雪無心那邊要不要派人盯著?”
“不用。”宮漠寒冷哼了一聲:“有慕容在她身邊,我們還用擔心她跑了?”一想到慕容邪,宮漠寒就恨得牙癢癢,賊心不死的家夥!
驚雲沒敢再出聲,快速退了出去。
宮漠寒坐著沒動,雙手環胸,背靠在椅背上,深如古潭的眸子裏寒星點點,即便慕容不告訴他,他也一定能查出來,鬼影十八騎,給他等好了!
……
慕容邪回了客棧,心中依舊是惱怒的,他沒有想到宮漠寒竟然真為了止止連鬼影十八騎的消息都不想知道了,他還真是見色忘義!
他進了一樓大堂,一眼便看見了正坐在一張桌旁吃著早點的雪無心,他眯了眯眼,抬腳走了過去,坐到了她對麵的位置上。
雪無心抬眸看向他,問道:“你去哪裏了?吃過了嗎?”
慕容邪看了她一眼,叫來一名小二,點了兩樣早點,這才道:“我去看止止了。”
聞言,雪無心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心中極不舒服,譏諷道:“你還真是癡情啊。”
慕容邪並沒有惱,他勾唇一笑:“癡情那是因為我心中有惦記的人,不像某些人,無心無情,連情為何物都不知道,活得就像一潭死水,這多沒意思?”
雪無心自然聽得出慕容邪就是在含沙射影地罵她,她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怒氣,對,她確實不喜歡男人,更不想談感情,但這跟他有什麽關係?他不是照樣對她沒感情嗎?
她瞪向他,賭氣道:“你說得沒錯,我就是一潭死水,我可沒有拿刀逼著你往我這潭死水裏跳,你大可以不娶我啊。”
若是放在昨晚之前,慕容邪定然會被雪無心的話氣得不輕,但知道了她是鬼影王的女兒,他可不打算再兌現當年的什麽承諾了,所謂正邪不兩立,即便他同意娶她,他娘也不會同意她進慕容王府的。
他沒出聲,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看著慕容邪嘴角那抹薄涼的笑,雪無心再一次覺得腳底生寒,心中生出了濃濃的不安,她抿了抿唇,沒再出聲。
……驚雲很快把翠玉樓的掌櫃的帶進了王府,宮漠寒拿出天蠶靈玉讓他仿造一塊,掌櫃的瞅了半天,道:“王爺,這玉佩的材質小的從未見過,小的樓裏隻有跟它相近的,若做出來的話,小的不敢保證能與它一
模一樣。”
“無妨,隻要有九成像即可。”宮漠寒開口,他知道之前天蠶靈玉一直在慕容邪身上,雪無心肯定沒有仔細看過,隻要做到九成像,她極有可能看不出來。
“王爺,小的能否畫一張圖紙帶回去照著做?”掌櫃的問,他可不敢說把玉佩帶回去照著。
宮漠寒點頭:“做完後就把圖紙毀了,記住,這件事不可以透露出半點風聲。”
“小的明白!”
待掌櫃的走後,宮漠寒回了房間,把玉佩放回暗格裏,這時,容淺止正從燕沐和寧珞的院子回來,她看著宮漠寒問道:“漠寒哥哥,你拿那玉佩做什麽?”
宮漠寒來到容淺止跟前,摟著她,笑道:“我讓翠玉樓的掌櫃的仿造了一塊,等做好了,拿給你玩。”
容淺止撅了撅嘴巴,嬌嗔道:“漠寒哥哥又騙人,說,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宮漠寒笑:“現在就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止止等著看就是了,不過,止止不可以說出去,知不知道?”
容淺止翻了一個白眼,她當然知道不能說出去,他真當她傻啊。
……
這幾日,鶯歌在城外不停地晃蕩,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孤魂野鬼,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能去哪裏。
今日,她再次來到十裏涼亭附近,抬眼望亭子裏看去,這幾日她都會去那亭子裏坐一坐,似乎已經習慣了,但今日亭子裏站著一名頭戴鬥笠的男子,她皺了皺眉,轉身離去。
她剛走兩步,就見戴鬥笠的男子突然飛身擋在了她的前麵,她攥了攥手中的劍,眯著眼道:“你想幹什麽?”
方良抱拳給鶯歌行了一禮,道:“小姐!”
鶯歌一愣:“你是誰?為何這麽稱呼我?”
“小姐隨屬下來便知了。”說完,方良沒待鶯歌出聲,便轉身往前走去。
若是放在以前鶯歌定然是不會跟方良走的,但此時,她已經無所畏懼了,想著,即便是龍潭虎穴,大不了一死罷了,她沒有過多猶豫跟在了方良的身後。
半個時辰後,方良領著鶯歌進了一個農家小院,院子裏鋪著紅毯,整潔得很,一名身著黑袍戴著帷帽的男子正站在院子中央。
鶯歌看著男子沒出聲,方良上前道:“主人,小姐來了。”
墨子染轉身,看向鶯歌,笑著道:“我的小歌兒長大了,過來,讓爹爹好好看看。”
鶯歌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黑袍男子,有了寧珞的前車之鑒,她一時間無法相信男子的話,她站著沒動,問道:“我憑什麽相信你說的就是真的,而不是你想利用我?”墨子染哈哈笑了兩聲,伸手取下了頭上的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