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權利的迷失
張大人再次低下了頭,“陛下,蒼老兒此人異常狡猾,而且善於用毒,抓捕他實在是有難度,所以微臣神情在半個月之內,抓住他!”
“朕就給你半個月,希望你不要讓朕再一次對你失望。”
張大人連忙答應,“是!”
張大人走後,天子陷入了沉思,然後忽然又看了一眼趙德全,“你說,公主和燕王的運氣怎麽就這麽好呢,一下子就找到了關鍵的證據,找到了凶手?”
趙德全應對比張大人小心多了,他先是笑了一下,擺出了一副謙卑的姿態,“陛下,您問我,我哪裏知道呢?興許是他們兩個是陛下的左輔右弼,所以有著不一樣的地方,特意為陛下來排憂解難的呢?”
天子也笑了,“你到時會給朕打太極。”
“不過,”年輕的天子,此時臉上已經不再是稚嫩,而是已經換上了一副沉穩的氣質,“左輔右弼確實是還有意思,不僅是我父王的左輔右弼,也是我的左輔右弼,他們兩個是專門圍著帝王生的嗎?”
“這……”趙德全又露出了一臉的為難,“奴才哪裏知道這些啊!”
天子看了一眼趙德全,沒有再繼續,“走吧,去靜兒姑娘那裏。”
“是。”
趙德全連忙答應。
同時,在天子起身之後,在天子看不到的角落裏,臉上的露出了難受的神色。
現在天子的心思,已經不是他能琢磨的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使他這個大總管也是一樣的。
或許,他也該退休了。
一行來到了靜兒這裏,天子就立刻揮退了所有人。
靜兒狐疑的看著天子,“陛下有何事要給我講?”
天子吸了一口氣,“沒有,隻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個連環殺人案的案子破了,凶手就是蒼老兒。”
靜兒立刻露出了輕鬆地神色,“那可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京城裏這一段時間可是真的壓抑的不行。”
天子看著靜兒,心裏也充滿柔情,“是公主和燕王他們破的案子,昨日夜裏,燕王從死者的體內,得到了關鍵的證據,今日就破了案子。”
天子盡量讓自己的語調輕快起來,帶著笑容看著靜兒。
靜兒卻笑不出來了,作為天子的身邊人,她對於天子的心情,也是有幾分了解的。
“陛下這是在懷疑顧晚舟和燕嘯然兩人?”
天子臉上的喜色也已經褪盡,“並不是朕有意懷疑,而是不自覺地就想到了這一步。”
他說著,看著靜兒,“你說,我會不會在權
力的漩渦裏越陷越深,到最後不願意離開。”
靜兒也沉默了,她是見識過被貪念埋沒的人的,比如自己的父王,比如齊王。
當初自己的父王和齊王兩人,在人前都是一副風光的樣子,但是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們的麵目是那樣的猙獰。
她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他正疑惑的看著自己,問自己他會不會被權力所埋沒。
她也想要勸天子不要沉迷於這個權力,可是他畢竟是天子,在這個位置上,就不能不考慮這些事情。
可是她確實是不願意天子變成自己的父王,變成齊王的。
她沉默著靠近了天子,摟著天子的頭,靠近自己的懷裏,聲音裏帶著溫柔,但是卻也有一絲的縹緲,“我相信陛下不會的。”
天子沉默的把頭埋在靜兒的懷裏,“我一定會快速的找到我的那個王弟的,那個時候,我們秦軍解脫了,我們一定要出去這個大大的籠子。”
此時的天子,對於王宮的看法和剛剛到來的時候,完全的不一樣了。
那個時候,他以為隻有在這裏,他才可以保護自己最想要保護的人,隻有自己又足夠大的權力和足夠大的實力,就一定會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受到一點兒的傷害。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他對於燕嘯然是提防的,對於權力是熱衷的。
可是時間長了,他發現事情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樣子。
他在這個位子上,既然已經享受了這個位子帶給自己的種種好處,那必然要承受這個位子帶來的重重的束縛。
最簡單的就是,他不能立自己最為心愛的女人為自己的王後,而他現在能堅持自己的身邊沒有其他的女人,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了。
靜兒看著天子,又抬頭看看天空,沉默不語。
顧晚舟和燕嘯然兩人回到了公主府,顧晚舟便要著手開始關於蒼老兒在死者身上所下毒藥的研究。
燕嘯然卻攔住了她,“你忘記了,今天的任務是給你找一個助理,以後你不必什麽事情都親自去做了。”
燕嘯然雖然語氣溫柔,可是卻顯得很堅定,這讓她不由得一愣,不過她隨即明白了燕嘯然的擔心和堅持。
“好,那就聽你的,我不會讓自己輕易的冒險的,再說了,這件案子目前已經算是破了,這些研究也不是很緊迫,那就聽你的吧。不過,對於我助理的人選,你心裏有選擇嗎?”
燕嘯然顧晚舟並沒有堅持己見,而是順從了自己,燕嘯然的姿態也柔軟了許多,“這個人一定要好好選。”
此時,香葉在
一旁插嘴道:“公主不是在京城裏辦的還有一個學堂嗎?不如從那裏還選拔人才吧。”
顧晚舟頓時驚喜起來,“不錯,還是香葉你機靈。”
其實,她並沒有忘記自己還有一個這樣的學堂可是因為自從戰爭結束以後,對於醫護人員的需求量就不是那麽大了,再加上那個學堂也是別人捐的地方,所以她也就沒有怎麽上心。
燕嘯然也聽說有過這麽一個地方,不過,他還是有自己擔心,“那裏的人可信嗎?”
顧晚舟道:“可信不可信,我們去看一看不就行了,不過,那裏的大夫都是各家從自己供奉的大夫裏麵抽調出來的,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香葉,這個學校現在是誰負責的?”
這其實也不能怪她,而是她現在名下的產業主要是在商會和工廠這一塊,而對於學堂,她也一直都是根據當時的需要,臨時舉辦起來的,所以她有時候還真的想不起來過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