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獸性法則
確認沒有惡意之後羅梅羅再度相擁，之後吞吞吐吐。
“額，我聽說了你一些不好的事情，調查局總局說你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被邪惡力量感染，失去理智之後殺了同伴，回到巴比斯城旅意圖刺殺總局局長，最終被處決，然後埋在了死刑犯的亂葬崗。”
總局局長不但殺了自己，還搞臭了自己的名聲。
索尼婭聽到這些之後一定很傷心！
唐寧心中一陣痛楚，講述了自己當初的遭遇以及複活的誘因。
“死裏逃生，幸運的年輕人。”
聽到年輕人的遭遇，羅梅羅神色透露著同情和憐憫。
講述完遭遇之後唐寧繼續打聽。
“我死後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羅梅羅發出一聲苦笑，坐在書架附近的桌子上，講述在那之後發生的事情。
“因為經濟蕭條國王發布了告示，表示會出台一係列措施，盡力挽救糟糕的經濟，這裏麵包括希望教會出麵，節省教會的開支，最好裁撤聖獄。”
“你知道那個時候的教會因為當時發生的一些超自然力量事件備受指責，所以教會在民眾巨大的呼聲壓力下最終裁撤了聖獄，釋放了聖獄內的那些超自然力量擁有者。”
經濟蕭條的大背景下民眾怒意高漲，高漲的怒意需要一個發泄點釋放怒意，否則會引發更嚴重的問題，在曾經生活的時代有不少這樣的例子。
而那個時代執政者的做法是想辦法轉移矛盾，讓民眾的注意力集中到別的事情上進行發泄，最好是內部矛盾引起的怒意轉移到外部矛盾上。
仔細想，當初阿列克斯的假案，一切都是幻術而已。，最終就嫁禍到了教會人士頭上，
包括後麵發生的瘟疫事件國王也都發布告示，稱教會不願意釋放聖獄的人來解決超自然力量事件，給案件增加了難度，讓民眾對教會產生不滿。
還有剛才羅梅羅所說的國王宣布出台的一係列挽救經濟的措施當中包括教會節省開支，裁撤聖獄，意思是說經濟蕭條與教會密不可分。
最終光明教會成為眾矢之的。
結合這些信息，現在看來當時那些案件並非巧合，隻不過是國王轉移矛盾到教會身上的手法而已，國王早有預謀。
一時間唐寧的思路豁然開朗！
以上那些案件都是國王轉移矛盾的手端，阿列克斯願意假死是因為國王的命令，所以他寫給自己的警告信中提到了整個王國的未來，能夠操控整個王國未來的人隻有國王。
至於一開始讓克羅斯帶領自己調查真相，隻是為了向民眾展示調查局破案的態度，做做樣子，麻痹民眾的意識。
隻不過他們沒想到自己和克羅斯在調查的過程中距離真相越來越近，最後國王無奈讓人結束了克羅斯的生命，然後將自己調往總局，方便他們動手解決自己。
事實大抵如此，唐寧懊惱，自己當時早該想到的，大概是因為當時自己一心尋找回去的辦法忽略了這些早已經清晰的信息。
現在看來國王以上那些手端富有成效，教會在巨大壓力下還是妥協了。
理清頭緒之後點頭示意羅梅羅繼續。
“對於魔法人士來說這是一件極為喜慶的事情，當時我們這些超自然力量擁有者大肆慶祝，認為教會對於超自然力量的製約將逐步瓦解，新的魔法時代即將到來，我們這些人會再度走向曆史舞台的正中央。”
羅梅羅神色興奮。
唐寧聽到這裏，突然明白，為何吊死在旅館中的埃隆馬斯克會麵帶笑意。
他的確是上吊自殺，一定是國王給他描述了在這些計劃下聖獄中的超自然力量擁有者將會被釋放。
就像羅梅羅說的，釋放聖獄的人對於所有受教會製約的魔法人士來說是一件普天同慶的事情，埃隆馬斯克願意為了魔法世界重回世界舞台中心而犧牲自己，所以死的時候他心甘情願且麵帶笑意。
沉默了很久，羅梅羅的情緒變得蕭索低沉。
“我們隻想到了魔法有可能重回世界舞台中心，被喜悅衝昏了頭腦，卻沒有想到那些在聖獄中關押數百年的魔法人士們已經不是當初的他們，他們內心早已經種下了無法解開的仇恨種子。”
“當他們被釋放之後，占星者學派的海姆斯沃思將他們集中起來，展開對這些世界的複仇，這些充滿仇恨且強大的魔法人士召集了第三體係的力量，世界被第三體係的力量摧毀。”
“第三體係的力量？”唐寧疑惑。
羅梅羅苦笑一聲之後解釋。
“我差點忘了你不知道第三力量體係，所謂的第三力量體係就是有別於光明教會神聖魔法體係以及此前這個世界上所擁有的其他魔法體係，來自於外空間的魔法力量體係，這是我們對這種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力量體係的統稱。”
“這種第三力量體係能夠大幅度的提升我們世界原有的魔法力量體係，不過選擇效忠臣服於第三力量體係的人外貌將會被改變，成為恐怖的怪物，也隻有他們這些元老級別在變成怪物之後會保持理智，普通人變成怪物就像是野獸一樣隻知道殺戮，但那些充滿複仇欲望的家夥們才不會在乎這些，他們就是要毀滅這個世界。”
明白了第三力量體係，唐寧皺眉詢問。
“那還有多少正常人存在？國王和教會呢？”
羅梅羅神色痛苦的聳聳肩。
“一部分被怪物殺死，一部分人躲藏在能躲藏的任何地方，比如我們，就躲藏在暗黑市場，那裏已經人滿為患，但資源緊缺，每天都會有人被餓死，有些人為了解決溫飽，選擇走出去變成怪物，至於國王，他帶著他的軍隊和大部分有用的人進入了地下文明世界，與怪物頑抗，還有教會，聽說教會在聖域開啟了聖戰，保護教會的信徒們，那裏有充足的食物和水，你知道信徒們並不包括我們這些擁有魔法的異教徒們。”
“地下文明世界？”唐寧又聽到了新的詞匯。
羅梅羅解釋。
“地下文明世界是一種特殊物種，它們個子低矮，皮膚暗黃，不用太陽照射也能活，在地下開創了屬於它們的文明，建立了城市，世界末日之前很少有人知道它們的存在，隻是一些冒險家接觸之後在一些遊記中記載過，在那之前我也以為隻是那些冒險家杜撰的。”
唐寧點頭示意繼續。
羅梅羅繼續講述。
“聽說了聖域以及地下文明世界的情況之後，藏在暗黑市場的一些普通人結伴長途跋涉去過聖域和地下文明世界，希望得到庇佑，但到了那些地方之後隻有年富力輕的壯年以及可以生育的女孩被留下，其餘人被拒絕，大多數人死在了回來的路上，這是極少幸運返回的人的講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