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章 重傷遠遁
165章重傷遠遁
「嘿嘿,韓小子,你今日必死此處!!」森然的笑意傳來,前方的仇束止冷然說道。
言畢,根本不給韓辰絲毫緩和了機會,百鍊幽魂再次施展而出。
鬼哭厲嚎,幾道綠色的鬼影尖銳地叫喊著,就向著韓辰迎面撲來。
那鬼嘯中隱隱帶著某些負面的情緒,使得韓辰精神都一陣的恍惚,這百鍊幽魂的武技內,可帶著對於精神感知直接攻擊的手段。
這手段同樣是百鍊幽魂強大的依仗,猝不及防下,沒有達到地仙境開啟識海的武者,怕是要直接在這一聲吼下散失意識,被那幽魂竄身,腐蝕成血水。
看的仇束止起手就施展出這一手段來,就可以了解到他對於韓辰的必殺之心。
要是普通狀態下,韓辰說不定真的就著了他的道。
但他現在識海已經開啟,雖然自己不能主動的運用,但好歹其中也有著五大遠古典籍之一。
在韓辰意識出現些許恍惚的時候,那《河圖》上面突然藍光大盛。
一股清涼的氣息瞬間瀰漫在韓辰的腦海中,將他朦朧的意識完全給激醒了過來。
狼狽側身一滾,就直接躲過了那幾道幽魂的纏繞。
仇束止目光一凝,沒想到韓辰竟然躲開了,森然道,「小子,《河圖》在什麼地方!!」
韓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淡然道,「想要知道,就自己過來拿呀。」
「找死!!」仇束止厲嘯一聲,雙手連拍,道道幽綠色的鬼影撲面而來。
這一下子出手,就直接施展出全力來,鬼影的數量怕是不下百道之多。
要是自己被其中一道蹭中,恐怕都要快速腐蝕,更何況如此多呢。
韓辰面色蒼白,哪敢去和仇束止直接交手。
他現在全身的血氣都用來壓制身體內那竄出來的几絲幽芒上面,根本抽不出一點空餘的勁道,因此韓辰就不打算在這裡停留。
牙齒在舌尖上重重一咬,逼出一滴精血來,沒有半點猶豫的,韓辰直接逆轉周身精血,而後就開始催動起手腕上的血辰珠鏈。
六顆玉魄,現在只剩餘三顆,能夠發揮出其中三顆的效用來。
除了殺傷力驚人的破和恢復能力超群的生之外,這剩餘的一顆玉魄是一種逃命的手段。
名字為遁!
可以催發韓辰周身血氣,倒轉空間,進行血遁的法門!
玉魄內本來還有著申萬通當日遺留下來的血氣,雖然不多,但對於血遁之法已經足夠。
就見得韓辰周身紅光一閃,整個人突然籠罩在一層血霧之中。
血氣逆轉,不惜傷到自己的本源實質,直接將血遁法門給施展出來。
幽綠色的鬼影層層撲來,可是尚未觸及到韓辰的衣角,那團血霧突的消失無蹤。
嗞嗞的腐蝕聲音傳來。
那數百道的鬼影直接撞擊在了石室的地面上,迅速將岩石腐蝕溶解了一大塊。
而在韓辰先前站立的地方,只余留下來一灘殷紅的血跡。
一擊未中,仇束止雙目一凝,驚駭地掃視在石室之內,強大的意念散發而出。
結果他驚愕的發現,這石室內竟然真的沒有韓辰一點氣息的存在了。
「跑了?!」咬牙切齒的森然聲音,仇束止都近乎要將自己的牙齒給直接崩壞。
「該死的小子!!我不會放過你的!!!」凄厲的長嘯聲在整條冗長的通道內擴散開來。
一陣隆隆的聲音驀然響起,石室頂部的石塊快速的砸落。
仇束止身軀一綳,看著這隱隱要坍塌的石室,已經能夠猜到了什麼。
那《河圖》是整個石室洞窟的核心所在,洞窟的存在本來就是為了放置《河圖》的,結果現在《河圖》被韓辰收走,此處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怕是這洞窟內的法陣開始作用,要將整條通道給湮滅在這裡了吧。
仇束止不敢久留,身形一竄,就直接順著洞窟的通道,向著外面竄去。
整個洞窟都是在不斷顫動著,不止如此,本來仇束止沒有得到《河圖》,想著離開時,最起碼也要收攏一些精元魄,不至於一無所獲。
結果因為沒有了《河圖》滋潤萬物的效果,那原本充斥在洞窟內的精元魄快速的消散,等著仇束止來到金角雷犀屍身之處時,哪還有什麼精元魄,早就已經是漆黑一片。
仇束止咆哮不停,恨不得將韓辰扒皮抽筋,直接被氣的半死。
衝出到外面時,恰好還看著六皇子的人和大皇子的人交戰在一起。
朱長文沒有見到韓辰,還以為他死在裡面,仇束止已經的手了,急忙就帶著殘餘的人,掩護仇束止離開。
這樣以來,大皇子自然而然就將所有的事情怪到了朱長文的身上。
雖說後來朱長文得知沒有在洞窟內得到任何東西后,同樣是氣的半死,但作為對頭的大皇子又怎麼能相信。
還以為朱長文將所有的精元魄都完全佔據,甚至還要將洞窟損毀,讓他一無所得。
兩方的勢力矛盾大增,直接就導致他們的爭鬥提前爆發。
朱長文可是鬱悶的要死,今日的事情,還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在大皇子的步步緊逼下,他勢力大減,根基動搖。
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了韓辰的身上,整個炎陽王朝內緊急動員,一張張的通殺令就散發了出去,追查著韓辰的下落,誓必要將他的頭顱帶回來。
而韓辰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一次的舉動,竟然會產生如此大的後續影響。
……
踢踏,踢踏。
悠揚的馬蹄聲在耳旁響起,身下在劇烈的晃動著。
韓辰悶哼了一聲,昏迷的意識漸漸有些清醒了過來,朦朦朧朧地睜開了雙目。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個馬車的頂部。
「你醒了。」一陣蒼老沙啞的聲音在身旁響起,接著一張蒼老的面容出現在韓辰的面前。
韓辰皺著眉頭,全身一陣陣的酸痛不止,手腳無力,恍若垂死之身一般。
動了動嘴唇,一個字都沒有發出來,只覺得喉嚨干啞,如同有著一把火在灼燒。
那老者慈眉善目,看著韓辰的這副樣子,靠到他身旁,將他微微扶了起來,拿出一個皮囊來,就對準著韓辰的嘴巴。
清涼的水流自喉嚨間流淌而下,韓辰迷糊的意識當即就完全清醒,沉重的眼皮也抬了起來,快速地吸了幾口水下肚,有著一種死而復生的感覺。
「咳咳。」劇烈咳嗽了幾聲,韓辰總算是恢復了幾分的知覺,掙扎著坐起身來。
目光有些警醒地在四周一陣打量,他現在所在的卻是一輛行駛中的馬車上。
整個車廂內有些昏暗,只有自己和老者兩個人而已。
「你沒事吧。」老者的聲音在一旁傳來,向著韓辰遞過皮囊,「渴的話,就自己喝。」
「我怎麼會在這裡?」韓辰接過皮囊,嗓音還是有些啞啞的感覺。
老者坐在一旁,捶了捶胳膊,「看來,你經歷過不少的事情吧,倒在路邊昏死過去,幸好我們路過那裡,不然在那處荒郊野外,怕是要被野獸叼著吃掉了。」
韓辰幡然醒悟,應該是自己使用血遁之術,逃出洞窟內,被他們所救吧。
想到這裡,韓辰誠心實意地說道,「多謝老伯的救命之恩。」
老者擺了擺手,「你不要謝我,要謝應該謝我們家大小姐,是她心善才救你的。」
「既然如此,那等著我跟小姐當面道謝。」韓辰舒了一口氣,周身還是有些疲憊。
老者一捋白髯,點了點頭,「嗯,你現在身體還沒有痊癒,先暫且在這裡休息著吧。」
「多謝。」韓辰也不客套,側身閉目,開始查看起自己身體的狀況。
韓辰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很不好。
表面看起來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實則此時他根本發揮不出一點的實力來。
本來那血辰珠鏈的血遁之法,就要逆轉精血,對於身體損害很大。
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調養才能夠恢復過來,這也是為什麼不到緊要關頭,韓辰不想施展這法門的原因。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韓辰身體內殘留的那幾道綠芒。
當日被仇束止給偷襲,直接在胸口拍了一掌,連帶著將那煉魂之氣也渡入到自己的身體內。
雖然韓辰及時運轉全身血氣,將那些綠芒給壓制住了。
但這樣以來也導致,韓辰不能運用自己的血氣來。
不能運用血氣的話,那韓辰現在就相當於廢人一個。
除非能夠將身體內的綠芒清除,如若不然,就要如此僵持下去了。
可惜他現在實力頗低,全身的血氣剛好只能用來鎮壓綠芒,分不出心思來煉化。
就算是他有著精元魄此等補充元氣的絕佳之物,但沒有轉換成血氣的空餘的話,還是無用。
如果將他帶到血氣充沛之地,或者有著一個散人境武者全身的精血供他使用的話,那就能夠迅速清除體內的綠芒。
但很明顯,那是不切合實際的事情。
他全盛時期尚且有可能擊殺散人境的武者,但現在嘛,面對起一般的居士境武者,都只能是待宰的豬羊。
韓辰哀嘆一聲,看來短時間內的確是沒有什麼辦法復原了,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