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神醫,驚喜!
“天子正統?”風北堂冷冷一笑道,“蘇崇,若他是正統,那蘇寒怎麽不和你這個親生父親站一道呢?”
蘇崇聽得臉色一變。
這是他最介意的一件事情,他自己的兒子,不要他蘇氏忠名,不顧一切的跟了他眼中的奸佞。
“蘇寒早被本將軍趕出宗族,他不再是本將軍的兒子,他現在不過是一個無宗無族無根之人,等得來日死了,也就是一個孤魂野鬼,和本將軍毫無關係。”
“還真是絕情!”風北堂不屑的道。
蘇崇臉色難看無比,恨不得過去把風北堂剁了,可是他做不到。
風北堂目光又落向風君白。
風君白此時臉色平靜了下來,他淡聲道:“就算是朕不適合做這個帝王,但是也不見得你就可以,你野心太大,若是你做了這西齊之主,隻怕天下生靈塗炭!”
“哈哈,說得真好!本王倒不知,你這黃口小兒,還有如此口才!”風北堂明顯是不屑於這番話,笑得狂妄無比。
笑完,他又看著風君白,諷刺的道:“風君白,你先天不足,太醫告訴過你,你活不過今年吧?”
風君白臉色微變,但是還是鎮定了下來,他淡聲道:“是,太醫是有說過。”
“既然你隻有數月之命,你還爭這天下幹嘛,幹脆送給本王,你死了,也好下黃泉與風氏先祖有所交待。”風北堂冷冷的說道,句句狠辣。
風君白暗暗咬咬牙,還要開口,突然一道輕浮的聲音傳了進來。
“誰說他隻能活不到一年,有小爺在,他能長命百歲的好麽!”
“什麽人?!”風北堂驚聲,他居然不知道還有人進來?實在是大意。
風君白等人也震驚無比,然後就看到從大殿的後麵走出來一個人。
一身破爛的髒袍子,臉上也是髒的,但是一雙眸子卻是清亮無比,唇角勾著,帶著浪蕩的笑意。
“公子,你怎麽……”
“我去采藥啊,不小心就采到這裏來了,然後正好想爬進這個大殿找點水喝,沒想到這麽巧呀,咱們又見麵了。”來人正是之前那個遊醫,他說著便走了過來,還對死死盯著他的風北堂挑了一下眉。
風君白此時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對方這番話明顯是胡說八道,看來他是猜對了,此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遊醫此時走到了風君白的一側,直接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看著對麵的風北堂,又挑一下眉,一副欠揍的表情道:“傻眼了?咱們還見過的,你忘了?”
從剛才到這會,風北堂隻所以沒有動作,就是因為看著他眼熟。
此時經他一提醒,風北堂突然想起來了!
之前他帶著千璃雪去北辰選妃,在北辰雲京之外的獵宮上,見過這個男人。
隻不過上次看到他的時候,他一身清雅,雖然也是笑得這麽欠揍,但是卻是和今天大不一樣,所以他剛才隻覺得此人眼熟,並沒有認出來。
“你是……穀無憂,你為何在此?”風北堂從眼前的男人身上,突然聯想到了另一個人,一時間有些激動。
“你猜。”穀無憂笑得很可惡。
風君白聽到這個名字,卻是吃了一驚。
“你,你就是姐姐請來的?”
“是呀,就是那個死丫頭!”穀無憂想著就氣得咬牙。
千璃月那個死丫頭,自己和南宮昊跑得不見人影,卻叫他跑了這麽遠,他這一路上可是吃了不少的苦!
不過還是南宮昊那個重色輕友的家夥最混蛋。
風君白被他的表情驚到了,一時間神色有些不安和不確定,這人真的是姐姐請來的神醫?
“千璃月請你來的?”對麵的風北堂也很懷疑,但是他又覺得很有可能。
“除了那個丫頭,誰還會這麽可惡?”穀無憂表情有些複雜。
氣恨璃月的可惡,又覺得眼前的風北堂好愚蠢。
風北堂當然能看出眼前的男人在表達什麽,他眸光裂了一絲縫隙。
千璃月算計了他,他千防萬防,可是還是上了當。
這些天他在風守裏,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再也出不來了,生平第一次,他從千璃月手裏品嚐到了絕望的滋味!
等到他從鳳守裏出來,他一直壓製著那種不甘和怒火,此時他有些想要爆發。
“她請你來做什麽?”最終,風北堂還是壓住激越的情緒,問道。
“我是大夫,你說請我來做什麽?”穀無憂沒好氣的道,然後直接拉過風君白的手腕,掐起脈來。
風君白有些無語,就這麽隨意的開始掐脈,真的合適嗎?
片刻後,穀無憂收回手指,還神色古怪的點了點頭,唇角的笑容帶著一絲古怪的詭秘,他轉過臉來,笑嘻嘻的看著風北堂。
“隻怕要讓你失望了,他雖然身體極差,但是有我在,肯定是能長命百歲的。”
風北堂的表情瞬間裂了裂。
風君白則是驚訝不已。
太醫可是說他活不過今年的,眼前的這個看似很不靠譜的男人竟然敢如此說?
是不是為了刺激風北堂?
他想著,穀無憂則白他一眼道:“我可不是為了刺激他,我還沒那個閑心拿自己的招牌刺激別人呢!”
風君白:“……”
穀無憂突然又看向不遠處的蘇崇,道:“你身上有盅毒。”
蘇崇臉色一變,脫口問:“你,你怎麽知道的?”
“看出來的唄。”穀無憂一臉無所謂的笑道。
風北堂一臉驚色。
風君白也是如此,不過他是又驚又喜。
璃月走的時候說過,她請的神醫可以救治他,也可以解盅毒,姐姐果然沒有欺騙他!
“穀,穀神醫,你能解嗎?”
“這要看看再說了。”誰知穀無憂這次卻不下保證了,攤手無奈道,“我擅長的是治病,解盅毒的話,隻能說盡力了,或許我一下子就解了,或許根本解不了,都是有可能的。”
風君白也不敢有什麽失望的,因為眼前的驚喜和希望已經夠大了。而且他相信璃月所說,穀無憂一定能解盅毒。
“朕相信穀神醫。”
“別!”穀無憂卻是擺手道,“你最好是不要太相信我,免得以後太過失望。”
風北堂此時忍不住,瞪著風君白,問:“千璃月在哪?她在齊城嗎?”
“不在。”風君白努力讓自己從驚喜中鎮定下來,轉過臉來,看著風北堂,淡聲道,“姐姐不在齊城,這一次我來這裏,是我要和你談談。”
“笑話!”風北堂聽著氣惱無比,他隻所以留在這裏沒走,就是為了找千璃月!
“本王不覺得與你有什麽可談的!”
“自然是有!”風君白聲音微冷,語氣鎮定,“風北堂,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們西齊的攝政王了。”
風北堂並沒有太激動,因為他早有心理準備,而且什麽攝政王,他根本也毫不在意。
“那又如何?這樣你就覺得有資格和本王談了?”
“這樣並不如何。但是我整個齊城為條件與你談呢?”風君白暗吸一口氣,鎮定的看著風北堂。
風北堂夜眸微動,問:“你什麽意思?”
風君白頭一次感覺到,他終於可以和風北堂平等相對。
“你早些年在雲京城中布置了赤火計劃,是不是?”
“你想說什麽?”隱約感覺不妙,但是風北堂還是想不出這不妙是從何而來,隻是死死的盯著眼前依然文弱的少年。
“你布置赤火計劃,如果成功的話,可以毀掉北辰京都,這樣一來,你可以輕而易舉把北辰納入手中。”風君白語氣依然平淡。
風北堂瞳孔一縮,他一向是看不上風君白的,在他眼裏,風北堂不過是還不到時機弄死的一隻小蟲,可是此時,他卻突然發現,小蟲也會成長。
“你這個計劃不可謂不毒辣,不可謂不絕妙。”風君白繼續道,“你說,如此狠辣絕妙的計劃,如果布置在齊城,會有什麽樣的情景?”
風北堂臉上的神色一下子變了,他夜眸中泛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似是聽到天底下最不可信的事情一般。
“風君白,你在說什麽?”
“沒聽明白嗎?”風君白此時卻是笑容淡淡,他雖然氣場不如對麵的男人,但是自有一股風輕雲淡,反正他是孤注一擲,隻有做到最好,才不會讓他最敬重的那個人失望。
“那朕說明白一些。”
風北堂夜眸閃動,似是驚顫,他沒有出聲,等著風君白。
“如今的齊城,就如當初的雲京一般,布置了赤火,而且是完全按照當初你的布置圖來的,引龍就在你建的迎月宮裏,如今,朕已經請了天機宮的專業人士,坐鎮迎月宮,還有朕的恩師他們,也都在迎月宮裏。”風君白字句清晰,仔仔細細的道。
風北堂死死瞪著風君白,身上似有即將噴發而出的衝天怒火。
如果是以前,風君白自然頂不住此時的壓力,可是今天不同,他咬牙堅忍,居然還能與風北堂對視。
“朕說的全是真的。這也是朕敢帶著人前來見你的原因。”
“你以為你這樣就有資格與本王談判?”風北堂咬牙切齒的道。
此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腦子這會還是懵的,齊城居然被風君白布置了赤火?!
風君白怎麽會如此大膽?如果有魄力?
不,一定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