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該賞
對於一個習慣節儉的人來說一切可有可無的東西都屬於“沒必要”,一切超出他預料的價格都叫“貴了”。
節儉是好事,所以沈浩從來不去幹涉夏女的這個習慣,但他保留自己的看法。
“你還會畫壁畫?”酸湯麵的滋味讓沈浩的心情徹底放鬆,似乎從味蕾上緩釋了渾身的壓力。加之黑獸紋身的事情再次暫告一個段落,他也有閑心和夏女聊兩句。另外,關於拓印回來的壁畫他也想聽聽別人的說法。
“是呀,主人,我在部落裏的時候可是很有天賦的畫手,族裏的壁畫有好多都是我畫的,我阿爹就是畫壁畫的,我得了他的真傳,嘻嘻。”
“這麽厲害嗎?那你說說看。”
“好呀。主人想聽哪方麵的?”
“你想到什麽就說什麽,隻要是壁畫方麵的都可以。”
“好吧,那就從壁畫的準備說起。首先要先根據牆壁的質地來選合適的顏料,顏料選得不對的話壁畫上色之後容易褪色不能長久保持。然後是根據事件找出重點來繪成圖案,先要用勾線的炭筆描圖……”
沈浩一碗麵吃完,就著涼茶聽得仔細。不得不說夏女還真讓他很是意外,沒想到這憨奴隸還真的對壁畫知道得不少。
“那你有沒有畫過誰的生平過往?”
“有呀。族裏的一些長輩過世下葬的時候都會在石棺上畫一些他們的生平,我幫著畫過兩次。”
“哦?那這種畫在棺槨上的畫又有什麽講究嗎?”
“有的呀,不過大致上和一般的壁畫差不多,隻不過會有一個連貫的故事脈絡需要提前想好.……”
“故事?”
“對呀。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雖然短暫可也有很多故事啊,而且都是獨一無二的,挑選一些重要的故事畫上去可不就是紀念了這個人的一生嗎?”
沈浩有些愣神,夏女冷不丁的冒了這一句頗有哲理的話讓他有些恍惚,這還是憨憨奴隸嗎?別不是中邪了吧?
一把將憨奴隸扯到懷裏,然後揪住耳朵扯了扯,又抬起下巴仔細看了看,除了臉色通紅,好像沒有不同。隻是鬆開了耳朵這憨奴隸也不下去了,反手摟得比他還緊,還總是扭來扭去的不安分。
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張拓印回來的墓穴當中的壁畫,拍了拍對方厚肉,問道:“這一副你看得懂嗎?”
憨奴隸被攬入懷裏聞著沈浩身上的氣味就有些暈乎乎的渾身發軟,緊貼著就不想起來,可聽到問話還是不情不願的抬起眼皮看了過去,仔細看了一會兒才道:“主人,這也是壁畫嗎?不過看起來和我們族裏的風格不太一樣。這,是人族的壁畫吧?”
“沒錯這是人族的壁畫,千多年前的東西了,你能看出點什麽來嗎?”
扭了幾下給自己在主人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側著,接過那副畫又看了一會兒,夏女才道:“這畫應該不完整,不過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完整的人物故事。您看,這個人身上的顏色和別的圖案對比強烈,而且身體也要大幾分,細節上也畫得更仔細,他應該就是畫裏的主要人物了。”
還真看出來了?!
沈浩剛才等著吃麵的空檔簡單的翻了幾張畫紙,發現在缺少訊息支持的情況下想要光憑這些畫就完全弄明白裏麵的所有訊息有些困難,至少以他對壁畫的了解會很難。
倒是沒想到身邊就有這麽一個能幫上忙的。
“那你看看這些畫,捋出一個梗概出來。”沈浩指了指桌上的那厚厚一尺畫紙。
“今天嗎?”
“不急,這幾天內吧,沒問題吧?”
夏女一下就來了精神,之前沈浩說這些畫是“案子”,可如今讓她幫忙這算不算一種信任?一種被需要的價值?
“嗯嗯!我一定完成,完成任務!”夏女之前聽來家裏的那位王儉小旗這麽說話,如今也學了一下,根本不倫不類,模樣蠢憨蠢憨的。
“任務?哈哈哈.……”沈浩被逗得哈哈大笑,好一會兒才道:“那是不是還得給你發版賞啊?”
“還能要賞的嗎?”版賞是什麽夏女不清楚,但“賞”字還是知道的,大意理解沒問題,於是怯生生的紅著臉驚喜。
“嗯,隻要你這事兒辦得好就有賞。”一個憨批奴隸而已,沈浩不覺得自己有什麽賞不起的,於是說得很大氣。
“我,我想.……”
“說,想要什麽?”
“我想今晚能,能和主人一起睡。”夏女的聲音細如蚊蟲,但還是聽得清楚,帶著羞澀但還有堅持,她就是這麽想的。
等了好一會兒沒見沈浩回音,夏女嘟起了嘴,心裏有些暗淡,以為主人不高興了,才要告饒就突然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驚呼聲中才看到自己被沈浩橫抱起來,然後被扔到了書房另一端的蒲團上,接著身上一涼.……
到底憨奴隸還是得到了獎勵,和主人睡在了一起,隻不過睡得有些晚,還挺累,最後隻能卷在蒲團上笑眯眯的睡著。好在現在天氣熱,不需要蓋被子。
倒是沈浩活動了一番之後沒有睡下,蒲團讓給了夏女,他就席地盤膝而坐,用修行替代了休息。
而且還有驚喜。
“又變快了嗎?!”
如果所之前黑獸紋身反哺給他的精純能量是十點數的話,那麽這趟偷入劍皇塚滿載而歸之後反哺的精純能量就是十五個點數!提高了五成!而且沈浩能感覺到這還不是黑獸紋身的極限,而是他目前的經脈強度和魂魄強度隻能承受這麽多,否則反哺會飆升得更高。
可這樣一來沈浩原本的計劃就不得不再次調整,因為他這一晚的修行之後發現自己想要繼續在聚神境六重停留已經不現實了,按照新的精進速度,他七月中旬就可能達到六重的極限狀態必定開始突破。
這樣會不會太快了一些?
沈浩有些煩惱。因為他慢慢的發現“天才”這兩個字漸漸的被越來越多的人扣在了他的頭上。
就不能讓他低調一些嗎?他真的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