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幸會
“是嗎?”聽舒染這麽說,簡薄言眯了眯眼,視線落在一旁站在一起說話的容策和舒祈身上,眸裏的意味不明,“容少和舒大少似乎都很不待見明葛。”
之前她把遇到明葛的事情告訴了容策,而容策肯定會和舒祈講,所以他們今天才會一起出現在這裏,並直接對明葛表現出了不喜。
當然,她不會告訴簡薄言,舒祈和容策這麽對明葛是為了幫她出氣。
“像明葛那麽討厭的人,誰會待見他啊。”舒染道。
簡薄言看向不遠處,“那不是有一個很待見他嗎。”
舒染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相談正歡的明葛還有雲楓,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如此,姓雲的和姓明的一丘之貉肯定臭味相投。
舒染眼尖地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看好戲的眼神落在簡薄言是身上,“你未婚妻也在哦。”
她話音一落,那邊的雲未語也看到了他們,特別是在看到簡薄言的時候,隔著距離舒染也能感覺到雲未語那閃閃發光的眼神赤裸裸地盯著簡薄言。
雲未語含笑走了過來,大概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眼神太過直白,於是收斂了一點,偽裝得優雅大氣,一派大家閨秀的模樣。
“薄言,好久不見。”雲未語的目光一直都在簡薄言身上,過來便跟他打招呼,全程沒有看舒染一眼,仿佛她這個大活人根本不存在,連個擺設都算不上。
雲未語黏在簡薄言身上的眼神太過溫柔曖昧,舒染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都能感覺得出來,其實雲未語說的那句‘好久不見’隻是障眼法,她更想說的應該是‘十分想念’。
“很冷嗎?”簡薄言沒有理會雲未語的搭話,反而把舒染攬進懷裏,低聲詢問,一派動作在外人看來儼然是個寵愛女朋友的大暖男。
舒染雖然覺得簡薄言這溫柔的語氣有點讓她惡寒,但還是忍著,擺出甜蜜嬌俏的笑容,刻意往他懷裏鑽了鑽,柔軟的嗓音嬌滴滴地道,“有一點。”
簡薄言聽言又把舒染往懷裏攬了攬,舒染在他懷裏顯得異常嬌小。
這種自然的相處模式當真是恩愛情侶之間的互動。
“這兒風大,我們到那邊去。”簡薄言低頭溫柔地對懷裏的女孩說。
“嗯。”舒染乖巧地點頭。
兩人相擁著往前走,獨留全程被忽略得一丁點兒存在感都沒有的雲未語站在原地暗自磨牙。
雲未語捏緊了拳頭,望著簡薄言懷裏的舒染,眼神毫不掩飾地狠厲,接著也顧不得暗自神傷,重新收拾好表情朝著他們走的方向走了過去。
“雲大小姐估計要恨死我了。”待走遠了,舒染微微抬頭道,“簡先生,到時候雲大小姐要是派人對我不利,你可得保護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啊。”
簡薄言淡淡道,“在堰都她
不敢做什麽。”
簡大總裁不會安慰人,所以這一句冷淡而簡單的話已經算是他安慰人最大的例外了。
“那如果不在堰都呢?”舒染調笑。
簡薄言毫不在意道,“舒小姐,你是我目前正需要的合作夥伴,我不會讓別人輕易傷了你。”
雖然這話說得特別公式化,也誠然表明他們之間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但舒染還是覺得心裏有點異樣的感覺,她抬頭看他,結果腦袋撞上了他的下巴,疼得她齜牙咧嘴。
“嘶……簡薄言,你是銅皮鐵骨嗎?”
簡薄言鬆開了攬著舒染的那隻手,摸了摸下巴,“我還以為你的腦袋是石頭,不僅愚鈍,而且特別硬。”
“你才愚鈍呢。”大概是從溫暖的懷抱裏出來一時間不太習慣,舒染感覺秋風吹在身上有點涼,縮了縮脖子,“想當年我的成績可是位列全年級前十呢。”
簡薄言歪頭打量了她幾秒,眉眼嫌棄地挑了挑,“沒看出來。”
“海水不可鬥量,人不可貌相。”舒染雙手環胸抬了抬下巴,“以你如瞎耗子般的眼神肯定看不出來啊。”
簡薄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答話,自顧自端著酒杯優雅地品。
“簡大總裁,我們什麽時候回家啊,這天真的好冷。”一陣風吹來,舒染又打了個寒顫。
深秋的天不必初秋,吹在身上雖沒有冬天的風那麽刺骨,但因為她穿的是禮服,壓根就不保暖,所以這風對她來說已經夠冷了。
簡薄言轉頭便看到她抱著手臂巴不得蹲下縮成一團的樣子,麵無表情地把酒杯放在一邊,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穿上。”
“看不出來你還挺紳士的嘛。”舒染受寵若驚,趕緊攏緊外套,生怕簡薄言反悔搶回去。
有了外套,果然溫暖了很多,舒染馬上就覺得自己活了過來,不縮著手也沒覺得有多冷了。
不過就算有了外套不冷了,這會兒已經下午七點過了,她沒吃午飯也沒吃晚飯,肚子餓了,所以還是希望可以快點回去吃飯,一想到熱騰騰的飯菜她就覺得幸福。
“活動什麽時候結束啊?”她偏頭問簡薄言。
“至少還要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唉。”舒染歎了口氣。
大型商業活動不比小活動,各大家族都出場了,有很多項目,而且一會兒簡薄言好像還有個講話。
她問,“我可以提前走嗎?”
反正這裏又沒有她什麽事,這些生意場上的事情她不太懂,待在這裏完全沒有任何作用,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快點回去。
這裏不僅冷,還沒有飯吃,待在這裏就是受苦。
正因如此,娛樂圈裏那些頒獎典禮或者其他活動她向來都不會參加。
“舒小姐,簡先生。”簡薄言還沒回答,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們轉身就
看到了相依走來的景禦凜和杜若,說話的人正是杜若。
看著恩愛的兩人,舒染毫無意外,心裏那種之前一見到他們就會覺得不舒服的感覺似乎也沒有了,除了平靜之外隻剩下一點感慨,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大概是因為時間衝淡了她的感情,炙熱的愛意逐漸熄滅,也讓她慢慢放下了。
她微微頷首,“景先生,杜小姐,幸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