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如何處理
張淵在車上抽了支煙,將車開到了果蔬園門口,並沒有下車,而是想著如何處理這條蛇。
他打開了後備箱,麻袋裏的眼鏡王蛇時不時的還會動幾下。
“怎麽樣?人沒事吧?”
鄒子文聽到了車聲,走出了果蔬園大門,見張淵正在後備箱發愣,於是便好奇的過來問了一句。
看張淵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啊。
張淵被嚇得一激靈,他正考慮要不要解開袋子呢。
“你嚇我一跳。”
“什麽就嚇你一跳,你做什麽虧心事了?”
“沒什麽,鄒哥,給你看看。”
“什麽?”
“蛇!”
“蛇?蛇我見過,有什麽……臥槽!”
還不等鄒子文說完,張淵便解開了袋子,一條碩大的蛇頭突然伸了出來,當場把鄒子文嚇得坐在了地上,一臉驚恐的朝後退去。
“這……這麽大!?張淵你離它遠點,這可是眼鏡王蛇,有劇毒!”
那條眼鏡王蛇並沒有咬張淵,它伸出腦袋以後便趴在了後備箱裏,脖子上的木棍已經相隔擀麵杖似得了,貫穿了他的身軀兩側。
張淵試探性的伸出手,想要摸蛇王的頭,但又怕對方咬自己。
蛇王的眼睛瞥向張淵,但卻並沒有下一步動作,仍然趴在後備箱裏。
見對方情緒穩定,張淵更加大膽了起來,將手輕輕的放在了蛇頭上。
蛇王不動。
這一次,張淵終於放下心來了,看來,對方是真的通靈了。
“沒事鄒哥,別怕。它不咬人。”
鄒子文站起身來,駭然的看著麵前這一幕,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半響後才口齒不清地道:“成……成……成精了?”
“怎麽可能。”張淵搖頭,指著蛇王脖子上的木棍,道:“可能是流血流太多了,沒力氣了。鄒哥,你說這條蛇我怎麽處理?”
“怎麽處理?當然是放了唄,還能怎麽處理,你不會是想殺了它吧?我可告訴你,這眼鏡王蛇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現在已經越來越少了,而且這麽大的一條蛇,估計得有幾十年上百年了,全世界可能都找不到第二條來。你殺它圖什麽。”鄒子文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便說了出來。
這也更加堅定了張淵的想法,張淵壓根也沒想過要殺這條蛇。那兩條小蛇殺了就殺了,但這條大蛇決不能殺!
正如鄒子文所說,全世界可能就這麽一條,殺了就太可惜了。而且,這條蛇……好像真的成精了!
之前在馬洪生家裏,那聲救命,到底是不是它發出來的?
而且,接下來這條蛇也沒有繼續反抗,由此可見,它真的有靈性。
“嗯,鄒哥麻煩你再看一會果蔬園,我去一趟牛山,把他給放的遠一些,盡量保證它以後都不能再回來。”
“行,我給看著,你去吧。”
給鄒子文打了聲招呼,張淵開車直奔北山,準備穿過北山,將這條大蛇放歸牛山。
牛山在北山後麵,北山偶爾還會有村民爬上去撿柴種菜什麽的,但是牛山就很荒涼了,牛山後麵還有一群山,而且全是深山老林,據說裏麵什麽都有,豺狼虎豹等野獸多了去了,就算是資深獵人都不敢入內。
那裏才是放歸大蛇最理想的地方。
可是,開到一半的時候,後備箱裏突然發出砰砰砰的聲音,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撞擊著車子。
張淵停車查看,發現那條大蛇變得極為激動了起來。
剛打開後備箱,一顆蛇頭便衝了出來,嘴裏還叼著兩條小蛇,企圖鑽進路邊的草叢!
張淵一把抓住了蛇脖子上的木棍,沉聲道:“我讓你走了嗎?你想死是不是?”
他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聽懂,但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張淵都不會在這裏放了它,這裏雖然接近北山,但還是在村子裏。
眼鏡王蛇回頭,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張淵,蛇眼隱約跳動了一下,如同一個人似得。
沒有咬張淵,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看樣子,對方應該是能聽懂人話!
張淵沉住氣,朝周圍看了一眼,確定沒人看見後才小聲說道:“我放你走,但是不能在這裏放,你明白嗎?明白你就點頭!點頭你會嗎?”
不知是蛇王真的聽懂了還是湊巧,它腦袋微微沉了一下,好像真的在點頭!
張淵內心駭然,覺得這很不可思議,壓住內心的震撼情緒,又道:“那你就給我回來,我會把你帶到山裏去,然後放了你。懂嗎?”
蛇王微微搖了搖腦袋,而後朝旁邊看去。
張淵順勢看去,發現旁邊就是破廟,是神農道觀所在。
“你想去那裏?”
蛇王點點頭。
張淵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蛇王立馬叼著兩條小蛇,輕車熟路的鑽進草叢,而後從道觀側邊的一個洞口鑽進了道觀!
張淵微微一驚,難道,這條蛇跟道觀有關?
他將車子停到隱秘處,而後快步跟著進入了道觀。
觀內仍然是原先那副樣子,安靜、神秘,略帶一股荒涼跟蕭條感。
小徑兩旁的藥材個個仰頭挺胸,似乎比上個月更大了。
張淵無暇觀察藥草的變化,顧盼四周,尋找那條大蛇的身影。
前麵沒有,他又繞到了後麵。
隻聽水聲潺潺,涼亭孤獨的站在半島上,島上華香草綠,滿是各種各樣的藥材,一眼看去,至少百十多種。
這時,環繞半島周圍的湖水裏突然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影子,並且在迅速放大、清晰,水中似乎有什麽東西要衝出來了。
張淵定睛一看,下巴差點掉在了地上。
那條影子,居然是條龍!
頭很大,很明顯的還有兩隻角,而且身體四周還有四條爪子影,遊動的方式跟蛇一樣,彎曲向前。
隨著影子逐漸放大清晰,那水底之物也即將顯露真身!
嘩啦一聲,一個腦袋從水裏鑽了出來。
然而,卻並不是龍,而是之前的那條眼鏡王蛇!
此刻眼鏡王蛇的身上的木棍已經不見了,兩側的傷口也已經愈合了,完全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
張淵好像突然間想通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