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不歡而散
吳長青一愣,感覺到張淵眼中有殺氣!頓了頓,他忽然一拍腦門,道:“哎呀,我今天出來的匆忙,忘記帶錢了。不好意思各位,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無奈之下,眾人隻得自己拚錢將飯錢付了。
要說他們沒點存款,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每個人少說也得有個萬兒八千的吧,但是他們不舍得付啊!
就這麽點存款,車貸、房租什麽的每個月還得用呢,嘩啦一下子要拚出二十萬,那得拚多少啊!估計這點錢都得搭進去!
裏麵最富有的也就屬王老師了,怎麽說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幹了一輩子的老師,不知收了多少紅包,存款幾十萬鐵定是有的。
在眾人的一番商議之下,決定三十名男生,每人掏五千,王老師一人掏六萬,這才算把賬給付清。
估計,這不光是張淵的最後一次同學聚會,也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聚會。
回房以後,每個人都麵如土灰,陰沉著臉不說話,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氣氛也變得壓抑沉重了起來。
滿桌子的菜,卻無人動筷子,一個個都像是債主似得,看看對麵的人,看看左右兩邊的人,一肚子的火沒地方撒!
終於,有一名同學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胡小青、羅娟、李碩等人,怒道:“都特麽怪你們,本來開開心心的一頓聚餐,讓你們給搞成什麽樣子了?”
這話沒有遭到眾人的反駁,反倒贏來了數道附和聲。
“沒錯!人家張淵怎麽你們了?你們非得跟他過不去?”
“媽的老子就搞不明白了,那麽多年過去了,你們是有多記仇?一見麵就要搞他?進門就給了人家兩巴掌?要擱我這脾氣,早就錘死你了!”
“多年不見,我本以為今天會非常快樂,嗬,誰知居然是這種結果!真特麽欠!”
聽著眾人職責自己的女朋友,李碩非但沒有幫忙,反而冷笑一聲,看著胡小青,得意地道:“你就是活該!老子給你使了一萬個眼神,你特麽就跟個木頭似得!非得作,現在高興了吧?滿意了吧?本來這頓飯錢誰都不用出錢,這店就是張淵的,人家最終能讓你們付錢嗎?你跟人家聊得開開心心的,人家怎麽也不會讓你掏錢吧?真特麽蠢!”
徐迪道:“李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張淵的身份了?”
李碩坦誠相告:“是啊,我下去的時候就知道了。”
史明浩想把鍋甩給李碩,道:“那你不告訴我們?”
李碩攤手理直氣壯的問道:“我怎麽告訴你們?我回來以後你看我有幾次說話的機會?我要怎麽說?”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你直說唄?”
“你動動腦子好不好?我怎麽直說?”
“你怎麽就不能直說!?”
“你特麽幾個意思?賴我嘍?”
李碩突然起身,他一身健壯的肌肉配上一米九幾的身高,光是站著不動就能給人一種壓力,再加上他那一副凶狠的表情,史明浩瞬間慫了。
徐迪也不敢跟李碩爭執,但今天這件事總得有個宣泄口吧!“那你說賴誰?”
李碩看了一圈,忽然注意到了羅娟,一抬手,指著對方,道:“要怪就怪她!她幹了什麽我可是全程都知道!是她打電話給張淵讓張淵送花給胡小青的,也是她要胡小青故意呼張淵的,還有她們三個!”
胡小青道:“李碩你瞎說什麽呢?我是你女朋友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是張淵自己要送給我花的好不好?”
“你特麽可拉倒吧,你什麽貨色我還能不知道?女朋友?你不是說跟我分手了嗎?你特麽剛才在吳總麵前跟條狗一樣,現在把人家惹生氣了又想起我了?你把我當什麽了?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嗎?真下賤!以後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少來惡心我!”
說完,李碩揚長而去,他也是故意借著這個機會離開的,估計如果現在不離開的話,等下想走就走不了了。
沒看到這些人已經開始算賬了嗎?搞不好會算到他頭上呢!
胡小青想去追,但是卻被史明浩給攔了下來。
既然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底部,同學關係都已經徹底崩了,那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史明浩道:“今天原本我們是不用花這二十萬的,都是因為你們四個!我們大家每人都拚了五千,這筆錢,你們四個得負責,尤其是王老師,他拚了六萬,你們現在就湊一湊,湊出二十萬給我們,否則今天你們就別想離開!”
她們這些女孩子平日裏隻顧著自己吃喝玩樂了,哪裏能拿得出二十萬?一個個都是兜比臉還幹淨,平日裏也不工作,全靠男人養著,吃喝都是男人的,別說二十萬了,現在當場能掏出兩千塊都已經算不錯的了!
“史明浩你什麽意思?你讓我們掏錢?憑什麽?你不是開公司的嗎?難道五千塊你都出不起?”
“出不起我這是怎麽出的?但這錢本不該出!都怪你們!所以,這二十萬你們得負責!大家說呢?”
大部分人都同意史明浩的話,但也有少部分人覺得差不多算了,錢出都出了,事已至此,還為難她們幾個幹嘛?
但史明浩徐迪等人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其實這口氣是對張淵的,可他們不敢惹張淵,所以也隻能找羅娟等人算賬!
羅娟、黃悅、胡小青、李玲玲四個女孩肯定是拿不出這麽多錢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聽說要掏錢,李子仁、杜濤兩人當場說出了真相,他們說他們隻是李玲玲與黃悅請來的演員,根本不是她們的男朋友,是來給她們撐場麵的,反而開始向兩女索要演出費用。
最後,四個女孩加上張誌強,總共掏出了兩千三百塊現金,其中有兩千塊都是張誌強的,算上銀行卡,總共三萬塊,又給了手機、手表等值錢的貴重物品,加在一塊總共也就不到五萬塊的樣子。
一場聚會不歡而散,臨走時經過大廳的時候,甚至連頭都不敢抬,生怕看到張淵那張滿是譏諷嘲弄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