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百年人參
“你看看這人參的須!”
張淵指著濃密如蛛網的人參根須,道:“人工種植的人參雖然大,但卻沒有多少根須,而你瞧瞧我這株!”
聞言,陳羽蘭立馬收起輕佻之態,張淵說的很對,人工種植的人參,雖然大、白、胖,但根須卻不多。
難道,這張淵也是個識貨的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株人參一定不簡單,一個識貨的人會拿一個便宜貨出門亂逛?
這麽淺顯的道理誰都明白。
陳羽蘭將白布全部打開,露出人參的全部麵貌,那人參也就隻有兩截拇指並排在一塊的大小,但他的根須伸展開來,卻能令他的麵積達到兩尺左右,是人參的十倍還要多!
“這……這……”
陳羽蘭那摸過無數藥材的手此刻微微顫抖,眼中閃著震驚光芒,“這是……野山參?”
“了不起,這確實是野山參,眾所周知,野山參其實就是人參,但隻有年份到達十年以上的野生人參,才有資格被稱為野山參!陳姨,你看我這人參的年份,多久?”
陳羽蘭輕輕的捋著人參的根須,從根部到稍部,輕拿輕放,,一點都不敢用力,生怕將根須折斷。
“這……這得有……我真是看走眼了,這是一株百年野山參啊!張淵,你簡直暴殄天物啊你!你居然敢把百年野山參坐在屁股下,你知道你這一屁股下去很可能沒了一百多萬嗎?”
細視之下,陳羽蘭終於辨別出了這株人參的年份,激動的臉上聲音都有些沙啞了起來,一想到剛才張淵是從屁股下麵將這株野山參掏出來的,她就一肚子火。
這野山參的根須非常脆弱,一個不留神就可能被折斷,藥性流失,可就不值什麽錢了。
“怕什麽,我還有很多呢,坐碎一個兩個的,沒多大事。”
陳羽蘭大吃一驚,“什麽?你還有很多?你開什麽玩笑,你家一百年以前是種人參的?”
就算這張淵的祖輩是種人參為生的,那人參也不可能留到他這一輩,估計早就被他爺爺輩、父親輩的人給賣了。
再說了,這可是野山參,不是人工種植的,是無法被留下來的。
張淵並沒有理會陳羽蘭的玩笑話,而是直接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陳姨,這株人參大概能值多少錢?算精品嗎?你們公司收不收?”
“收!當然收!”
陳羽蘭連想都沒想,道:“有多少都收!精品?這簡直就是極品!張淵呐,沒想到你不吱拉聲的,搞出的動靜卻一個比一個大啊!行啊你小子,我要是能早點認識你,估計我現在都是咱們湯山鎮的總經理了。”
張淵哭笑不得地道:“陳姨,什麽叫我不吱拉聲?我一直很活躍好不好。你還沒告訴我這人參的價格呢。”
李嬸和李嬌藝兩人看的是一頭霧水,一個比一個懵,她們知道人參很珍貴,但陳羽蘭不就是做這個的嗎?不至於激動成這個樣子吧?
好像……比剛才的七星藤還要激動!
陳羽蘭道:“我就這麽說吧,你這株野山參,年份在一百一十年到一百二十年之間,18年的時候,國際拍賣大會上,有一株保存完好的136年的野山參,拍賣了1834萬。你自己說,你這人參值多少錢。”
張淵、李嬸和李嬌藝三人同時張大了嘴,眼珠子瞪得跟牛蛋似得。
“可惜……”
卻聽陳羽蘭話鋒一轉,語氣一變,她顫抖著捧著野山參的三處根須,道:“可惜你這野山參有些不完整,這三個地方被你坐碎了,價格,至少折損兩成以上。”
“不是吧?!”
李嬌藝指著那三處比芝麻還小的斷須,道:“這三個地方能扣這麽多錢?”
陳羽蘭道:“你不做我們這行,你不懂,藥材之所以價格昂貴,完全是因為他們的藥性,一旦藥材破損,藥性就會大幅度流失,即便隻有一個針孔小口,都能令藥性完全流失幹淨,自然也就不值錢了。這株人參……”
陳羽蘭猶豫了一下,凝視著桌上的蛛網人參,,愣了一會,道:“大概兩百五十萬左右,最多最多三百萬,撐天了。”
李嬸有些聽不懂了,她捉急的說道:“一百三十年的人參一千多萬,淵子這人參一百二十年,怎麽著也得一千五百萬吧?就算扣除百分之二十,那……也得一千萬左右啊,怎麽才值這麽多?”
陳羽蘭不厭其煩,心平氣和非常耐心的解釋道:“首先,人身百年是個坎兒,此後每十年為一個階梯。一株九十年的人參,估計也就五十萬,但如果突破百年,價格立馬會上升一倍,一百到一百一是年,每增加一年都會增加十萬左右。”
“一百一十年到一百二十年,每增加一年都會增加二十萬左右。”
“一百二十年到一百三十年,每增加一年會增加四十萬左右。”
“一百三十年到一百四十年,一年五十萬。”
“一百二十年的人參,大概四百萬,折損百分之二十到三十五,大概就在二百到三百萬之間了,具體的要看交易雙方怎麽談。”
張淵聽得頭都大了,他不想那麽多事,也不想為了扣除二十還是三十掙得頭破血流,口沫橫飛。
“陳姨,不要那麽多,這株野山參,我二百萬賣給你了。”
陳羽蘭還以為張淵說錯了,糾正道:“行,我會跟公司申報的。”
“不是公司,是你,我二百萬賣給你,至於你賣給公司多少錢,能申報多少錢,那都是你的事。”
陳羽蘭一時間怔住了,足足過了三秒,才欣喜若狂地道:“真的?張淵,哎呦,哎呦媽呀……”
陳羽蘭激動的都不知該說什麽好了,要知道,張淵這個決定無疑是等於在給她送錢啊!
以她的能力,申請個二百八十萬的價格應該不是問題,這一轉手,就淨賺了八十萬啊!
嘩啦一聲,她直接站了起來,頂倒了身後的椅子,激動地不知所措的陳羽蘭一把抱住張淵吧唧吧唧吧唧的親個不停,把張淵的腮幫子上親的全是口紅印。
“張淵呀,陳姨我真是愛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