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殺人之道

  風浩本不想踏足江湖，奈何有人逼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江湖。曾強不可怕，憑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解決。可是他背後有社會上的人，雖然不敢確定那些人是屬於幫派組織，還是一些遊手好閒的街頭小混混。但是，動了曾強，必定會引來他們的報復，想要鎮住社會上的人那就要以暴制暴。 

  關於這些行走江湖的規矩，風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可以理解這麼深刻，現在他開始懷疑以前的自己，有可能就和現在的曾強他們一樣，是個學校里的霸王，到處打架惹是非，到處收保護費的不良學生。 

  好酒好肉買來，一老一少就在大橋下享受起生活。老乞丐也趁這個機會開始給風浩灌輸新東西：「小子，在你選擇用武力讓自己立足之前，我有些話必須跟你說，而且你也必須記住。否則，現在的我將會是以後的你。」 

  「恩，師父有話就直說吧！」 

  「在這個金錢與權利帶動的社會，要想有出人頭地的一天，除非你有足夠強大的背景，或者有足夠的財富，否則想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人走進上流社會，只能說難如登天。但是，當你足夠狠，有錢人怕你，有權的人需要你的時候，你就能成功，就能成為上流社會的人。」 

  說到這裡老乞丐喝了一口酒，啃了幾口雞腿才繼續說道：「所以，你在走狠角色這條路的時候一定要記住，什麼樣的人可以殺，殺了不會惹麻煩，或者說惹的麻煩不大，至少不會因此去蹲苦窯。什麼樣的人不可以殺，一但殺了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師父，什麼樣的人可以殺，什麼樣的人不可以殺呢？」風浩很好奇，殺人犯法這條法律在華夏國就連三歲小孩都知道。 

  「呵呵，這裡面的學問就大了，當你想殺一個人的時候，必須考慮他背後的靠山是有錢還是有權，如果是有錢就要看他的錢能用到什麼樣的權利上去。如果是有權，不管是多大多小，最好不要去碰觸，除非你的背後有一個比他權利更大的人支持。但是，普通老百姓不能殺，一旦碰觸到普通市民將會引起公憤。不管哪朝哪代，民生永遠要放在第一位，千萬不要讓整個社會都針對你，一旦走到這個地步你就必死無疑。」 

  「那些和你一樣行走江湖，沒有背景的人隨便殺，殺了沒人會追究，就算警察追究，只要找不到證據，他們也會隨便定個黑幫械鬥而完事。而且，這一類的人死了，還會讓老百姓拍掌叫好，所以，你要想清楚，自己走的路是見不得光的路，是否要走下去多考慮一下。另外你現在學生的身份是一個很好的保護傘，華夏國對於學生會有一些特殊的照顧。畢竟一個學生如果被定性為黑幫成員，一旦公開會給龍國教育抹黑，所以很多時候他們在處理事情上往往會偏向學生。」 

  「呵呵，原來吃江湖飯還有這麼多學問啊！」風浩聽懂了老乞丐的話，況且他的思維早就到了這一步。 

  「這只是表面上的，想為自己多留一條後路，多掙一點資本，最好是找機會為國家做點事，為民眾做點事，當你在他們心中留下印記的時候，你就能將黑變成白。想混一輩子是不可能的，只要有機會就漂白，只有白道才能永存法律之下。」 

  「恩，我知道了師父，來，我敬你一杯！」 

  「喂，小子，這酒是你買給我喝的，你喝那麼急幹什麼？」 

  「呵呵，這酒便宜，沒了我再給你買。」 

  「放屁，這酒雖然便宜也要有下酒菜啊，今天有菜有酒，改天就只有酒沒有菜還喝個屁啊！」老乞丐一把奪過風浩手裡的酒瓶，不讓他倒酒了，當然也不忘把那隻燒雞抓在手裡。 

  「切，小氣鬼！」 

  「小孩子家家的喝什麼白酒！」老乞丐回了一句。 

  「怎麼？難道年輕人就不可以喝白酒了？再說酒瓶上也沒寫不準年親人喝啊！」風浩抓起一根鹵豬手啃起來。 

  「看來你小子也是個酒鬼，要不這樣，你再去買幾瓶，今天我們比比誰的酒量大，誰倒下誰是孫子。」 

  「切，你當我傻啊，跟你這個酒缸比酒量，你慢慢喝，我啃這個，呵呵，香！」 

  酒足飯飽兩人倒頭就睡，一直到太陽下山才醒來，不過老乞丐說既然決定做他徒弟，那就得聽他的。於是，黃昏時，一個光著膀子的小夥子在海邊奔跑。 

  這個位置實在是太好了，橋離海邊只有一公里遠，除了橋上有來來往往的車，其實也很安靜，況且這一片海邊還沒有開發出來，一般沒人會來遊玩。 

  老乞丐讓風浩跑步，只是要檢測他的體能到底有多強，不過結果讓他很驚訝，心中肯定他以前一定接受過高強度的體能訓練。可是一個骨子裡有股傲氣的二十歲小伙，怎麼可能會經歷那種地獄式訓練。這一點讓他越來越看不透，有些時候他甚至懷疑風浩以前是一個職業殺手，在他的理解範圍里也只有職業殺手才有這樣的能力。 

  第一天的表現就過了老乞丐的考驗，第二天在海邊跑了一圈回來后，他就開始傳授自己的本事。老乞丐的本事比起殺手還要豐富一些，因為殺手的目標是一個，而他以前所面對的敵人往往是一群殺手。 

  「小子，這兩天據我的觀察，你以前經歷過高強度的鍛煉，而你的攻擊方式雖然狠辣但多數是以自保為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真正的殺招不是手上的功夫，而是有其他東西輔助。而且還是一種遠程攻擊武器，不過看你的手，又不像是用槍的高手，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曾經有什麼武器輔助。但是，不管你以前是做什麼，既然已經失去記憶，索性就將過去忘記，現在從頭再來。你想在這個貪婪的世界生存，想過上人上人的生活，那就拿起手中的武器去爭取吧！」 

  「師父，你的廢話真多，快點開始吧！」風浩手裡拿著兩塊竹片說道。老乞丐說在訓練的時候不能用真的武器，所以用兩塊竹片代替匕首。 

  「呵呵，行，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你跟我來！」老乞丐將他帶到橋墩面前，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石頭在橋墩上畫起來。「好了，看到這十條線沒有，現在你自己琢磨，兩把刀在一秒鐘之內在這十條線上分別劃過一次。等你能完成後再來找我，現在開始吧！」 

  「啊！……不會吧！一秒鐘，也就是說一把刀要劃過五條線？」風浩看看橋段上十條錯綜複雜的畫線。 

  「如果你的右手比左手快，也可以一把刀划四條線，一把刀划六條線，反正不管你是五五分成還是四六開，只要在一秒鐘之內完成，我們就進行下一步訓練。」老乞丐說完轉身離開，準備去睡一個回籠覺。 

  「誒，師父，給點提示啊，要先從那一刀開始？是左手先還是右手先，還是要一起啊！」 

  「我不知道，你自己琢磨！」 

  「切，不說算了。……這裡先這樣，不行，這樣出刀兩隻手就碰一起了，這是自找麻煩。對了，先這裡……」風浩開始研究其橋墩上的十條交叉線條，並且兩隻手不停地比劃著。 

  「小子，吃午飯了，這麼簡單的十刀還沒研究出來嗎？」直到中午，風浩依然在那十條線面前思考比劃。 

  「差不多了師父，我已經研究出怎麼出刀了，只是我的速度還達不到。」 

  「那吃了飯你再慢慢去訓練，速度不能用想，一定要用練，只有練出的速度，沒有想出來的速度。」 

  「我知道！」風浩研究了半天，終於明白十條線的秘密，原來只有用特定的出刀軌跡，才有可能完成一秒十刀的動作，並且每一個動作不但是攻擊而且還是一種防禦。如果和人對決，一旦找到空隙出刀，用這些出刀軌跡不但能在對方身體上留下十條傷口，還可以抵擋對方同歸於盡的打法。這防禦的能力是為了防止在和高手過招時，不能完成十刀就會被對方躲過或者還擊，可謂是一招無漏洞的殺招。 

  長達七天的長假，最後五天風浩幾乎在研究老乞丐的刀法，以及一早一晚的體能鍛煉。除此之外每天都要去的地方就是醫院，去看看李平的父親。然後回家的路上買一些吃的。 

  「師父，現在我已經學了三張出刀線條圖了，不知道你還有幾張？對了，你最厲害的時候是一秒多少刀？」 

  「我記得了，不過我記得當初一個職業殺手來殺我，我好像使出了一手十刀，一手十一刀的速度。」 

  「天哪，十一刀？這能完成嗎？」風浩很驚訝，一手五刀他用了兩天時間完成，一手六刀剛剛才完成，而這一手七到的出刀線條圖他只是學了，但是沒有一點進展。先不說一秒鐘內一隻手要按照特定的出刀軌跡，劃出七刀，光是憑空劃出沒有限定軌跡的七刀都相當困難，更別說要按照什麼特定的軌跡。要知道這七刀可是有長有短，甚至還有轉彎的。 

  「人的潛能是無限的，但是我也是在生死關頭才達到的，之後就再也沒有使出過那麼快的刀法了。不過，我平常的最高手速是一秒九刀，通常一秒七刀能保持。」 

  「厲害，不過，師父以前這麼能打，為什麼……」風浩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閉上了嘴。 

  「呵呵，在能打又怎麼樣，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槍啊，雖然是違禁品，但是有些人為了達到目的就會用。大不了事後找人頂罪，不管是判終身監禁還是死刑都跟他無關。更何況，除了槍炮，還有一種特殊的能力。」老乞丐說到這裡搖了搖頭。 

  「師父還有什麼特殊能力比槍炮還厲害的？」 

  「異能！……」 

  「撲哧！……師父，你小說看多了吧！」 

  「你還別不信，我就有異能。」 

  「呵呵，是嗎？不知道師父的異能是什麼？是不是能看穿衣服的透視眼？又或者是順風耳，能聽到百里之外的動靜？哈哈哈哈！……」風浩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信不信由你，我又沒逼你相信。」 

  「好，我信，我信，那師父能不能說說你會什麼異能？」 

  「我啊！……」老乞丐夾起一塊肥肉放到嘴裡，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的異能是能看到鬼魂，也就是傳說中的鬼眼！」 

  「鬼眼？師父，你還真能瞎掰，怪不得你要當乞丐，原來是每天都會看到厲鬼啊！……哈哈哈哈哈！……師父，現在我們周圍是不是站著很多身著白衣的無頭鬼？他們會不會跟你搶肉吃？哈哈哈哈！……」風浩聽了老乞丐的笑話，笑的放下了筷子，然後捂著肚子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