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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本王專情

  季淩雲點頭,讚同道:“母後所言不錯,父皇如今身邊的確是缺個可心人,若佟小姐能進宮與舒妃娘娘一同侍候父皇。姐妹共侍一夫,可不正如這並蒂海棠,不失為一段佳話。”


  白嫣然眨了眨眼睛,努力將笑意忍了回去,素心卻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季承煜清咳兩聲,忙借低頭喝酒遮掩。


  繞是佟若瑤心計再深沉,此刻臉麵也掛不住了,掩麵而奔。舒妃麵上青白交錯,強忍著沒有發作,佟氏無奈的斥責道:“淩雲,不得信口開河。”


  季淩雲笑吟吟的轉而對舒妃道:“舒妃娘娘,淩雲一向隨性慣了,還請代為向佟小姐替在下的無禮賠罪。”


  到底是給了個台階下,舒妃隻得壓下心頭惱火,麵色僵硬的應下,轉而便借口要回去看六皇子個四公主同佟氏告別。


  待人走遠了,佟氏歎道:“你呀,如今都是成了婚的人,怎的還是這般不讓人省心。”


  季淩雲半真半假道:“母後也知道兒臣如今都是成了婚的人,好不容易送走一個朱永,我這王府裏才安生了兩天,可不想這麽快就又自找麻煩。”


  佟氏一愣,大約是聽出了季淩雲話中的不滿,便沒有再說什麽。


  她素來知道自己這兩個皇兒對佟家的提防,且不久前才出了朱永和繆雨之事,眼下的確不宜再讓安王府和佟家扯上關係。


  佟氏的目光移到一旁的季承煜身上,若非太子妃還未進府,不好先迎一個側妃在府裏,否則她替若謠更中意的夫君其實是太子。


  也罷,先暫且緩一緩吧。


  這綠梅縱然再驚豔也賞的差不多了,佟氏心裏有些不痛快,也未再多挽留。幾人往宮外走去,期間許全消失了片刻後又回到季承煜身邊,稟報道:“寧王殿下入宮了,據說去芳菲閣看了如嬪出來後途徑梓晨宮,似乎與建王殿下攀談了幾句,隻是兩人到底說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白嫣然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季淩雲和季承煜交換了一個眼神,季淩雲勾起唇角涼薄笑道:“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倒是很想知道四皇兄與季司宏說了什麽。”


  此時的季鈺仁方才離開梓晨宮,也正從另一邊宮門出宮去。直到上了馬車,陳恒才不解的問道:“王爺何必還要替建王出謀劃策,讓他去同皇上求情,他可不會承你的情。”


  回想起方才與季司宏的對話,季鈺仁至今仍覺心頭鬱氣難消。


  四四方方的宮牆素來擋不住流言蜚語,一個上午足以讓建王為了替側妃求得正妃之禮下葬的消息傳遍皇宮內外。


  季鈺仁從芳菲閣出來特地選了經過梓晨宮的路,果真見到季司宏跪在梓晨宮門外。而梓晨宮大門禁閉,嵐貴妃對此事的態度已不消言說。


  季鈺仁素來不與人交惡,與季司宏的關係說不上親厚,但也並非如太子和安王一般劍拔弩張。所以見他靠近時劉宗並未阻攔。


  “三皇兄何必這般執拗,到底嵐貴妃娘娘也是為了你著想,還請節哀順變吧。”


  如今這般的天氣跪了這幾個時辰,即便季司宏身上穿著大氅,依舊凍的麵色青白,聞言冷冷看過來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季鈺仁麵色不變,眼神卻愈發幽深。


  “據說父親近來有意鬆口你和月瑤的婚事,皇兄你如今卻為了一個已故的側妃不惜頂撞嵐貴妃,孰輕孰重,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季司宏定定的看著他,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譏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明珠郡主的心思,恐怕你才是最想阻攔這場賜婚的人吧?”


  季鈺仁麵色一變,半晌無言。季司宏又轉過頭去,麵色陰鷙道:“若非季承煜和季淩雲逼人太甚,我又何至於非要娶明珠郡主,若非如此她也不會……”


  見季司宏滿臉哀痛之色,季鈺仁很快收起心緒,麵色淡然道:“嵐貴妃的絕情顯而易見,皇兄若真想替宋側妃求得死後哀榮,不若直接去向父皇求情,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季司宏隻思慮片刻便扶著劉宗緩緩起身,神色輕蔑道:“季鈺仁,我知道打的什麽主意,但我警告你趁早收起那些心思。明珠郡主注定要做本王的王妃,就憑你也配跟本王爭嗎?”


  憶及此處,季鈺仁握緊拳頭,眼中一片殺意。他冷笑道:“誰要他承情,我隻想讓他死!”


  另一邊宮門處的幾人也準備上馬車,季承煜揶揄的看了一眼季淩雲,笑得意味深長上了馬車。


  太子府的馬車駛去,阿五駕著馬車過來,季淩雲伸手去白嫣然上車,白嫣然卻視若無睹,扶著素心的手上了車。


  馬車裏的季淩雲幾次三番想要搭話,奈何白嫣然今日對外頭的風景格外感興趣,一路上都掀著窗幔看著街上形形色色的景物,分毫心神也沒分給季淩雲。


  直到回了王府,進了玲瓏小築,素心一把扯住還想跟進寢室的朱玲,示意裏麵這會兒想必也不必進去侍候。朱玲手裏還端著皇後的賞賜,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歸置。


  裏頭季淩雲見兩個丫頭識相的沒有跟進來很是滿意,湊到正在梳妝台前的白嫣然身邊討好道:“方才那首曲子是我特地吹給嫣兒聽的,嫣兒可覺得耳熟?”


  白嫣然自然聽出那是當初還未成婚時,季淩雲在娘娘廟後山吹得曲子。至今她還記得自己當日心中的悸動,隻是今時不同往日,今日再聽時心境已然不同。


  她斜睨過來,似笑非笑道:“哦,王爺那一首曲子不是為了與佟小姐的舞應和嗎?”


  季淩雲斂了笑意,神色真摯的說道:“娘子這可就冤枉我了,為夫眼裏心裏隻看得見嫣兒,哪裏還看得見旁人的舞姿。”


  白嫣然唇角微揚,眼波流轉,笑吟吟的問:“那若是下次再有什麽小姐獻舞,要你奏曲應和呢?”


  季淩雲將係在腰際的碧玉長笛解下放在梳妝台上,湊近白嫣然耳邊低笑道:“以後這長笛便收在娘子這裏,若再有人要我奏曲,我便告訴她們,本王專情,非此笛不可,亦非此人不可……”


  話落他便伸手一把抱起白嫣然,快走幾步將人放在了床上。床幔落下,一室旖旎。


  外頭的素心和朱玲聽著裏麵一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動靜,不由離得更遠了些。素心一個轉頭便撞在一個硬邦邦的胸膛上,抬頭見是古方,臉上更是紅的要滴出血來。


  眼看著素心和古方一前一後離去,朱玲無法,隻得捧著東西在不遠處守著。思緒流轉,想到今日在宮裏見到許全時他和善的笑意,心頭便如暖陽拂過。


  朱玲胡思亂想著,眼看著日頭漸漸西移,就要快到晚膳時候了。寢室的門終於打開,季淩雲春光滿麵的出來往書房去。


  朱玲進去侍候白嫣然穿戴,淩亂的被褥和情事後的味道讓她一陣麵紅耳赤,好在如今也算是習慣了,很快就將一切收拾妥當。


  佟氏賞賜的鎏金鑲玉海棠並蒂步搖被朱玲隨手放在梳妝台上,此刻白嫣然便坐在梳妝鏡前看著此物發愣。


  朱玲小心翼翼的問道:“皇後娘娘的禦賜之物,不知王妃準備如何處置?”


  朱玲並非蠢笨之人,自然聽出皇後賞賜的言外之意,猜測白嫣然大約並不如何喜歡這件禦賜之物,但她一個下人也不好隨意處置。


  白嫣然麵色淡然的伸手撫過華貴精致的步搖,開口道:“海棠素來有並蒂雙生,雍容大氣的美名,更被稱之為溫婉賢良的解語花。可卻嫌少有人知道,它還有一個別名叫斷腸花,求而不得,欲斷腸魂。”


  朱玲大氣也不敢出,白嫣然閉了閉眼,擺手道:“罷了,你且先收著吧。”


  朱玲鬆了口氣忙退了出去,正好與端著湯藥的素心撞上。朱玲給她使了個自求多福的眼色,素心進來時見白嫣然神色倦怠,手中的湯藥遲疑了一瞬。


  白嫣然從鏡中看著她,眨眼間已然恢複如常麵色,平靜的吩咐道:“以後娘給的藥不必再煎了,總歸是沒用的,何苦讓我受這個罪。”


  素心歎了口氣,輕聲問道:“那孫大夫開的藥……”


  白嫣然梳頭的手一頓,繼而若無其事的說道:“孫大夫開的藥於我有益,自然是要按時喝的。”


  兩人正說著話小八進來了,素心不好再說,端了碗出去重新熬藥。小八並未注意到素心端出去的碗裏仍是滿滿一碗湯藥,稟報起午後左承安來找舒月之事。


  “左公子上次走的時候鬧得不太平,又許久不來,今次來的時候奴婢就留了個心眼。左公子一身小廝的打扮,匆匆來去,顯然是偷跑出來的。


  奴婢偷聽兩人說話,原來是蘇氏不同意左公子與舒月之事,被左公子頂撞後一怒之下將他關了起來,所以他這些日子才沒能過來。


  但左公子這次是鐵了心的,竟想趁著後日蘇氏去安華寺祈福之時帶舒月私奔,此次冒險偷跑出來就是為通知舒月此事。”


  白嫣然眯了眯眼,“是嗎?左承安還說了什麽?”


  小八偷偷覷著王妃的神色,答道:“左公子說他已將一切都準備妥當,讓舒月安心明日等他來,但奴婢瞧著舒月似乎並無此意。”


  小八心中奇怪,出了這等事,王妃怎的還是這般不慌不忙。就見白嫣然唇邊綻開一絲笑意,意味深長道:“終於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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