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陰謀無處不在
想在軍營過得好,後勤保障少不了。
劉阿毛可是得到了武義的真傳,臉皮厚這一點,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其實沒想教侯鵬,隻不過想混點好東西。
可是現實就是這麽巧,侯鵬從這一刻開始,有了一個遠大的目標,他想當將軍,並且還實現了。
“我就是一個小兵,哪有好東西呀?”
“別瞞我,你有那麽多的叔父,肯定有私貨,回去要,我不急,我先回營帳,大總管估計要找我了。”
目標達成,劉阿毛哼著小調,回了營帳。留下一臉茫然的猴子。
他在利用猴子,準確的說是利用猴子的關係,因為他的親戚多,而猴子的叔父們何嚐不是在利用他,也是在利用他的關係,給猴子鋪路,至於誰占了便宜,這個還真不好說。
猴子回了後營,就被叔父們圍在中間,詢問事情的經過。
侯鵬是代父從軍,而這些叔父都是他的同鄉。
“我這還有一點臘肉,找機會給他送去。”
侯鵬趕緊搖頭,“那是你們改善夥食的,怎麽能送人?”
趙老漢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你懂個屁,你知道剛剛那幾個人是誰不?他們再聚一起的時候,你就送去,這關係可要抓住。”
“什麽關係?我知道他們名字,薛禮、尉遲寶琳.……。”
“名字不重要,你知道他們老子是誰嗎?這才是關鍵,這些人裏麵,你隻要抓到一個,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趙叔,他們老子都是誰呀?”
趙老漢抬起那滿是皺紋的臉,背著手說到:“那個尉遲寶琳就是尉遲恭的兒子,程懷默的老子是程咬金,怎麽樣?叔厲害不?打聽這些花了不少錢呢。”
這些叔伯開始互相吹捧,猴子卻沉默了,他的老子就是小兵,怎麽和人家比,自己還想當將軍,怎麽可能。
“趙叔,那個薛禮是誰呀?”
“這個不知道,但你想啊,能和他們稱兄道弟,指定不是普通人啊,你小子嘴甜點,好好拉拉關係,對你將來有大好處。”
“哦”
侯鵬看著營外混亂的雪沫,他的心也很混亂。
長安國子監
這裏的學生都是比較關心國家大事的,和他們也息息相關,沒事就喜歡討論這些,發表一下自己獨到的見解。
一般這個時候,武義都躲得遠遠的,他實在是不想聽他們高談闊論,沒有一點實用的東西。
“武兄也不喜歡這些?”
想清靜一會都難,武義抬頭看向長孫衝。
“你想幹什麽?”
“誰便聊聊,不如我們賦詩如何?”
得,又是一個小團體,整天吟詩作對,同樣無聊的一群人。
“你們來吧,最近沒有興致。”說完微笑著離開。
他此時的表現就是不合群,誰都不參與,自己一個坐在長廊裏,看著庭院雪景。
“初一,你說怎麽活著才算有意義呢?”
“封王拜相。”
“那又有什麽意思,還不如風花雪月呢。”
“不矛盾啊。”
武義一陣大笑,確實不矛盾,站在權利的頂峰,要什麽沒有呢?
“你喜歡讀書嗎?”
“喜歡”
“你喜歡習武嗎?”
“喜歡”
“你喜歡美女嗎?”
“喜歡”
“你怎麽什麽都喜歡?”
“侯爺喜歡的,我都喜歡。”
哎呦喂,可以呀,武義對他刮目相看,這馬屁拍的精彩。
“最近進步不小啊,這麽會說話?”
初一笑了笑,低聲說到:“跟著侯爺讓我受益匪淺。”
這話聽著很怪,好像侯爺就會怕馬屁似的。
“你小子學壞了,都敢諷刺本侯爺,找打是吧?我的本事多著呢。”
“這個我信,可侯爺為什麽拒絕長孫衝呢?寫幾首震震他們也好,這麽長時間,我還沒見過侯爺寫詩呢。”
就他們?武義還真看不上他們的詩,自己已經有點水平了,可放在唐詩宋詞裏麵,墊底都沒資格。
“想看寫詩?簡單,準備筆墨去。”
初一研墨,武義賦詩。
《國子監·抒情》
寒風北嘯聚山林,鵝毛飛雪喜迎賓。
一騎白馬君王令,百萬雄獅赴死心。
還不錯,看向青衣布衫的初一,繼續落筆。
《國子監·賞雪》
一身青衣一片白,萬片青衣雪花開。
白手研墨筆中字,字字珠璣宣紙來。
《國子監·書生》
折扇輕搖姿態,事事關心不戴,為何來?
寒窗苦讀數載,家國情懷未開,心還在。
還行,比較滿意,收筆。
“不錯,給我吧。”
誰呀?這麽囂張,武義還在自我崇拜,詩被別人拿走了。
“你誰.……老師?你什麽時候來的?”
孔穎達捋著胡須,頻頻點頭,“不錯,通俗易懂,又不失深意。”
說完拿著詩詞走了,很是瀟灑。
“這和搶有什麽區別?”
這個時代的老師真的牛。
看看天色,是時候回家了,家裏還有個半殘疾等著自己練武呢。
南方某處
一家莊園之內,幾百人正在忙碌,一個身穿錦緞的大漢正在研究手裏的配方。
“郡王,做出來的東西和涇陽的不一樣啊,差好多。”
說話之人是個文弱書生,說他文弱是因為身材消瘦,說話間,一邊的嘴角會微微翹起,別人翹嘴角是笑,他的感覺更像諷刺,看著很不舒服。
而被稱之郡王的大漢,更像一個武夫,臉圓而寬,但那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好像能看穿一切虛假的偽裝,讓人無處遁形。
“你覺得問題出在哪裏?”
“這個不好說,東西既然能做出來,就說明配方是真的,隻不過在質量上差好多,價錢也會大打折扣。”
郡王看了看書生身後的白衣女子,冷麵毒心賽玉珍。
“配方是你取回來的,可有其他人接觸過?”
“沒有”
聲音很冷,人更冷,好像沒有一點情感,就像她的綽號一樣,冷麵。至於毒心,隻有郡王見到過,其他人都死了,這個毒不是毒藥,而是狠毒,從不留活口。
“在實驗一下,如果還不行,就再派人通知她,如果她敢耍花招,就揭開她的身份。”
“是”
文弱書生起身離開,在路過賽玉珍的時候,心裏一緊,好像被毒舌盯上一樣,緊走進步,加速離開。
“玉珍,不要誰來你都站在人家身後,看把他嚇得,都要哭了。”
好笑嗎?賽玉珍好像聽不懂,或者她根本不會笑。
郡王略顯尷尬,咳嗽幾聲,轉身離去,這個賽玉珍是他無意中救的,當時的情景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遍地死屍,隻有她站著,渾身是血,既無寸縷,那個時候她才十四歲,從第一次見麵,她就是這副冷冰冰的模樣,如今三年過去了,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