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薩滿大祭司
這眼神一看就不對,武義轉頭就跑,柴哲威眼疾手快,拉著不放。
“小舅,你想想辦法。”
“說的好聽,我能有什麽辦法,你就是想讓我背鍋,我才不幹,那是聖旨,你瘋了吧?”
柴哲威:“有聖旨嗎?沒看到啊,這不是劉將軍嚇唬我們嗎?一定是,小舅,明天我們也去行不行?”
“別鬧了,挨揍沒夠是吧?我上次被揍的多慘你也看到了。”
“不一樣,我們這是殺突厥人,母親不會懲罰我們的,陛下最多訓斥幾句,不會有事的。”
不會嗎?武義才不信,一次假傳聖旨,再來一次抗旨,自己還沒活夠呢。
“我不去,陛下想收拾我想很久了,我才不給他機會,你也老實點。”
柴哲威一看,小舅這是死活不同意呀,“反正我去,你要不去就算了,如果我有什麽事,你替我照顧父母,就這麽說定了。”
“你耍無賴,你要是出事,我哪有臉回去,太過分了,以後有的是機會,為什麽非要這一次呢?”
柴哲威忽然嚴肅起來,“身為大唐的男兒,如果連麵對突厥的勇氣都沒有,如何言勝?我們能有如今的身份,是父輩拚殺出來的,我不想給他們丟臉。”
說的慷慨激昂,可武義總覺得哪裏不對,好像不是一個意思。
“你等等,我們剛剛不是說……。”
“小舅,你怕嗎?你敢麵對突厥騎兵嗎?”
“敢啊,不是,我的意思.……。”
“那我們明天一起去,讓突厥人看看,我們大唐的騎兵才是天下最強者。我回去準備,你也準備一下。”說完轉身就走,不給武義說話的機會。
“哎呦我去,你別跑,氣死我了,你想去嗎?”武義看向鍾馗。
鍾馗:“我也想看看,突厥騎兵到底多厲害”。
一想到抗旨就臉疼,上次在終南山被李秀寧打出陰影了,“你說公主會因為這個事打我嗎?”
鍾馗想了想:“應該不會吧,她經常打你?”
“那倒沒有,就有兩次比較狠,一次是在娘子關,再就是終南山那次。”
“那問題不大,幾巴掌而已,你有什麽好怕的。”
聊不到一塊去,武義氣哼哼的走了,說的輕鬆,又不打你們,看了看屁股,好的差不多了,難道明天真要去?
找到馬三寶,跟他說了劉師立的事,讓他安排,還有加快速度,隨時準備出發。
“草原有我們的人嗎?”
“有,侯爺需要?這些人不能輕易動用。”
“不動用,就是隨便問問,商隊經常去草原,那有人見過大祭司嗎?有沒有了解的?”
馬三寶忽然笑了,“侯爺有什麽事,可以問我,我應該是最了解的。”
武義奇怪的看著他,都搞得這麽神秘呢?“你怎麽知道的?”
“商隊呀,這些商隊可不僅僅是做生意,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打探情報,最後都會匯總到我這裏,然後交給公主。”
原來是這麽回事,武義忽然想到自己好像也吩咐過打探情報這事,腦子不夠用啊。
“那你說說大祭司,把你了解的告訴我。”
馬三寶從懷裏拿出一張紙,遞給武義,然後說到:“五十上下,為人和善,有個女人,叫玉娘,是漢人,負責保護他的蘇尼不知道具體名字,二十上下,大概有一兩千人,這個蘇尼有點特別,傳回的消息有兩種,一種是此人很暴虐,一種是和善。”
紙張上是畫像,武義不知道怎麽形容,穿的亂糟糟,身上不知道掛的是什麽東西,“這是什麽打扮?大祭司?”
“對,這是祭司打扮,身上是動物骨頭、牙齒等等。”
經他這麽一說,武義想起後世“跳大神”,好像也是這身行頭,那個是薩滿教,他們有淵源?
“大祭司是薩滿教的?”
“侯爺知道薩滿?大祭司確實是薩滿大祭司。”
雖然猜中了,可他有點混亂,在他的記憶裏,薩滿不是東北的嗎?網絡上經常拿“跳大神”來調侃,其實這是民間叫法。
薩滿教的古老成都,比道教可能還要早上許多,據說是來自上古時代,而所謂的跳大神是靈魂附體,他們認為萬物皆有靈,可以通過祭司的身體,與靈魂溝通,他們拜山、拜火、拜日月星辰、拜風雨雷電,他們還崇尚動物,認為動物的骨頭可以更好的溝通神靈,比如狼的牙齒,鹿的角等等,每一種動物身上,都有一種最具靈性的,隻要把他們掛在身上,就可以溝通。
薩滿教與神靈溝通的方式是舞蹈和音樂,尤其是薩滿音樂,絕對是瑰寶,除了與神靈溝通,他們還認為人可以控製天氣、預言、占卜、解夢等等神奇的能力。
對於我們現代這些無神論者而言,這些都是迷信,可對於古人來說,這些掌握“先進技術”的人就是神靈,而神靈存不存在呢?誰也不知道,即使有經曆過,也沒人信,就好比兩兄弟先後撞鬼,他們說了一次,別人也隻是笑笑,估計背後還會說他們是傻子,那怎麽辦?隻能默默記在心裏,人類對於事物的了解隻是初級階段,未知的東西太多了,我們連地球都出不去,那宇宙有多大?地球就像沙漠裏的一粒沙子,而我們隻接觸了幾粒而已。(說跑題了,回來繼續。)
武義:“怎麽會有兩種性格?”
馬三寶笑到:“和你差不多。”
“什麽意思?滾,我那是謠言好嗎,他的也是謠言?那哪一種是真實的?”
“這個就不清楚了,按理說,跟著大祭司這種仁慈的人,不應該是暴虐之人,難道大祭司是裝的?”
武義翻了個白眼:“你裝一個試試?原來高高在上,現在都成萬人煩了,他傻啊?”
“侯爺說的有點道理。”
“是很有道理。”
馬三寶猶豫一下說到:“侯爺,說一句您不愛聽的,你還是太單純,人心難測啊。”
“我愛聽,有什麽你就直說,我的性格你也了解。”武義真的需要實話實說,對於人性的把握,他差的太遠,或者說就沒有,他需要有人時刻提醒。
“大祭司的畫像你看了,現在我知道你不認識他,對吧?”
“對,我是通過一首詩確定的。”
馬三寶點點頭:“可這能說明什麽?隻能說明他知道這首詩,其他的什麽都證明不了,你能理解嗎?”
他的意思武義懂了,三寶不知道這首詩代表什麽,這是他理解不了的,可他的話也有道理,能證明什麽?萬一他們有別的心思怎麽辦?
“我去會會他,看看他要什麽。”他其實有點後悔,現在犯了大罪是要株連的,這個大祭司要是敢整事,武義不介意讓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