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李秀寧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武義,就在他伸手接住的刹那,李秀寧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把拉了過來,反手就是一巴掌,然後正手又給了一個對稱,往複循環,武義直接被打蒙了。
此時的李秀寧非常生氣,假傳聖旨這種事,她都不敢,或者說沒人敢,但是眼前的這個弟弟敢,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麵,想瞞都瞞不住。
而現在的武義已經蒙了,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響,真正體會了一把“找不到北”的感覺。
“姐,別打了,我錯了。”說完跪在地上,現在認錯要緊。
“往哪跪呢?我在這呢。”
武義抬頭一看,跪柱子呢,糾正一下位置,“姐,我也不是私心,我是為了大唐啊。”
“為了大唐就可以亂說嗎?”伸手又要打。
武義趕緊把臉捂上,都打腫了,還打?“不能,絕對不能。”
“假傳聖旨不說,還敢私自做決定,突厥你去打呀?”
原來關鍵點在這,“姐,我沒說謊,三年之內,頡利滅亡,突厥投降。”
李秀寧皺了皺眉,眼睛轉了幾下:“看到的?”
“啊?啊,看到了。”先混過去再說。“這些都實現,會怎麽樣?”
“那當然好,解決了突厥,又解決了宗教問題,可陛下那裏怎麽辦?你怎麽說?”
剛剛沒想,現在他一時也想不到。
李秀寧:“你呀,真能惹事,現在開始,誰再問你,你就說我說的,過些天回了長安也這麽說,這個旨意是我告訴你的,聽沒聽見?”
武義:“聽見了,姐,那陛下不會怪罪你嗎?”
“應該不會,至少表麵上不會,他讓我自己處理,隻是突厥的事要解釋一下。”
“怎麽解釋?”
李秀寧沉吟片刻:“也不是不可能,現在的突厥正是最虛弱的時候,三年應該可以。你記住,這些事,都是我告訴你的,你就是個傳話的。”
“是,姐姐放心,我都記住了。”
李秀寧歎了口氣:“疼不疼?手拿開,我看看,你也是,這種事能隨便說嗎?那可是假傳聖旨,你知道這裏有多少眼線嗎?消息指定傳出去了,幸好我在,要不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即使你再有道理也不行,你這膽子怎麽這麽大呢?”
武義擦了擦還在流血的嘴角,“忘了,為了增加說服力,一時沒想到。”
“來人,把傷藥拿來。你別動,先敷一下,一會腫的更厲害。”
這事鬧的,武義都後悔了,這頓大嘴巴,現在臉都是麻木的,可怨誰?怨姐姐?她把所有罪過都抗下了,隻能怨自己,皇權,任何人不能侵犯,這是封建社會,說錯話會被殺頭的。
傷藥是柴哲威送來的,他想看看發生了什麽,怎麽會用到傷藥?
“小舅,你這臉怎麽了?誰打的?”
李秀寧:“你有意見啊?”
柴哲威秒變小綿羊:“沒有,小舅你也是,怎麽又惹母親生氣呢?母親,我來吧。”說著接過傷藥。
“那個姐,以後別打臉行不行,靠臉吃飯呢。”
李秀寧笑著說到:“還靠臉吃飯?還以後?挨打沒夠?”
“沒有,以後再也不給你打我的機會。”
“哼!以後?就你?不是我瞧不起你,這絕對不是最後一次,不信咱們走著瞧。”
算了,不跟她一般見識,武義發現自己不是她對手,剛剛自己一點沒反應過來,她的手跟鉗子一樣,根本掙脫不開。
“姐,我去找孫神醫,這臉一直沒感覺。”
李秀寧揉了揉額頭,低笑說到:“去吧,過一會就好了。”
兩人離開之後,柴哲威才小心翼翼的問事情經過,也是,現在沒人知道武義是假傳聖旨。
“你別問了,是我的錯,惹到姐姐了,不是,我這舌頭怎麽也不好使呢?”
柴哲威憋著笑:“你的臉已經腫了,你自己摸摸。”
絲滑不少,就是感覺不像自己的。“我說是撞的,你說他們會信嗎?”
柴哲威笑到:“會。”
會個屁,兩人一進孫思邈的藥爐,就被他看出來了。
“公主打的?”
“撞的。”
“撞公主巴掌上了?”
柴哲威大笑不止,在武義殺人的眼神下,跑了出去。
“您老怎麽看出來的?”
孫思邈也笑了,“你臉上都是巴掌印,誰看不出來?”
武義尷尬的笑笑:“您給看看,臉上沒知覺。”
“讓薛琪給你敷一下,要不晚上會很疼。”
薛琪在哪?照顧那三個病號,武義一進屋,屋內瞬間安靜,然後爆發大笑,尤其是床上那三個要死的家夥,笑的肆無忌憚。
柳如是居然也在,正在幫薛琪煎藥,還好她倆沒笑,要不武義就沒地方待了。
薛琪:“誰打的?公主?”
都不笨,在這裏,隻有公主敢打他。
柳如是拿著手帕輕輕的擦著,“很疼吧?”
“沒事,薛琪,給我敷一下,我先去你房間了。”
沒地方,都在笑話他,都能氣死人。
薛琪的房間還是很不錯的,有股淡淡的香味,裝飾相當奢華,從座椅到用具,沒有一樣便宜的,這大屏風,武義都沒見過,她是怎麽搬上來的?
“怎麽有兩張床?”
柳如是:“另一張是我的。”
“太不公平了,我要睡這裏。”
“那你跟我睡吧。”
這話聽著很怪,但武義不想管。
後麵跟進的薛琪紅著臉說到:“那我呢?”
“開玩笑的。”武義笑嘻嘻的說到。
薛琪:“躺好,公主也下得去手,這是打了多少啊?”
看著她倆眼淚汪汪的樣子,武義的心情特別好,關心的美好。
“等一會我好了,你們不是喜歡詩嗎?一人一首。”
“現在別說話,柳姐姐,我們兩一人一邊。”說著兩人一人一個熱毛巾,呼在武義的臉上。
“不是應該冰敷嗎?”
“別說話,這是加了藥材的,不一樣。”
不說就不說,可是這動作實在不雅觀,“薛琪呀,你別騎我身上行不行?你學學她,在邊上不好嗎?”
“我願意,在說話我把你毒啞了。”
柳如是掩嘴輕笑,因為武義在薛琪這,經常吃癟。
“侯爺在這嗎?”
“哥,他在,你進來吧。”
來者不是別人,薛禮薛仁貴。
“這?妹妹,你怎麽做侯爺肚子上了。”
“沒事,吃多了,她幫我消化消化。”
“侯爺,你就別提她說話了,還不下來?”
薛琪不情不願的換了一個姿勢說到:“一會給我哥也作一首詩,他都沒有。”
“什麽詩?”
“侯爺一會作詩,我和柳姐姐已經預定了,你排第三。”
“這也行?”
武義笑了笑,“小意思,聽著。”
秋影霧蒙蒙,如是仙境升。
溪流分水過,垂柳映枝紅。
《武義贈柳如是·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