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師徒三代
狼牙,最常見的說法是保平安,有去妖降魔之意,還是祭祀中的祭品、聖物,由金銀包裹裝飾,是化吉祥的護身符,意義非同一般。
薛禮:“聽說小公主愛哭,所以就選了這個,這是我自己打磨的。”
柴紹拿過去看了看說到:“不錯,這是上品,這種沒有瑕疵的非常罕見。”
武義不太明白:“這東西很好?”
柴紹點點頭:“最好的辟邪之物,這個是真飽滿。”
開始武義還以為他們隻是謙虛一下,原來真是好東西。
“那個薛禮,以後再看到,給我也弄一個。”
李秀寧笑罵:“這種沒瑕疵的狼牙,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就別難為他了。”
武義笑了笑:“我又不著急。”
薛禮見眾人喜歡,笑的很開心,“侯爺放心,我會留意的。”
柴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身高可以呀,都快趕上我了,聽說你力氣更大,來,我們較量一下。”
李秀寧搖頭苦笑,也不嫌丟人。
武義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來來來,我當裁判,怎麽比?掰手腕還是相撲。”
柴紹佯裝要踢,笑罵到:“有你什麽事?來先試試腕力。”
薛禮為難的看著三人,他不想比。
武義:“怕什麽?別給他留麵子。”說完又跑遠幾步。
這邊一喊,柳如是也被吸引過來,“要不我給你們彈琴助威?”
李秀寧:“得,都想看,彈首激昂的曲子,我也看看,薛禮,出全力。”
兩人對立而坐,拳腕相扣,隨著武義一聲開始,桌子發出吱呀聲,像是在抗議,又像哀鳴,隨著力量不斷加大,兩人的表情也凝重起來,薛禮麵色漸漸發紅,脖頸上的青筋已暴起,就連手臂上的血管紋路都顯現出來,再看褪去外袍的姐夫柴紹,肱二頭肌都要趕上武義的腰了,嘴裏不時發出哼哼聲,好像“便秘”。
動了,勢均力敵的局勢被打破,薛禮率先發力,一聲吼,身體前傾,雙腳猛踏地麵,武義以為結束了,沒想到柴紹還在堅持,已經彎到一半的手臂漸漸抬了起來,薛禮再吼,再壓,還是到一半,就是壓不下去,此時他的汗已經下來了,那股不服輸的勁頭也起來了,隻見他深呼一口氣,大喊一聲“倒”。還是差那麽一點點,武義等著薛禮再來一下,結果敗了,莫名其妙就敗了。
李秀寧:“舊力已盡,新力為生,你太著急了。”
柴紹的臉上露出笑容,背著手說到:“不錯,再鍛煉幾年,還差一點點。”
武義在邊上憋著笑,因為他看到姐夫背後的手在抖,而且抖的很厲害。
李秀寧也看到了,不過兩人都沒說破,國公也是要麵子的。
薛禮拱手到:“我在軍中已經沒有敵手,可還是比不過國公。”
柴紹哈哈大笑:“不急,年齡還是太小,不過你的力氣確實大,隻是對敵之時不可出全力,尤其是戰場之上,你要隨時留意防止有人偷襲,用最小的力,做最大的事,戰場你也上過,那裏沒有花哨的動作,講究的就是穩準狠,盡量的保存體力,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薛禮:“謝國公指點。”
武義:“要是碰到高手怎麽辦?不用全力不是死的更快。”
柴紹鄙夷到:“你上過戰場嗎?兩軍對壘,與每個人最多打一個照麵,你以為是決鬥啊。”
薛禮看著武義:“兩馬相交,一般能交手一次,然後就是下一個對手了,以我現在的實力,沒人能秒殺我。”
好像說的很有道理,可武義總覺得哪裏不對,“武功縣那一戰,你不是被劫下來了嗎?那種情況怎麽辦?”
薛禮:“那種情況就是混戰,如果有其他人幫你,當然可以出全力,但這種情況很少見,那次是我們的騎兵太多了,拉的太長。”
李秀寧看了看柴紹兩人都非常滿意。
可是武義不滿意,“那步兵與突厥騎兵呢?怎麽攔住他們?”
薛禮:“先是弓箭齊射,然後立盾支槍,戰馬會趨避厲害,自然就會減速,加上我們的長兵器,把突厥騎兵攔下了並不難。”
武義:“如果突厥騎兵蒙馬眼怎麽辦?”
李秀寧捂著臉,柴紹也略顯尷尬。
“怎麽了?我說的不對嗎?”
薛禮:“對也不對,蒙馬眼確實有用,可是不好用,我們隨便在陣前挖個巴掌寬的小溝,就解決了,這招第一次用還行,現在沒人用了,前邊馬一倒,後麵倒一片,得不償失。”
李秀寧:“這都是在戰爭中總結出來的,而且蒙馬眼對地形要求很高,地麵必須平坦,這種招數想想就算了,沒有實際用途。”
武義這種戰爭白癡也算學道了一些東西,就是有點丟臉。
柴紹來到他身邊,揉了揉他的頭,“戰爭不是一成不變的,對敵要靈活多變,不能力抵就用智取,抓住敵人的弱點,如果找不到弱點,退就是了,勝敗乃兵家常事這句話你們都聽過,可又有幾人能真正做到,不要在乎一時得失,隻要人在,就有機會。”
李秀寧:“當一場戰爭擺在你們麵前,無論實力相差多麽懸殊,在沒打完之前,勝負都是五五分,要認清自己的實力,也要正視對手,戰爭不是兒戲,輕敵才是最可怕的。”
薛禮躬身施禮,這些都是經驗,戰爭中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
武義也略有所得,拱手施禮。
李秀寧:“你們聊,盛世睡了,我先抱她回去。”
薛禮目送公主和國公離去,眼中滿滿的敬佩之意。
“別看了,都走了,”又看向柳如是,“你換個曲子,舒緩一點的。”
薛禮:“聽說有人刺殺,這段時間我陪著你吧。”
武義拉開衣服指指裏麵的軟甲,“放心,我很惜命的,什麽時候平息了,我在出去。”
薛禮點點頭:“這樣也挺好,薛琪很擔心,讓我護著你。”
“薛琪?她也知道了?你去終南山了?”
“嗯,回來的時候先去了終南山,孫神醫告訴她的。”
“孫思邈回終南山了?”
薛禮疑惑的看著他,孫思邈不在終南山還能去哪?
武義:“前段時間他在杜相那裏,給杜相看病。”
“這樣啊,薛琪沒說,不過大山說他辦完事就過來。”
武義欣慰的笑了,還是大山夠意思。
薛禮麵色凝重欲言又止。
“怎麽了?有什麽就說。”
“我感覺大山遇到麻煩了,但他不告訴我,薛琪也不知道,孫神醫好像知道,可他也不說,當然,這些都是猜測。”
“多大把握?”
“五成吧,事應該有,就是不知道大小。”
“我們明天去終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