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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氣度,臉皮厚

  孫思邈:“喊什麽,跟殺豬似的。”


  武義都沒敢反駁,這老道太黑,比尉遲寶琳接的還疼。


  回來找到孫思邈,老道看了看說不正,得從新給接一次,卸下來再接上。


  武義:“孫神醫,現在沒問題了吧?”


  孫思邈:“讓你學醫,你還不願意,現在知道學醫的好處了吧。”


  武義:“可以折磨人。”


  孫思邈眼睛一瞪:“剛剛接歪了。”


  趕緊跑,在這裏太危險,晚上的時候就腫了,整條手臂都不敢動。薛琪就在邊上陪著睡不著的武義。


  “不用管我,你去睡吧。”


  “那怎麽行,萬一你有事或者渴了怎麽辦?”


  “我是肩膀腫了,不是屁股,我能動好不好。”


  薛琪撇著嘴:“剛剛誰起不來的。”


  武義尷尬到:“意外,你去睡吧,真沒事,有事我喊你。”


  第二天,武義硬著頭皮又來找孫思邈,看看他有沒有快速消腫的方法。


  孫思邈:“不是塗過藥了嗎,挺著。”


  孫思邈忙著實驗田七,沒時間搭理他。


  秦瓊也早早的過來,他知道藥材找到了,看著武義拖著手臂,奇怪的問到:“怎麽了,受傷了?”


  孫思邈:“被書童揍了。”


  武義:“別聽他的,不小心撞的。”


  孫思邈鄙夷到:“撞人家腿上了?”


  秦瓊大笑到:“沒事,養兩天就好了。”


  武義橫了一眼孫思邈:“白給你找藥材了。”


  孫思邈:“我沒給接好嗎?要不我在卸了?”


  看在年紀大的份上,武義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薛琪迷迷糊糊的走了過來:“侯爺,你起來怎麽不叫我。”


  武義:“睡的跟豬一樣,怎麽叫,去把臉洗了。”


  薛琪翻著白眼走了,孫思邈笑著說到:“這藥不錯,再給我弄一些。”


  武義哼了一聲也走了。


  對於書童把武義弄傷,李承乾還是很愧疚的,一早就過來看望,還有那個書童。


  通過了解武義才知道,這個看起來老成的人,實際隻有十四歲,他叫劉弼,出生在一個普通的獵戶人家,從小習武,如今父母雙亡,賣身到秦王府。


  看起來到這裏就結束了,其實是個有故事的人,他父親原本是秦王的兵,普通的跳蕩兵,這是一個攻城用的兵種,一般是利用雲梯或者弩車的粗箭登城,在攻打洛陽的時候被糞汁淋到,腿部大麵積燙傷,傷情過重隻能退伍。


  按正常的情況,家裏有田,又免除了大部分的徭役賦稅,生活應該過得去,可是傷病卻找上門來,先是劉弼的母親,小病沒看被拖成大病,重病一年,拖垮了原本就不富裕家庭,最後也沒救活,然後就是他父親,自從受傷後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在經曆這件事,一病不起,一個月沒到,撒手人寰。家裏已經沒有值錢的東西,連棺材都置辦不起,鄉鄰也知道他還不起錢,沒有逼他。


  最後他編了兩個草席,把父母埋了,鄉鄰給他出主意,讓他去長安找活路,劉弼的家挨著秦嶺,離長安也不算太遠,可是到了長安打聽一下才知道,隻有把自己賣了,才能值點錢,做工幾乎沒錢,就是管飯。


  為了把自己賣個好價錢,隻能找大戶,而他隻知道秦王,還是父親給他講故事說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秦王府,門都進不去,人家也不要人,在邊上跪了兩天,也不知道哪個過路的給他出了個陰損帶冒煙的主意,給自己一刀,成了太監就收了。


  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餓蒙了,走到王府門口,脫了褲子,抽出柴刀就要下手,還好侍衛眼疾手快,給攔住了,此時李承乾正好回府,不忍心,就把他帶了進去,先是找王妃,然後王妃找李世民說的這事。


  李世民找人驗證了一下,發現劉弼的武藝不錯,就留了下來,給李承乾當了書童,陪他讀書,還能保護他。李承乾聽說了他的事,親自派人給劉弼的父母選了個好墓地,又把欠鄉鄰的錢還了,這小子感動的不得了,現在李承乾讓他死,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這也是為什麽踢武義的原因。


  武義:“行了,我又沒真的恨他,我武義大氣的很。”


  李承乾笑到:“是,你的氣度薛琪都比不上。”


  “滾,薛琪哪來的氣度。”武義笑罵到。


  像劉弼這樣的人少嗎,很多,有點災禍,他們就躲不過去,賣房賣地比比皆是,而最後這些田地都會流入大戶手裏。


  洗涮完畢的薛琪拿著毛巾給武義擦了擦,飯菜端上來,自己先吃上了,李承乾笑著自己盛飯,也不客氣直接吃,書童劉弼可不敢上桌。


  武義:“讓你吃,你怕什麽,你看看她。”


  薛琪:“別看我,我一天多累呀。”


  李承乾:“在他這沒事,要不你到邊上小桌上吃。”


  看到他自己到邊上吃,武義說到:“你的武藝這麽好,能教教我嗎?”


  劉弼:“很辛苦的,春夏秋冬都要練。”


  武義看向承乾和薛琪:“你們覺得我能行嗎?”


  李承乾笑到:“你要聽真話?”


  武義:“你別說了。”


  李承乾:“那不行,你都問了,我覺得吧,你練個三五十年應該能達到他的高度。”


  武義:“他練八年,我要練三五十年?”


  薛琪:“你就練不成,跑步這麽簡單的,你都沒堅持下來,練武就更不用說了。”


  武義狠狠到:“誰說的?我是沒時間,就他這三腳貓的功夫,我才不練呢,我練的都是最高深的。”


  李承乾:“多高?”


  薛琪:“多深?”


  武義:“天那麽高,海那麽深。”


  薛琪還要說,李承乾拉了拉她。


  武義:“收拾了,吃飽了。”都被氣飽了。


  薛琪笑嘻嘻到:“練武有什麽好,侯爺,我覺得你作詩的時候最帥。”


  武義笑到:“我什麽時候不帥。”


  李承乾:“你們兩個夠了。”


  武義:“承乾,你要多練練養氣功夫。”


  李承乾鄙夷到:“不就是臉皮厚嗎,還用練?”


  武義:“當然要練,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這是一種境界。”


  李承乾:“昨天不知誰大哭小叫的。”


  武義尷尬到:“那是疼,不一樣。”


  薛琪嘟著嘴:“臉皮厚還疼。”


  武義:“你給我一邊玩去,哪都有你。”


  薛琪:“還不讓人說話了?”


  武義:“你也不說好聽的。”


  李承乾笑到:“這境界你留著吧,我可沒時間學。”


  武義嚴肅到:“沒開玩笑,是在練習厚臉皮,可是有用,你呢氣度有,就是臉皮薄,不要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上,尤其是傷人的話,要學會放下,心平氣靜的看問題。”


  看到武義的一本正經,他也嚴肅起來:“我知道了,心平氣靜。”


  薛琪笑著說到:“心平氣靜的胡說八道?”


  武義和李承乾都笑了。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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