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2章 最後的底線
第0172章最後的底線
「等會兒再說，我先接電話。」趙亮朝六九打了噤聲的手勢，接了電話。
艾薇兒直接開門見山道：「秦氏的後台真的很硬，以前我父親也曾試圖吞下這個只有女人支撐著，而且表面看上去實在不怎麼強大的秦氏，但最終居然失手了，去年的時候才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它的後台是華夏，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果真如此。」有了先前楚衛國的表態，趙亮並不覺得驚奇，倒覺得更加有意思了，追問道：「那麼他們煞費苦心支持秦氏的原因呢。」
「我想可能是想打造一個忠於華夏的製藥企業，雖然製藥國企很多，但擁有秦氏醫藥世家名聲並且讓決定這個計劃的人們信得過的只此一家，依我看來在三年之內他們是沒有跟秦氏攤牌的可能了，但也會儘可能的讓秦氏越做越大，只有這樣，才能更加符合他們的要求，才會得到更多人的認可，最終達到他們的理想目標。」艾薇兒說著，話音一頓：「兩個月後有批大量的軍葯訂單，照現在秦氏在被你推動迅速發展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他們會提前他們的計劃行動，把這個訂單給秦氏，我透露這個消息給你，身為持有百分之十分紅的趙董事是不是可以在分到錢的時候請我去華夏渡假呢？」
「有錢賺的話當然要請，就怕你到時候沒空。」趙亮臉上憂鬱的神色一掃而空，笑著答應著，艾薇兒真的帶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沒理由不請她來華夏玩一玩。
「那我去跟伯爵喝上午茶了，順便聊聊我手下企業的發展問題，祝我們好運，拜。」艾薇兒說著，直到趙亮道別首先掛斷後，這才掛了電話。
東方懷柔看到趙亮神色有變，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果不其然，趙亮掛了電話就對著在場眾人嘿嘿一樂，對著六九說道：「這位偵探小姐，接下來就是我們大家的私事了，可不可以請你出去呢？」
六九張了張嘴像是還有什麼疑問，可還是點點頭朝門外走去。
等到六九走了，美婦人有些激動的對著趙亮問道：「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好消息，不過也是不能說明的好消息，東方小姐，我想我們確實可以談談投資的問題，但我們可以談談你提出的價位是什麼。」趙亮走到美婦人身邊比了比沙發示意美婦人坐下，然後坐到了美婦人身旁。
兩伙人形成明顯的區分。
東方懷柔撲哧一聲笑道：「神棍，你可真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人，不過我理解，為了笑笑姐嘛，你又不是只當了這一次卑鄙小人，我就原諒你了，也允許你加入談判行列。」
「謝謝，那麼瀟*湘姐，秦姨，接下來我想我不必重複秦氏如今前有狼後有虎的嚴峻形勢，所以和東方小姐的合作是必須的，對於這一點，你們還有異議。」趙亮笑眯眯地問道，眼神深不見底，誰也看不明白他在想什麼，但都知道他現在是空前認真的在解決眼前的問題。
余瀟*湘看了眼美婦人的眼色，回答道：「沒異議。」
「那好，接下來，東方小姐，我們可以商談我們之間合作的事宜了。」趙亮從她手裡抽出一張六九交上來的報告紙，從茶几上拿起枝筆，繼續說道：「前後期總共十億元的投資，東方小姐想要多少股份。」
「我沒記錯的話，我說過我的條件，百分之二十。」東方懷柔毫不讓步：「少一個百分點，我就只能少拿一億，你同意嗎？」
趙亮促然一笑，不答反問道：「你覺得我值十個億嗎？」
此話一出，另外三個當事人面色皆是一變，美婦人低聲喝道：「趙亮，我秦氏就算破產，也不會讓你做這種事！」
「秦姨你想歪了，我只是想問問東方小姐我的價值而已。」趙亮對著東方懷柔微微一挑眉：「怎麼樣，值嗎？」
東方懷柔嘆了口氣：「就知道跟你談判就可能遭遇滑鐵盧，你不止值十億，如果你願意，我想百億千億也有人願意出吧，不過那個人不是我罷了，畢竟我現在還不是東方家當家的。」
聽到東方懷柔這個評價，趙亮滿意地點點頭，美婦人卻一臉震驚地在兩人臉上移過來轉過去，顯然不相信趙亮有這個價值。
「不過你值這個價，不代表秦氏也值這個價。」東方懷柔對著得意的趙亮潑了盆冷水，小手握成拳頭，冷聲說道：「而且現在我是不會賣你人情的。」
「我知道，我也沒有賣你人情，但我必須嚴肅的告訴你個事實，只要我想賣人情，三天之內，我完全可以籌到十個億，並且不會讓秦氏半個百分點的股份流入到別人手中。」趙亮雙手抱懷，居高臨下的看著東方懷柔說道。
「你！」東方懷柔怒道：「你居然會這個威脅我，好啊好啊，那你為什麼不去賣給那些人們人情籌錢，為什麼帶我來這裡，你耍我！」
「那你可冤枉我了。」見東方懷柔情緒有了變化，趙亮知道她談判的籌碼又低了，也不解釋，再次問道：「那你現在可以接受的是什麼條件。」
「百分之十八，如果不談的話，你放句痛快話，我就可以把這項支出取消了。」東方懷柔說著掏出手機。
余瀟*湘和美婦人在一旁焦急地看了眼泰然自若的趙亮，受他的影響，躁亂的心瞬間平靜下來，期待的看著趙亮，等著他的處理。
趙亮語氣一低，淡淡道：「其實我早察覺到秦氏的後台和他們的計劃，所以我這次讓你來不是讓你來幫秦氏，而是想讓秦氏的後台或者是合作方由一家變成兩家。」
「那個後台我惹不起，你東方家同樣惹不起，但我們聯手，你能從秦氏身上得到你想要的好處，秦氏也會給東方家提供所需的便利，同樣，我們也可以以你們做依靠，不至於以後完全聽命於如今這個看似好心的後台。」
「看來你是真的知道秦氏的後台是什麼了，看來我輸了，小看了你的頭腦確實該輸。」東方懷柔苦澀一笑，握著小粉拳對著趙亮笑聲問道：「神棍，我可以先打你一拳出出氣嗎？」
「可以。」趙亮毫不在意地說著。
在他說可字的時候，東方懷柔的拳頭已經虎虎生風地朝著他的臉上砸了過來，趙亮嘴角抽了抽，知道這一拳砸下來，臉上必定會挂彩。
信音掃了眼東方懷柔臉上不甘卻又顯得有些無奈的神情，挪了挪屁股沒有起身阻止。
「咚！」東方懷柔的拳頭輕輕地貼到趙亮的臉上，又是一聲長嘆：「怎麼辦，捨不得打你。」
「……」趙亮看了眼用古怪眼神望他的美婦人，趕緊勸道：「可以捨得。」
「你個死神棍，爛神棍，得了便宜還賣乖！」東方懷柔真要怒了，也不為難他，坐回沙發上，輕哼一聲：「行，那照你的意思，你給多少！」
東方懷柔這句話證明她是打算妥協了，趙亮看了眼秦氏的兩位總裁，結果美婦人和余瀟*湘不約而同的說道：「趙亮你來決定。」
不愧是姐妹，魔鬼般的身材相似也就算了，說話的節奏和時機都一樣，這丈母娘也是個妖精。趙亮腦中蹦出剛才余瀟*湘那香艷的一幕，嘴上一本正經道：「我的百分之十和長達百年的合作，換你十億的投資，一口價，不還價。」
「神棍你又忽悠我，都想著讓我東方家給你當另一個靠山，你自然要同我合作，你就說拿百分之十換我十億就行了，那麼多廢話幹嘛。」東方懷柔不滿地說著，伸手撥通了手機。
余瀟*湘見狀急忙勸道：「懷柔，有話好商量，你要是覺得百分之十不夠的話，可以再增加幾個百分點，不要這麼急著……」
「咦？我有不同意嗎？」東方懷柔不假出口的確認：「你們真的要用趙亮那百分之十換嗎？要不是的話，我可真的不同意。」
「這有區別嗎？」美婦人不解問道，看向趙亮。
趙亮無法解釋，他總不能說從東方懷柔今天的表現就能看出她是居心不良的要挖秦氏的牆腳吧。他現在可以肯定，秦笑笑給他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一定就是東方懷柔最後的底線！
「沒什麼區別，我只是覺得我把笑笑姐的嫁妝要了，感覺不太好，回京后一定跟笑笑姐賠罪。」東方懷柔恢復了平時的狀態，然後對著那頭等候的屬下命令道：「去銀行辦理轉資手續，把剩下的五個億先弄到我的帳戶上。」
事情塵埃落定了！
不等東方懷柔那邊掛電話，美婦人就一臉激動地拉住趙亮的手輕輕拍著，感激道：「趙亮，真的謝謝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你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會……」
「不能轉給他！」東方懷柔可別忘記盯著這邊的動作，見她嚇得秦姨臉色一白，急忙賠禮道：「秦姨，抱歉哈，不過我會把我剛才確定的事情寫進合同里的，嘿嘿。」
「姐，不如等到年底分紅的時候，我們用別的方式。」余瀟*湘提醒一句，聲音也有些發顫，畢竟這是自秦氏以來，第一次接收如此大筆的投資，而且還是以百分之十的股份換來的，雖然這交易有些不能理解的地方，但還是看到了秦氏未來的希望。
「合同一個小時後會送來，在此之前，為慶祝我們以後長達百年的友好合作，我作東，大家去吃晚餐怎樣。」東方懷柔對著趙亮調皮地眨巴著大眼睛，作了個ok的手勢。
「你動作倒是夠迅速的，秦姨，瀟*湘姐，你們吃了晚飯了嗎？」有前輩在，趙亮可不能擅自決定。
兩人搖搖頭，余瀟*湘低聲道：「藥材供應出了問題，大家都在加班處理，都顧得上吃飯，我們怎麼有胃口吃得下。」
「不過現在可以好好吃一頓了，瀟*湘，你叫人將小凡接來，大家去湘皇居吃，我請客。一會兒下去的時候讓秘書長帶大家去斜對面的餐廳聚餐，吃飯唱歌公司包，這次真的辛苦他們了。」美婦人囑咐完，對著東方懷柔淺淺一笑：「懷柔好久沒來湘南了，作為東道主，阿姨哪有讓你請客的道理。」
「也好，那我就蹭回飯吃。」東方懷柔開心的露出小白牙，起身坐到趙亮身邊：「神棍，一會兒你開車唄，剛才跟你大戰三回合我都精神疲憊了，怕出意外。」
「……你果然是故意當我司機的。」趙亮服了這個小妞了，她已經達到大智若愚的境界了，儘管不想承認，但也必須承認，自己這回能贏，純屬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