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震驚全場
羅氏總部一樓，熊沐陽匆匆從外麵跑來，因為練拳和堵車的原因，他來的有些遲。
“遲了五分鍾，希望張武別太為難我。”
片刻後，熊沐陽站在三樓門前，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果然，裏麵許多人已經站樁，張武在中央指點著人。他粗略一看，場中隻剩二十幾人，昨天那幫富二代說到做到，真的不來了。
張武看到熊沐陽，詫異道：“喲，我還以為你也不來了呢。”
“路上堵車，遲了點。”熊沐陽歉意地道。
“去吧。”張武竟然沒為難他。
熊沐陽立刻小跑到何馨雪身邊，今天的何女神仍舊漂亮，一身幹練的白色練功服，頭發盤在腦後，氣質素淨。
“講真，我還真擔心你忽然撂挑子不幹了。”
他站樁時，耳邊忽然傳來何姑娘幽幽的聲音。
熊沐陽看著何馨雪的雪白側臉，聳了聳肩：“看來我在你這裏的人品很不牢靠，遲到幾分鍾就懷疑了。”
何馨雪：“……”
她想了想，還真是。
熊沐陽做事總有種輕浮感，讓她一直沒有太大的安全感，所以感性上總是不自覺地懷疑。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熊沐陽忽然道：“打個賭怎麽樣？”
“什麽賭？”
“比比誰能堅持更久。”
“噗，你別告訴我賭注是贏了你親我，輸了我親你。”何馨雪輕笑道。
聞言，熊沐陽有些無語，道：“怎麽會，我像是那種愛占你便宜的人嗎？”
“像！”何馨雪斬釘截鐵。
“……好吧，賭注是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這總行了吧。”
何馨雪想了想，這個賭約自己怎麽看都不可能輸，她昨天是見過熊沐陽的慘樣的，五六分鍾就不行了。
於是她點了點頭，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找死，但我很樂意成全你。”
“好吧～”熊沐陽聳了聳肩。
旋即，兩人便不再說話，認真站樁。
站樁中，熊沐陽感覺很輕鬆，呼吸、發勁，都有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與昨天的竭盡全力的無力疲憊相比，今日的自己仿佛脫胎換骨。
別說五分鍾，五十分鍾也能站得。
“果然，藥師那藥浴，刺穴，鍛體拳，還有雪蓮凝神丹什麽的，效果真的不錯。”熊沐陽心道。
照黃藥師說法，十天，自己就能突破內氣境。
對應現實，內氣境，應該是超越了武者的武師級的存在。
武師啊。熊沐陽真是向往極了。
不禁如此，站樁過程中，他發現張武態度寬容了一些，昨天類似新兵教官的那種凶聲凶氣，全都消失不見了。
肯定是離開的人太多，投訴不少。想到這裏熊沐陽有些幸災樂禍。
就這樣，五分鍾過去。
何馨雪詫異地看了熊沐陽一眼，站樁依舊穩如鬆。
而此刻，熊沐陽注意到何馨雪的目光，忽然心有所感，冒出了一個念頭。
“不對，我應該藏著些，起碼不能看起來太過輕鬆，不然沒法解釋突然變得這麽強。”他想。
進步十分鍾，十五分鍾，尚可以說天賦，但一下子站五十分鍾，跨越那麽長，實在有些違背常理，尤其是他昨天還那麽差勁。
於是。
六分鍾後，何馨雪注意到熊沐陽呼吸粗重了一些。
八分鍾後，當何馨雪感到不支，竟然發現熊沐陽還在堅持。
十五分鍾後，所有人都驚詫地看著這兩人。
“不會吧不會吧，這小子今天怎麽這麽生猛？”
“不會受什麽刺激了吧？”
“我覺得應該是愛情的力量。”
“愛情的力量？別說，還真像，我早就看出他和身邊的女孩關係不一般。”
癱在地上的學員們，就這麽看著熊沐陽兩人，議論紛紛。
連張武都有些欽佩，對身邊的張玉道：“都說人不可貌相，這話我現在信了。”
其實今天之所以對熊沐陽態度那麽好，投訴太多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何馨雪找他解釋過，熊沐陽的確將《基礎武道》等背會了。
就像老師普遍更信任學習好的學霸一樣，當何馨雪解釋時，張武也選擇了相信。
基於此，他對熊沐陽的觀感也好了不少。
能把《基礎武道》這麽厚的書啃下來，也是個有毅力的家夥。
時間緩緩流逝。
十六分鍾，十七分鍾，十八分鍾過去……
何馨雪額頭青筋暴起，咬緊牙關，暴露的皮膚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熊沐陽更誇張，身如抖篩，搖搖晃晃，每每眾人覺得他下一秒就要崩了，卻總能堅持地站下去。
一時間，所有人肅然起敬，心裏默默給他點讚。
真·猛士。
……
二十三分鍾後。
何馨雪終於不支倒地，僅過了兩秒，而熊沐陽也散架般倒了下去。
“啪啪啪啪。”一時之間，掌聲雷動，所有人都衷心欽佩兩人，尤其是熊沐陽。
張武更是振奮道：“同學們，看到沒有，這就是奇跡！”
“昨天還隻能堅持五六分鍾的熊同學，今天竟然堅持了整整二十三分鍾。”
“這是什麽精神？這是武者的大無畏精神！”
張武激情演講，眾學員專注聽著。而倒地的熊沐陽和何馨雪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望向彼此。
這一刻，所有聲音仿佛遠去，所有背景統統虛化，兩人隻是靜靜注視著對方，武館的白熾燈風光映在眼眸中，瑩潤若明珠。
空氣中，仿佛冒起了一串粉紅色的火花。
何馨雪眼帶笑意，接著，嘴唇微抿……
“mua～”
仿佛朱茵於水簾洞裏的調皮眨眼，驚人魅力下，熊沐陽立刻如至尊寶一樣，雙眼呆滯了一秒。
最後，他也咧開嘴，笑了。
“mua～”
……
熊沐陽以為到這裏，兩人在一起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但是，仿佛上天不肯讓他順利，在傍晚武道課結束回家之時，何馨雪在車上對他道：“熊六，你可以向我提任何條件，但隻有一個不可以，那就是讓我成為你的女朋友，因為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熊沐陽有些懵，但還是點點頭：“沒關係。”
“那你條件是什麽？”
“還沒想好。”熊沐陽道。
這話一出，空氣裏有些悶，兩人都不說話了。
送至小區後，何馨雪沒有立刻下車，道：“熊六，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熊沐陽搖搖頭：“隻是不理解你的做法，有點心累，不過沒關係，讓我緩緩就可以了，明天醒來我還是我。”
“你沒做好準備，沒關係，我可以等，但是啊……”
他忽然凝視著何馨雪，道：“不要讓我等太久，不然，我會跑掉的。”
何馨雪低了低頭：“謝謝你。”
說著打開車門，下了車去，心事重重，不知道為何不能和普通女孩一樣，接受他。
熊沐陽靜靜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輕歎一聲，踩著油門，保時捷緩緩駛離小區。
歸途中，車裏的靜謐讓他有些不適應，熊沐陽隨手朝座駕一點，打開了收音機。
“近日連環殺人犯‘王康’潛入江月市，偵緝局提醒各位市民小心提防，一旦周圍有脖子後有六芒星紋身的三十歲中年人，一定要及時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