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秦雪兒的下落
第一百五十九章秦雪兒的下落
陳禹一下令,那些人立即作鳥獸狀散了。陳禹探脈一摸,發現扎蒙的心跳,越來越快。
他心中一驚,趕緊扒開扎蒙的胸口,扎蒙像是知道自己哪裡受傷,趕緊用手攔住:「沒事!我沒事!」
陳禹也不管扎蒙如何掙扎,直接扒開他的衣服,看到胸膛心臟處,有一個血洞。
「你怎麼中槍了!」陳禹抓住紮蒙的領子怒道。
扎蒙強笑著說:「我真的沒事,你快去派人找雪兒吧!」
陳禹對身邊的侍女說:「去,給我拿一把剪刀,一把尖刀,越尖越好,再燒一個大火盆,要快!」
大首領說的話,有幾個人敢是慢動作?那幾個侍女也是服侍人時間長了,所以動作極快,沒幾分鐘東西便準備好了。
只是那大火盆的火還不太旺,因為時間太緊的緣故。
扎蒙不再掙扎,因為他看到陳禹的臉色,確實是真生氣了。
陳禹在火盆的火苗上燒了一下剪刀,回頭對侍女說:「去,給我拿一個能固定剪刀的東西!」
侍女回頭找到了一塊木頭,拿了過來。旁邊有人罵著她:「你真笨,大首領是向你要能塞住剪子的東西,你拿這木頭幹什麼!」
那侍女嚇得都快哭了:「我、我以為首領是想要一個能放住剪刀的!」
陳禹回頭一看,叫道:「對!就是這個!拿過來!」那侍女心裡一松,知道不會受懲罰,趕緊把木頭塊遞給陳禹。
陳禹用在這木頭塊中,揪出了幾條細條,把它們塞到了那剪刀的中間,剪刀立時再動不了,剪刀口處,開了一個一指長的口。
陳禹把這剪刀擰動了一些,讓那口子變小。因剪刀中間的鈾變得很緊,所以擰開是很費力氣的。
陳禹把剪刀放在火中燒著:「你!過來,扶著點這剪刀,別亂動!」隨手指了一個侍女,讓她過來。
那侍女左右看了一眼,苦著臉說:「怎麼又是我啊!」嘴上雖然抱怨著,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慢。
陳禹把那剪刀往前送,感覺探到了一個金屬上,放了心,把剪刀又往回抽了一點,看著扎蒙說:「你怎麼不叫啊!這得挺疼呢!」
扎蒙知道陳禹是在逗他,笑著說:「這叫什麼啊!又不疼,唉喲你輕點!」
陳禹看著扎蒙臉色蒼白,那嘴唇上沒有了一丁點血色,心中一緊,但臉上仍然是輕鬆的:「讓你嘴硬!一會我再讓你疼一下,看你的嘴還硬不硬了!」
陳禹心裡祈禱著,千萬不要中在心臟上,千萬不要打破血管,否則一切都來不及了!
陳禹把那剪刀稍微打開一些,按著尖刀的寬度而量。陳禹把那把尖刀放在火上,對身後的侍女說:「你們,去采一些草藥,要殺毒的!」
那些侍女們不懂,問陳禹道:「首領,哪些草藥是殺毒的?難道大族醫身上中了毒嗎?」
扎蒙苦笑道:「陳、大首領,你別為難她們了,她們不懂這些!你們去我房裡,把那些紅瓶子的葯拿過來,要快!」
「還好我平時多練了點葯,想著如果有人中毒了或者受外傷了用。沒想到關鍵時候,救的人是我自己。」扎蒙的聲音越來越小。
陳禹心中一急,這血看來是止不住了。桑達這草藥到底什麼時候來呢!再不來扎蒙小命可他媽就玩完了!
想曹操曹操就到,桑達身後跟著兩個女孩,一個手裡拿著毛巾,一個手裡端著滾燙的熱水。桑達的手裡,拿著一大把草藥。
陳禹說:「桑達,快把這草藥咬碎,把汁子吐這傷口裡!」
桑達也顧不得這草藥上面有沒有蟲子,一口塞進去一小把,吃著吃著,竟然咽了下去:「唉呀!我吃著這草藥好苦,一不小心……」
「算了!你趕緊再吃一口!」陳禹把毛巾泡在盆里,把那鐵盆坐在火盆之上。
桑達把汁子都吐在扎蒙的傷口上,扎蒙疼的差點跳了起來:「啊!太疼了!」
陳禹揮手叫來守衛:「去按住他,不能讓他動!你、你們兩個不行,再叫兩個人!」那守衛趕緊跑出去,沒過一會,便叫來了兩個。
四個人一起按住紮蒙,可是那藥草的汁子厲害非常,把扎蒙疼的幾乎要抓了狂。
那四個守衛身材極壯,把扎蒙按的一點都動不了。桑達噴完了葯汁子,趕緊去喝水瀨口,因為這葯實在是太苦了。
陳禹把那刀子拿出來,在風中涼了一下,見那刀子的細菌殺的差不多了,便慢慢送向扎蒙的胸口。
刀子觸到了那顆子彈上,陳禹不敢用力,他深怕把子彈又往裡面按下。便慢慢的憑感受,把刀子送到了那子彈的邊緣。
刀子碰到了那子彈的底了,陳禹一點一點向里插,把那子彈用力的向上托。而扎蒙,正在拚命的大叫著。
陳禹不敢分心,將那子彈用力的向上撐,看到子彈了,陳禹激動不已,隨即把刀向上一挑,子彈出來了!
扎蒙疼的已經要昏過去了,他虛弱的說:「陳禹,你是不是玩我?這麼疼,我還不如死了呢!」
陳禹笑著說:「有我在,你死不了!我這輩子還沒折磨夠你呢!」
看著子彈,這是美式短槍的子彈,陳禹把刀子放在火盆上,猜想著,是誰肯下這麼大的本錢,為了搶一個女孩而殺人呢?
刀子燒得差不多了,陳禹對那扶住剪刀的侍女說:「把住了,一會我讓你把剪刀抽出來,你就抽!」
那侍女因為不敢使力,只能懸空著手,累的滿臉大汗,聽陳禹說話,趕緊點點頭:「是的,大首領!」
陳禹突然把刀探入了那傷口之中:「抽!」侍女趕緊把剪刀抽了出來,而陳禹也抽出了尖刀。隨即又用那濕熱毛巾為扎蒙清理了一下傷口,看著那傷口突然合住,鬆了口氣。
幸好,扎蒙中的槍不深,而且子彈偏右,否則,扎蒙這條小命,可就真的玩完了。
扎蒙疼的暈了過去,還沒等叫,便沒了知覺。陳禹揮手,讓守衛把扎蒙抬到他家養傷,看到那靈巧的侍女,心中一動。
這侍女穿著一身灰色的衣服,臉蛋白凈,一雙大眼睛看起來很有靈性。
「你叫什麼名字?」陳禹不禁問道。
那侍女向陳禹行了個禮后,說:「回大首領,我叫麻芝。」
「嗯!你從此以後就去服侍扎蒙吧!如果他對你滿意,我會親自為你們主持婚禮!」陳禹高興的說。
隨即轉念一想,不對勁啊,如果這姑娘嫁人了怎麼辦:「對了,你有沒有夫君?」
旁邊的侍女笑著說:「回大首領的話,如果由首領或聖女還有大祭司指的婚,不管對方年紀多大,不管對方有沒有男人,都要服從大首領安排的。」
那麻芝小心的說:「回大首領,我沒有走婚的對象。因為在這獨龍族,服侍主子的必須是純潔的處子之身。」
陳禹鬆了一口氣:「行!那你跟著他們去吧!這段日子,就由你服侍扎蒙了!」那侍女一臉喜色的走了。
看著扎蒙的方向,直到人影不見了陳禹才轉過頭。此時,邊美正好走了過來:「大首領,所有人都已經聚齊了,身手最好的,有兩千人,都等著您的示下。」
陳禹一手的血,他就著那盆熱水洗了洗手:「讓他們先在那等著!對了!我得先問問扎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剛才光顧著給他療傷來著!」
邊美點了點頭:「好,那我先讓他們在祭台那等著。」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陳禹帶著桑達,趕緊跑向扎蒙的住處,所幸,扎蒙是這族裡最重要的人之一,所以他的住處,離首領住的地方並不遠。
到了扎蒙的家,發現扎蒙還沒有醒,陳禹一心急,便拿出一根針,到扎蒙那人中處猛扎了下去。
「唉呀我-操!誰他媽扎我!」扎蒙醒了過來,一見是陳禹黑著個臉,便訕笑著:「是大首領啊,有什麼事嗎?我已經好多了,不用擔心!都不太疼了!」
扎蒙說著,還作勢捶了兩下胸口。陳禹趕緊攔了下來:「我又不是問你這事!我問你,你們是怎麼遇到襲擊的!」
扎蒙回憶著說:「我和秦雪兒在那等你的時候,來了幾輛黑色的車。我就抱著秦雪兒,因為那丫頭一個勁的想跳下去。」
「我記得,你不是說不讓她跟著我跳嗎?她不是聽話了嗎!」陳禹奇道。
扎蒙瞪了陳禹一眼:「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從早上九點等到你下午五點!秦雪兒當然等不住了,就想向下跳。我因為抱著她,也顧不得那幾輛黑色的車。」
「然後,那車上的人走下來,一看到秦雪兒,就要搶她。秦雪兒不認識他們,不想走。我身為你的大族醫,當然要保護你的老婆了!我就開始搶,沒想到,那些人中間有帶火統的,就給了我一下子!」
扎蒙想起這事,還一肚子的氣:「那些人也太他媽不講理了!上來就搶人,還專門搶女的,我扎蒙長得也不差啊,為什麼不搶我呢!」
陳禹一頭的汗:「扎蒙,你給我說重點!那些人都長著什麼樣,在抓秦雪兒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相?」
扎蒙摸著腦袋:「我想想,哦對了,那些人穿著黑色西裝,在抓秦雪兒之前,手上捏著一個小紙片!」
「小紙片!是不是白色的,薄薄的,這麼大!」陳禹心中一動,便比劃著給扎蒙看。
扎蒙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的!」
陳禹聽完這話,心裡不知道是憂還是喜。喜的是,那些抓住秦雪兒的人,也許是姜哲或者有可能活著的孫菲派來的。憂的是,就怕那是陳道坤的人,那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