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殺手
第五十五章殺手
阿克點了點頭,突然揚聲道:「我們只是為了陳禹一個人來,這位大哥,你不要給自己找麻煩!」阿克這句話是沖著吳英國說的,他心裡存了一個希望,希望能嚇退他。
可惜,阿克根本不知道吳英國的後台是誰,後台有多硬!
吳英國笑的更歡了:「不管你沖著誰來,今天你敢傷了屋子裡的任何一人。我就有這個能力,把你們全抓回來。死太容易了,世上有千千萬萬種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你想試試嗎?」
阿芳面不改色,心底卻怕得不行。雖然七行者不問世事,只是一味的訓練殺人,但他們多少還是能知道一些,這個世界上,應該怕幾個人。
阿詩與阿克看了一眼屋子,見那床上躺著一個人,頓時臉色大變。
阿克向阿詩打了一個眼神:「走!」隨後便一把將張倩推倒,二人向後衝去。
阿克手摸到腰間,剛想拔出槍,陳禹瞅准機會,兩根銀針飛了過去。分別封住了阿詩與阿克手指上的神經。
那兩根針扎在後背上,極准極快。金瑩壯著膽子扶起張倩,見她手臂都劃出了血,便為她包紮。一回頭看秦嵐兒,早就嚇暈了。
吳英國坐在太師椅上,身後掛著大大的一個禪字,端起茶杯,一邊品著茶,一邊冷漠的觀看著那兩個人拚命的殺出重圍。
不管怎麼拼,兩個人始終動不了那幾個特工毫分。且兩個人的身上都掛了彩,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讀以了一絲恐懼。
這批人,根本不怕打!
不管他們的拳腳如何落在那批人的身上,他們總是沒有反應一味的打著阿克與阿詩。
陳禹心驚不已,不沖別的,就沖著那吳英國此時的樣子。陳禹又看到了官場上的鐵血手腕,以及冷漠的絕情。
陳禹慶幸自己以前曾為吳英國治過病,現在吳英國是友非敵。否則,十個陳禹,都不會是吳英國的對手。
阿克一跺腳,那隻鞋突然閃出幾片鋒利的刀,他抬起腿向著那群人踢去。那群人不怕疼,但怕死,紛紛躲避著,瞅准空子,繼續對二人攻擊。
阿詩跟在阿克的身後,阿克回頭喊道:「快跑!」阿詩看準一個空隙,就鑽了出去,坐在一滾,滾到了外面。
阿詩一回頭,見阿克已經放下了腿,腹部中了一刀。剛才他在抬腿的時候,刺傷了一個人的手臂,那人也不知疼,順著這股子勁抓住了阿克的腳踝,把他鞋上的刀用手摘下,刺入了阿克的腹腔。
阿詩眼中突然被淚盈滿,模糊的視線對她來說,並不是好事,她趕緊擦乾眼淚,對著阿克大喊:「阿克!」
阿克笑了一下,做手勢讓她快走。其中一個特工對著阿克腹部的刀踢了下去,那一整片刀,全沒入了阿克的腹部,只剩刀口,不見刀刃。
阿克笑著倒在地上,那一雙眼睛還未閉上,兩隻手,還保持著武打的姿勢。
吳英國用眼尾掃了一下阿克,對手下說:「趕緊給我清理了!別在這噁心我!」
那幾個特工點了點頭,合力把阿克背了出去。阿詩見阿克真的死了,只能跑了。
陳禹嘆了口氣:「這一次,又死了一個人。」
吳英國笑著說:「陳公子,你以為,我的手下那麼沒用嗎?就算是這幾個人身手不行,還有槍呢,要殺一個人,怎麼可能那麼廢力!」
陳禹會心一笑:「我懂了,你這是幫我去摸他們的底。吳市長,大恩不言謝了!」
吳英國點了顆煙,深吸一口,眼中閃著精光:「如果不把對方連根拔除,春風吹又生。而且你殺這種小角色都殺不過來,到時候會很累的。雖然這種事對陳公子來說不算什麼,但我吳某做事,就是要負責到底。」
陳禹心裡的一塊大石,頓時放下。因為他已經明白,吳英國確實是想幫他的忙,而沒有滅他口的意思。
陳禹不禁佩服起了吳英國的老練,在這種情況下,都能運籌帷幄。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這些都是官場上摸爬滾打練出來的。
陳禹就算是有一萬個心眼,也玩不過那些官場上的人。
陳禹把紫河車遞給剛剛醒來的秦嵐兒:「去,把這個煮了,最好是紅燒,這樣味道香。」
秦嵐兒好奇的問:「這個是什麼啊!」看著黑糊糊的一團肉,一股子腥味直刺鼻子。
陳禹笑了一下:「這個可是好東西,大補啊!這是女人剛生下孩子的胞衣,你快去煮了!」
秦嵐兒嚇得差點扔了這東西,捂著鼻子一臉驚恐的說:「我不去!好嚇人啊!這東西怎麼煮啊!」
金瑩一把將東西接了過來,對陳禹說:「我陪嵐兒去煮!」
陳禹感激的對金瑩笑了笑,將她一把摟在懷裡,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謝謝你,金瑩!」
金瑩嬌嗔著推開了陳禹:「真是的!和我還這麼客氣,行了,你忙吧!一會我們就回來!」
陳禹拿著鍋地灰,笑著說:「這回東西齊了,剛才你把那姑娘還給踢一腳,真是夠過分的。人家沒找到而已,怕你不高興就沒告訴你。你出去半天不也沒找到嗎?還把人家給打了,快去賠個不是!」
小雲從門后悄悄的走了進來,一副怯諾的樣子:「不不不,是我不會辦事了。吳市長踢的好,以後我一定改了。」
吳英國對陳禹,永遠都是恭恭敬敬的,但對別人,那是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高興了也許有個笑臉,不高興了,那臉上永遠都是崩著的。但對金瑩他們不同,那些是陳禹的女人,吳英國多多少少還是會給些面子的。
吳英國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個小本子,拿出筆一劃拉,撕下一張遞給小云:「這個是給你的補償!」
小雲一接過來,眼睛頓時一亮,那滿臉的委屈酸楚瞬間就不見了。她趕緊湊到吳英國跟前:「吳市長,你對我真好!」
陳禹頓時失了興趣,他猜想到,吳英國給小雲的,一定是錢。
陳禹對所有美女都是有好印象的,除了個別幾個。他始終認為,美女犯的錯都是可以原諒的,而且他永遠不會對美女產生厭惡感。
這一次是個例外,陳禹有很強烈的感覺,他聞到了小雲身上散發著一股銅臭味。這個女孩,根本不值得可憐。
「吳英國,你找人拿著這些鍋底灰,用童子尿攪均勻,找一個女的,趕緊為金哥塗在全身。封住他的鼻子耳朵總共八竅,只留下嘴就行了!」陳禹冷著口氣,命令著吳英國。
吳英國以為陳禹喜歡小雲,便推開小雲,一臉獻媚的對陳禹說:「陳公子,女人不過是件衣服,你要是喜歡,我送你如何?今天晚上就來伺候你,保證伺候得你舒舒坦坦!」
陳禹用眼尾掃了一眼吳英國:「我沒興趣!」
吳英國碰了一鼻子灰,便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吳英國突然聞到了一股子香味,像是雞肉又不像雞肉,像牛肉也不是牛肉,聞了半天,竟然不知道這是什麼肉味。
陳禹見吳英國的大鼻孔忽扇著,笑著說:「別聞了,那就是小孩子的胎盤。很補的,你要是想吃,一會嘗嘗?」
雖然吳英國踏遍全國各地,吃的美食也是什麼樣都有。但幾樣東西他不敢吃,就是所有跟人有關的東西。
金哥他們照吃不誤,每次吃的時候,都會笑話吳英國一頓。此時,他嚇得臉都白了,趕緊搖手說:「不不不,我就不吃了,多謝陳公子。」
陳禹拿起裝著十二隻大螞蟻的瓶子,放到吳英國手上:「一會我拿胎盤勾盅蟲的時候,你就把這些螞蟻全扔到金哥的嘴裡!」
吳英國驚訝道:「這東西還能引盅蟲?」
陳禹解釋道:「那些養盅的東西,都是很邪的。但世上最邪的就是人出生后的胞衣,幾乎也是最補的。盅蟲聞到了這個味,肯定能出來,具體我就不和你解釋了,一會你看到了盅蟲,別嚇得尿了褲子!」
那三個人灌完金哥兩大壇酒,金哥的臉上身上紅的像猴屁股一樣,而毛孔也不再冒一滴血,整個人都很正常了,除了金哥依然昏迷不醒。
陳禹看了一眼,對吳英國說:「到時候了,你快去叫幾個女的!」
小雲一聽,趕緊跑了出去,叫來了幾個尼姑。把金哥的衣服都扒光后,便拿攪好的童子尿拌鍋底灰,抹了金哥全身都是。
陳禹正在手頭捏著門前草,見吳英國瞪著大眼睛,顯露出極明顯的好奇,便笑著說:「怎麼了?」
其實陳禹是知道吳英國想問的,他因為剛剛被吳英國嚇了一跳,所以現在也算是找回點面子。在醫術方面,吳英國沒有他強。
吳英國果然滿臉堆笑的問:「為什麼要塗著鍋底灰啊陳公子,金哥本來白胖白胖的,現在黑的都看不清楚人了!」
陳禹笑著說:「鍋底灰,又名百草霜,是陽世間最解毒的藥材,可惜很多人都不懂。童子尿同理,這兩樣東西卻是盅蟲最怕的。所以,由它們封住金哥的身體和八竅,到時候逼得盅蟲無路可走時,就能從嘴裡鑽出來。」
吳英國指著手中瓶子里的螞蟻問:「那這些螞蟻呢?吃下去不會出事吧!」
陳禹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難道不知,山螞蟻是藥材嗎?而且山螞蟻是最好鬥的,把它們放下去,胃液一時半會消化不了它們。而酒精則已經把盅蟲醉倒,由它們進去叫醒醉意的盅蟲,再由著胎盤的味道一勾,盅蟲肯定能出來!」
「那這婆婆叮和門前草是幹什麼的!」吳英國很少對事情有好奇心,見陳禹的治療方法奇怪,便也就多幾句嘴問問。一邊問,一邊還要注意著陳禹是否高興,只要是有一點不文山會海,他就會馬上閉嘴。
陳禹依然耐心的說:「門前草,過往的路人很多,能在所有人氣中存活的草,必是很堅韌的。一會這些草,就用來抓住盅蟲。哦對了,不說這事我還忘了,你一會找只狗來,把這盅蟲放在狗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