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母老虎的消息
第三十章母老虎的消息
二寶見陳禹變了臉色,以為他不相信自己妹妹漂亮,趕緊解釋:「陳哥,我真的沒有吹牛,過幾天你隨我去學校看看就知道了。我妹妹想當年,那也是學校里的一支花啊!當然了,那是在沒有雪兒的情況下……」
陳禹的思路,被二寶打斷,他強笑著:「知道了,有時間我一定好好看看你妹妹去。你確定是一個媽一個爹生的是不?」
二寶自信的點了點頭,兩個人閑話了一會,陳禹又囑咐了二寶一些事,二寶便連夜回去了。
陳禹的心,揪成了一團。便坐在房門外抽起了煙,看著月光清冷,想起了那一天的事。
孫菲能找到這裡,那說明仇家也會找到這裡。陳禹是時候離開了,雖然還有些捨不得。
捨不得美麗成熟的張倩,捨不得美艷無比的美琴嬸子,更捨不得那一對秦氏姐妹花。
陳禹自認不是個君子,但也不是一個小人,做不出來那種漠視生死的孤高姿態。
走吧,還是走吧!
陳禹當年,也是極頂風雲人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有人拿他幾乎當皇帝一樣供著。
事業堪比帝國,財力雄厚。又有堪稱世界級的美人做未婚妻,對方的實力稍遜於他家,但也只有孫菲的家庭,能與陳禹家比肩。
想當年啊想當年……
而現在的陳禹,為著一條爛命,為了不拖累未婚妻,隱姓埋名,躲在一個小山村裡,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
他已經放棄了一切,為什麼對方還不放過他呢!
他已經放棄了報仇,為什麼對方還要將他至於死地呢!
陳禹狠狠的把煙頭扔掉,當即下了決定。不躲了!再也不躲了,他要站出來,面對那欲來的風暴,面對一切。
既然對方要趕盡殺絕,那陳禹也不是吃素的!
美琴嬸子探出了頭,見陳禹坐在門口發獃,便上前推了他一下:「看什麼呢!怪冷的,還不回來睡覺!」
陳禹再看美琴嬸子時,發現她今晚格外的美麗。不是因為她顯得年輕漂亮,而是這個女人,至少從來沒有起過害他的念頭。
雖然兩個人偷偷做著苟且之事,美琴嬸子依然像照顧自家孩子一樣照顧著他。這讓有些缺失母愛的陳禹,對美琴嬸子產生了一種另類的依賴。
陳禹一把抱過美琴嬸子:「美琴,我想你。」這句話一說出來,陳禹給自己都嚇了一跳。
因為這樣的語氣,怎麼聽,都像是一個臨死的人,說出無力的遺言。
美琴嬸子摸了一把陳禹的額頭:「沒發燒啊!這是怎麼了?魔怔了?我人不是在這嗎?怎麼還想我!」
陳禹把頭埋在美琴嬸子身前,對於將要面對的真相以及一切,他是膽怯的,他現在極需一個人,給他一點力量,讓他撐住,去面對那未可知的一切。
人不膽小,只是人類天生就害怕未知的東西。偏偏害怕著,還要好奇著,所以人總是不斷的在涉險。
陳禹那份壓下的好奇心,在今夜被點燃了起來,他不躲了,他現在只想知道,當年的事怎麼是怎麼回事!
孫菲,想到那個美麗又火爆的女人,陳禹就一陣心酸。在全世界的人都追殺他放棄他唾棄他的時候,孫菲一如既往的愛著他,並且不斷尋找著他。
這個女人,陳禹註定逃不掉了!
可是今夜註定了不平靜,容不得陳禹在那獨自感傷。就在陳禹聽到美琴嬸子呼喚想回屋時,一輛黑車停在了大門口。
煞車的動靜在夜中很是刺耳,陳禹心裡一嘆,又來事了!陳禹也只是想找個安靜地方,安靜的生活,如果不是因為在村裡生活不下去,他也不會露出這會醫的一手。
陳禹回頭,見美琴嬸子已經進了屋,便放下了心,向那小車旁走去。
吳英國下了車,一腦袋的汗,陳禹開著玩笑:「吳大市長,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半夜都要來找我!」
吳英國一臉焦急:「恩人,是這樣的,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過的事嗎?」
陳禹看了一眼半敞的車門,裡面坐著一位肥胖的男人,肚子隆得很高,比那十月懷胎的孕婦還要嚇人。
陳禹點了一下頭:「記得,不過,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處理好那件事。如果沒有,就別來找我!」
吳英國為難的看著陳禹:「恩人,求求你,如果他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好過。你看在我的份上,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吳英國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這麼求過一個人。哪怕是再屈辱的時候,都會高昂著頭。而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吳英國玩的全是腦力,從來沒有向人這麼低三下四過。
可是對於陳禹,吳英國是半點辦法都沒有。他始終覺得這個小子雖然年輕,但那一雙眼睛,彷彿能看透所有事,所以在陳禹的面前,吳英國是不敢玩半點心眼子的。
陳禹看了一眼吳英國的表情,眼皮挑也不挑,裝模作樣的用小手指剔著牙:「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恩人,可是卻把我推到了火坑裡。有你這麼恩將仇報的嗎?」
吳英國索性說了實話:「陳公子,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這位是人大的某位行政,地位很高,相當於隱形總理。我不管事情最後的結果怎麼樣,但我拼了這條老命,也要保全你,這你放心!」
陳禹嘆了口氣,自己不想被卷到風波里,那風波卻自己找到了門。罷了,陳禹認命了,不由臭美的想,這是不是上天註定自己就是個不平凡的人呢?
陳禹鑽進了車,那肥胖的男人見到陳禹,一臉客氣:「你就是小吳口中的神醫吧,這次,麻煩你了,治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的謝你。如果治不好……只要你的嘴嚴,我金某人也保證你沒事!」
那人長得一臉笑呵呵的模樣,很是和藹,和電視上的樣子差不多。怪不得陳禹剛剛光是看他的側臉就覺得眼熟,以前新聞總報他。
陳禹笑著說:「放心,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是個醫生,只知道你是病人。而你的一切,都與我無關,好了,把右手給我。」
吳英國怕車子太明顯,雖然是在黑夜,但還是小心為好,便上了副駕駛,告訴司機:「開車,找處林子,越黑越好。」
陳禹接過了胖男人的手,聽到吳英國這句話,便開著玩笑:「我說吳大市長,這月黑風高殺人夜可是出了名的,你可別把我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然後再來個過河拆橋。」
陳禹的膽子當然突突了,因為這個姓金的權勢極大。就像是古代皇帝也許沒有首領太監牛逼是一個道理,因為皇帝管明不管暗,而太監則是明暗兼管。
陳禹必須要提醒吳英國,他這麼年輕,還不想死呢,好歹也要把那幾個妞子上了再說,否則這要是掛了,是得多冤啊!
吳英國回過了頭,滿臉賠笑:「陳大公子言重了,就算是我有什麼事,你也不會有事!我……金大哥你說是吧!」吳英國剛想保證,但他在這個姓金的面前,根本就沒資格,所以便趕緊轉了話鋒。
姓金的笑了一下:「放心,我金某人是不會恩將仇報的。不管陳大公子有沒有治好我,我都不會將你怎麼樣的。我相信吳市長的人品,當然也會相信他的朋友!」
陳禹在心底暗罵了一聲:這個老狐狸!這話外之意,是有了什麼事老子不找你,直接找吳市長!要是有了什麼人命跟著賠葬,那也是活該!
真不愧是混在政道和黑道上最牛逼的人物!陳禹越來越覺得自己道行太淺,不夠在這裡面玩的。
但陳禹是誰?他好歹從小也是在那勾心鬥角的家庭中長大,見習慣了那些腥風血雨。暗殺、陰謀,對他來說幾乎就是家常便飯,有些時候,他並不是不行,而是不想。
陳禹因為這車在山路上行走有些顛簸,便想等車停了再為他號脈,順口說了一句:「我相信金哥的人品,能坐到那麼高的位置,必是人中龍鳳了。所以,怎麼可能和我們這些小蝦米一般見識呢!」
有一種技巧,就是抬高了別人,貶低了自己,但這樣會讓對方大意,從而放鬆了警惕。很顯然,姓金的是個非常喜歡聽人拍馬屁的人。
車停在了林子裡面,陳禹見車穩了,便讓吳英國打開車內燈,看了一下姓金的臉色。那臉色紅光滿面,一看就是個當官的。
但那紅光之下卻隱著團團黑氣,特別是在下巴那裡,猶為明顯。這個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只有陳禹這種神醫,才能看出一些門道。
陳禹把手輕輕放在姓金的手腕上,仔細的聽著脈相。車裡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打斷了陳禹聽脈。
陳禹皺眉,因為在這脈相之下,看不出任何異相!
陳禹大吃一驚,但他臉上不敢表現出來。因為他的醫術在國內已經難以有人比肩了,如果連他都看不出來,那這個人,要麼就是沒病,要麼就是裝病,要麼就是心病,或者是得了更深的病。
但陳禹卻一點也不急,他驚的只是這脈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越是這樣,那這個人的病就越嚴重。
陳禹問吳英國:「有針沒有?」
吳英國找了一圈,在車箱里找到了一根別針,趕緊遞給了陳禹:「陳公子,別針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