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死寂
巨大的綠色數字出現大屏幕上，引起了一片嘩然。
“有沒有搞錯，竟然有人的炁量值是514？”
“開什麽玩笑，臥槽，515了，還在漲？”一位同學驚訝地指著黑色屏幕上還在變動的數值。
這種機器的雖然能直接顯示炁量值，但卻是一個逐漸上升的過程，最後穩定在每一個數值附近，不過盡管比較慢，也省去了人為大量處理數據的過程，較為適合大規模測試的情況。
“那家夥是誰啊？入學前就瀚海二層了，我們怎麽比？”一個同學有些抱怨。
“這家夥是這次的榜首了吧？比第二名都高出好多，要是有更高的，我當場把這個檢測儀吃掉！”
“誒……是大家族裏出來的天才吧，人家有資源有天賦，沒得比的。”
巨幕前，一名麵無表情、臉色蒼白，身材修長，紮著一丸子頭的男子隨意看了看炁量值穩定在517的結果，便走下台去了。
此時此刻，一間辦公室內，幾名真武道院的老師正通過監控畫麵觀察這次入學測試的情況。
“估計在嵐雀六層以上的學生應該會超過三千名。”一名白發老者笑道：“真是武道昌盛啊。”
“這些年學院招生人數越來越多，但精英的比例卻下降了。”一名綁著馬尾，頗為幹練的年輕女子皺眉說道：“就現在來看，這麽多人裏麵，炁量值達到99的考生隻有三百不到，炁量值超過一百點，已入瀚海的更是連三十個都沒有。”
“比例是下降了，但精英數量和往常相比並沒有太大的波動。”一位女教師若有所思地反駁道，並闡述起她的理由。
“百年災變讓很多普通人成為了真武，並且數量極其龐大，等戰況穩定下來，人們得以休養生息開始鼓勵生育後，這些真武的後代卻不像那些世家有足夠的資源供給。這才導致了整個真武界的真武數量看似變多了，強者比例下降了。”
“資源是靠自己去爭取的，不是靠家族供給的。”馬尾女子不同意這番說法。
先前的白發老頭好笑地看著兩人爭吵，摸了摸胡子，重新看向監控：“炁量值507點？莫非是常家的那個常昊。”
“校長，是他，這小子天賦驚人，將來成就恐怕不可限量。”女教師不在與馬尾女子辯論，讚賞道：“這一次的榜首很可能是他了。”
被稱為校長，實則是副校長的白發老者汪漢年搖搖頭：“那可不一定，你忘了前不久大比改革嵐雀境的優勝者了嗎？”
“極道周安？他也來我們學校了？”女教師很詫異。
“是啊，我也是看過學生名單才知道的。”汪漢年點點頭。
女教師偏頭看向馬尾女子，“你早就知道了吧？難怪會說出來資源要自己去爭取這種話。”
馬尾女子仰頭，不置可否。
極道的確和其一般家族不同，崇尚強者自強，一切資源都要靠自己去爭去搶，而不是靠家族。
“但不是每個人都是極道傳人，何況，如果不是這種模式，極道也不會衰弱至此吧？”女教師還是堅持己見，“大比不過是一個月前，就算協會給了瓊華膏，他能進入瀚海二層，也未必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衝過五百點炁量值，我還是覺得榜首會是常昊。”
還在進行測試的廣場上。
“沈舒窈！”
聽到上麵報出自己的名字，沈舒窈走了上去，伸手按住中間的球狀檢測儀，將炁注入其中。
大屏幕上的數值瞬間蹭蹭蹭往上漲，一百，兩百，三百，四百！
413！
低下眾人再次倒吸一空冷氣。
“不會吧，又來一個？”
“好在這個沒五百那麽誇張，雖然也很強。”
“但是是個美少女啊，美少女啊，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人？臥槽，她在對我笑，還在揮手！”一個男生捂著心髒倒在同伴的懷中，瞪大了眼睛奄奄一息道，“我不行了，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
一旁的同伴沒有說話，男生抬頭看了看，發現他也在愣神。
盡管沒有上一個人的炁量值那麽高，但沈舒窈引起的轟動卻有過之而無不及，整片操場充滿了嘩然聲，一眾處於青春期的少男們發出了狼嚎聲。
當美麗與天才同時出現時，兩者總能發酵出更別樣的魅力。
連記錄的老師也抬頭忍不住多看幾眼，才在紙麵上寫下數據。
沈舒窈在台上朝周安揮揮手便到第二測試點排隊去了，同時帶走大片男生的眼球。
但下來沒多久，另一條隊伍同樣響起了嘩然聲。
“389！”
“又一個美少女！”
“我的天，來天南真是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得了吧，說得好像你能追上其中一個一樣，這種女生，起碼也是剛剛五百卡那個級別的天才才能追上。”
“飽飽眼福也不錯啊，能陶冶情操。”
聽到嘩然聲的周安好奇地轉頭看去，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單雨琦！
她怎麽也在天南道學院？
台上的單雨琦對著底下熱鬧的男生們揮揮手，同樣下去等候第二測試開始。
盡管兩位美麗少女都消失在台上，底下的轟動卻並沒有結束，反而有愈演愈烈架勢。
“你們說，這個和剛剛413的哪個更漂亮？”
“當然是413那個，這個是很可愛，但和剛剛那個還是差了點。”
“我也這麽認為，那就決定了。”男生右拳砸在左掌上，聲音擲地有聲。
“決定什麽了？”
“今晚夢413卡那個！”
“得了吧，今晚她是我的。”
兩人就此開始推搡起來。
“可惡，風頭全被搶了。”
底下，一位頭發被染成黃色的男生化掌為拳，握地緊緊，眼神充滿了不甘，他等了那麽久，就是為了一鳴驚人，可現在……
但很快，看到屏幕上數字急遽跳動的他，眼神從不甘變成了呆滯。
“周安！”
台上老師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繼續點名。
終於到他了。
等了許久的周安走到台上，心念一動，將炁注入到球形檢測儀中。
漆黑的屏幕再次亮起綠色數字並不停跳動。
台下眾人眼皮一跳，又有不好的預感。
一百，三百，五百，七百！
七百三十！
史無前例！
整個廣場陷入了死寂。
這次沒有驚呼，沒有嘩然，隻有無盡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