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繼續
“什麽也沒談出來!?”
洽蘭提語氣震驚,看著點頭的周安很無語:“合著他們一個上午啥也沒幹就光吵架了唄?真有他們的。”
“大概吵架也是流程之一吧。”周安笑笑,“下午代表們還要接著協商。”
激烈的武器對撞聲在兩人的身前不遠處響起,兩位參賽者正在對決,一位用著鐮刀般的成對武器,另一位則是用短槍。
擂台是臨時搭建的,高於地麵五十公分,但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方形,而是圓形,半徑足有二十五米,寬闊的場地方便了各種類型的選手發揮實力,至於瀚海境比賽,那就不在協會內部了,而是在山頂。
圓形擂台上的兩人不停輾轉騰挪,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打敗對方,卻互有優劣,這場戰鬥已經持續十分鍾了。
因為炁量不多的原因,嵐雀境的真武本身除了炁能力外就沒有太多的花樣了,因此像現在這樣勢均力敵的現象經常會出現。
擂台上已經全是汗水,不隻是台上兩人的,還有之前參賽選手留下的。
附近的觀賽者很少,各色人種都有,但隻有兩百個左右,看起來好像並沒有多少人關心一樣。
“怎麽看的人這麽少?”周安問向了一旁的洽蘭提,他似乎總能知道些什麽。
“少?哪裏少了?基本上參賽的和他們的代表都在這了啊?”洽蘭提撓了撓頭,“你不會以為所有人都能上來看吧?”
“不是嗎?”之前他們兩個很隨意的就上來了,也沒人上來要求驗證身份什麽的,搞得周安還以為是人人都能進呢。
“怎麽可能,進協會前我們其實有被麵部掃描過的,不然混入什麽恐怖分子怎麽辦,雖然說那是在找死,十二理事十一個都在,誰襲擊誰還不一定呢。”洽蘭提聳聳肩,開了個玩笑。
“那你怎麽也進來了?”
“我老爹是協會裏的幹事啊,你不知道?”洽蘭提語氣驚訝。
“我應該知道嗎?”周安倒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幹事是協會裏地位僅次於理事的成員。
“我還以為我說過了呢。”
“然而並沒有。”周安搖搖頭,也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向洽蘭提擂台上的兩個人誰更有可能贏。
“這個,我也看不太出來啊,兩人的實力基本上都差不多,不然也不會僵持這麽久,連炁都快耗光了吧。”洽蘭提摸了摸下巴,“不過我看好那個耍兩把鐮刀的小子,我看他動作暗搓搓的很陰險啊,短槍那個看起來打得很累啊。”
“那你信不信那個用短槍的快贏了?”周安挑挑眉。
“哦,為什麽?”
“那個用短槍的在拖時間,他在觀察用鐮刀那人的攻擊模式,現在已經基本熟悉開始轉守為攻了。”
“你怎麽知道用短槍的在拖時間?”洽蘭提瞪大眼使勁瞧,可怎麽也看不出來,隻覺得用短槍的在疲於應付,不過轉守為攻他倒是看出來了,之前橫檔居多,現在已經有些開始刺擊了。
“感覺。”周安語氣平靜。
“感覺?”洽蘭提一臉懵。
“你沒怎麽實戰過嗎?”周安也覺得奇怪,這種感覺很明顯啊,經常戰鬥過的人應該都能感受到,怎麽好像洽蘭提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不覺得我實戰少了,但我就是沒感覺到。”洽蘭提搖搖頭。
“這樣嗎?那我也不知道了,反正你看就是了,那拿鐮刀的輸定了。”周安擺擺手也不在意這個,雙手抱臂,下巴微抬繼續看擂台上的比賽,一副對勝敗胸有成竹的樣子。
詫異的看了周安一眼,洽蘭提忽然想起來之前聽到的秦正風打李德威的原因,好像是李德威的重孫派了兩個殺手,其中一個還是狙擊手,結果一槍沒打中被反殺了。
“這小子……”
“就是這小子?”皮膚稍顯黝黑的王路峰看到了擂台對麵的周安,“本來應該和我們一起的那個?”
旁邊身材壯碩的石陽點點頭。“如果天幕給我們的資料沒錯的話,那就是的了。”
“本人比照片好看誒。”站在兩人身後的單雨綺踮起腳,“比王路峰你白多了。”
“我這是練出來的黑,天天待在家才有可能那麽白。”王路峰對此嗤之以鼻,他的父輩是軍伍出身的真武,對周安這種小白臉加開後門的非常得不屑一顧。
“那我們要去打個招呼嗎?”單雨琦左右看看了兩人。
“不去。”王路峰率先開口回絕,“他不來找我們,反而我們三個去找他是什麽道理?”
緊接著石陽也搖了搖頭:“算了吧,反正大家各打個的,到時候說不定還會直接對上呢。”
“這種隻不過來鍍金的怎麽會對上我們?”王路峰雙手抱臂冷哼一聲,“排賽不可能一開始就讓相同國家的人對上,他第一輪就輸,怎麽可能碰上我們?”
“都不去嗎?”單雨琦確認了一下。
“要去你去。”王路峰態度堅決,石陽也繼續搖頭。
“好吧。”見兩人都不想去打招呼,單雨琦也熄了去找周安的心思。
一陣不小的驚呼從擂台下傳來。
擂台上的形勢陡然逆轉。
隻見使雙鐮刀的那人一擊不中,被用短槍的直接貼身,拳背凶狠地錘在鐮刀人的心口上,轟得鐮刀人口吐鮮血,接著化拳為爪攀住那人的肩膀,沿著胳膊向下一滑奪下短鐮,手肘一橫,短槍人直將鐮刀人壓倒在地,銳利無匹的槍尖好似一點寒芒,衝著倒在地上的鐮刀人喉嚨紮去!
擂台上汩汩的鮮血淌開與汗水混在一起,地麵變得更加滑膩。
看著這一幕,洽蘭提笑了笑:“你說的對,拿短槍的贏了,可惜這裏不開盤口。”
“也不是每次都能猜中,隻不過這次僵持的比較久,感覺比較明顯而已,而且這種水平差不多的戰鬥瞬息萬變,說不準的,隻能大概猜猜。”周安搖搖頭。
擂台上迅速有工作人員跑上來,將倒在台上的鐮刀人抬上擔架,短槍並沒有完全紮透脖子,還有得救。
剩下的工作人員用水槍衝刷著擂台,血跡很快被衝淡,擂台上隻留下了淡淡的橘黃,但濃厚的血腥味卻經久不散。
當拖把將水漬拖幹淨後,又是兩人跳上了擂台。
下一場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