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好久不見了
話分兩頭,再說時禦寒和慕傾城這邊。
這三個月來,時禦寒忙著公司的事情和帶小芒果,感受所謂的天倫之樂。
慕傾城呢?
慕傾城則是成日里為了時城集團奔波。
通過慕傾城的努力,時城集團已經順利發展,且效益極好。
今天,就是時城集團在國外上市的日子。
慕傾城作為時城集團的執行總裁,自然是要出現在發布會現場的。
閃光燈,記者,媒體等等的一切就緒后,她踩著高跟鞋,穿著剪裁得體的職業西裝站到了發布會的台上,巧笑嫣然的開始了一串演講。
這演講,她已經準備很久。
好在,一切的準備,都是有意義的。
發布會圓滿成功,慕傾城也是從今天開始徹底告別了過去的醫生的標籤,成為了一個十分優秀的女企業家。
發布會結束,回去山水莊園的時候,時禦寒一隻手勾著慕傾城的腰,一隻手輕撫她的髮絲,語調極致溫柔,「傾城,你今天表現的好棒,不愧是我的女人。」
這還是慕傾城第一次以企業家的身份出現在大眾的視野裡面。
從此以後,所謂慕醫生徹底成為了過去式。
從這一刻開始,她是時城集團的慕總。
聽了時禦寒的話,慕傾城微微一笑, 嘴角滿是喜悅,「不是我自誇,如果可以打分,我也會給我自己90分。」
「90分?」時禦寒狐疑挑眉,「為什麼不是100分?」
慕傾城嘿嘿一笑,「因為還有十分是進步空間啊。」
「時太太,你好謙虛。」
慕傾城傲嬌的『哼』了一聲,「那必須謙虛啊,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
時禦寒吻了吻慕傾城的臉頰,「很好,繼續保持。」
慕傾城點點頭,「yes時總。」
就在這時,厲承澤的電話打了過來。
時禦寒對著慕傾城說了一句『我接個電話』后,才拿了手機滑動接聽鍵。
電話那端,厲承澤不知道說了什麼,時禦寒突然面色凌重不已起來。他壓低聲音,沉悶質問,「你確定?你沒認錯人?」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嗯,掛了。」
結束通話,時禦寒招呼著司機路邊停車,然後滿目認真的叮囑慕傾城,「你去公司吧,我要去找承澤。」
看時禦寒這樣,慕傾城也是跟著格外擔心起來。她黛眉微蹙,詢問著,「怎麼了?厲承澤出什麼事兒了?」
「不是承澤,是墨夕,她出事了,我去看看。」說完,時禦寒吻了吻慕傾城的眉心,下車。
婚禮之後,時禦寒和慕傾城的感情愈發穩定了。
他這麼走了,慕傾城非但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還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淺淺一笑,滿臉的幸福毫不掩飾。
也許,好的婚姻就是這樣。
它會讓兩個人一起變得更好,成長的更快,成為一個彼此都喜歡,都離不開的最佳愛人。
…
時禦寒到達厲承澤所在的會所時,偌大的包廂內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那兒一口一口的喝著悶酒。
盯著這樣的厲承澤看了一陣,時禦寒才快步上前,不解的追問,「不是說見到墨夕了?她人呢?」
厲承澤面對時禦寒的詢問,先是怔了下,后才苦澀一笑,「這麼久了,我以為她肯定再婚生子,過的一帆風順,沒想到……她竟然淪落到這樣的會所做陪酒的小妹。」
說著,厲承澤又是倒了好幾杯酒,一飲而盡。
喝了個痛快后,他把酒杯酒瓶統統摔向了地面,發出「乒乒乓乓」清脆異常的響聲。
時禦寒盯著這樣的厲承澤,不用多問,不用多說,也知道他多痛苦。
所以,墨夕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而厲承澤,那個一直以來說對她沒有感情的男人,為什麼要因為墨夕過得不好,如此大的反應?
暗戳戳的嘆了口氣,時禦寒走過去,伸手拍了拍厲承澤的肩膀,「有什麼事情想要談,就去找她談談,實在不行,再……」
時禦寒要說什麼,厲承澤不會不知道。不等他的話說完整,厲承澤徑自接了過去,「你去找她談談吧。」
「時禦寒,你去,行么?」
厲承澤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滿是篤定和認真,以及隱隱浮現的不安。
這樣的他,時禦寒說是未曾見過,也是絲毫不為過。
想拒絕,但終歸也是沒有拒絕。
時禦寒輕輕點頭,「好,我去。」
…
時禦寒約墨夕在某家咖啡廳見面,墨夕拒絕了,她在電話里說,要不就在會所頂樓的天台見吧。
時禦寒雖然驚訝於墨夕的話,但也沒有拒絕,就這樣,他們約在了天台。
見到墨夕的時候,時禦寒真的驚的不行。
因為,從前時時刻刻都透露著高冷氣息,猶如女神下凡一般存在的墨夕,整個人都變了。
她的身上再無稜角,她像是一個普通女子,周身都是溫柔。
這樣的她,任何人見了,都會不忍,都會心疼吧。
「墨夕,好久不見了。」
時禦寒打招呼的話落入墨夕耳朵里,她只是淺淺一笑,然後低聲應答,「嗯,好久不見了。」
「你和承澤……」
時禦寒只說了四個字,墨夕就知道他的來意了。
她搖頭,擺手,拒絕聽下去,徑自道:「我們離婚了,再無瓜葛,他過他的人生,我過我的,不需要再有交集。」
說完停頓了下,墨夕又道:「時禦寒,你能來找我肯定是受了厲承澤所託吧,既然如此,我有話你也幫我轉告他。」
「當初愛他,死活要嫁給他,是我錯了,現在我懂了醒悟了,請他徹底忘掉我這個人。」
「我過的好與不好,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跟他沒有關係,讓他不必有負擔。」
說完,墨夕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她似是有想到了什麼,頓足,再次出聲,「我會換掉電話卡,以後就不要再聯繫了,我和你們,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墨夕走了,十分乾脆,決絕。
這是時禦寒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他一個人站在天台上吹了好久的風,才去到了厲承澤所在的包廂,將墨夕的話原原本本的轉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