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這女人絕對是魔鬼
藍一抽了抽嘴角,暗自腹誹:天吶,先生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您和太太的事情,我一個助理,有我說話的份兒嗎?
說太太做法不對吧,萬一你和太太聊明白了,那我就成了說太太壞話的小人。
說太太對了吧,您肯定立刻就要跟我大發雷霆。
唉,做男人難,做助理的男人更難,做助理的男人跟著一個像先生一樣的寵妻狂魔大boss,那簡直是難上加難。
藍一下意識的抬起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然後戰戰兢兢的開了口:「先生,我覺得您應該冷靜一點,您也說了,小小姐年紀還小,就算是太太給她物色了,那也……」
「你懂個屁。」藍一話都沒說完,時禦寒就厲聲打斷,然後怒呵:「不是你的閨女,你當然這麼說,等你以後有閨女了你就知道多難。」
「滾出去。」
藍一:「……」
大boss的心思,果然不是爾等凡夫俗子能夠猜得到的。
唉……
藍一剛剛走了幾步,時禦寒又叫住了他:「推掉接下來的會,然後送我回去。」
藍一嘴角直抽搐,但也只好恭敬應答:「是,先生。」
時禦寒是在半個小時后回到的山水莊園,一進門,他就急不可耐的問管家:「慕傾城呢?」
「先生,太太在後院曬太陽。」
時禦寒:「……」
他急的坐立難安,她居然還有心思曬太陽?
真是個過分的女人。
時禦寒看都沒看管家一眼,已然是大步流星的邁步走向了後院。
慕傾城是真的在曬太陽,她的心情很好,不僅僅是因為軟包子的身體恢復了,更因為她忽然發現季情深來到這個家裡不管是對她還是軟包子來說,都是特別好的事兒。
嗯,以後季情深就能代替她哄軟包子睡覺,還能代替她講故事,如果以後他們長大了情投意合什麼的,那這些年的陪伴就會是他們之間最珍貴的記憶呢。
一想到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幾個字,慕傾城就覺得美好的如同一幅畫卷。
完美,簡直是世間最完美,沒有之一。
慕傾城越想越是開心,臉上的笑容驚艷非常。
時禦寒走近了她,看到她臉上那清晰可見的笑意,只覺得怒火蹭蹭直冒。
這個女人,真是欠的。
「慕傾城。」
咬牙切齒的三個字,時禦寒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慕傾城聞聲,嚇了一跳,然後徐徐抬眸,目光落到男人的臉上。
四目相對的剎那,慕傾城眼底明顯的驚訝流轉,同時她的唇瓣一張一合:「時禦寒,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要開會嗎?」
「開會?」時禦寒低喃了一遍慕傾城的話,然後冷笑:「蠢女人,你都要把晚晚給送人了,我還開什麼會。」
慕傾城:「……」
這話說的,怎麼那麼難聽?
她哪裡有把軟包子送人啊,不就是說說而已嘛,這男人可真是較真。
「我就說說,況且情深就在咱們家,就算是他和晚晚……」
「慕傾城。」慕傾城的話都沒說完,時禦寒再次怒喚了她的名字,一字一頓警告道:「你再胡言亂語試試看。」
慕傾城很少見到時禦寒這樣,她愣在原地,咕嚕咕嚕的轉動著眼珠子好一陣,才找到了自己的思緒和聲音。
她軟聲軟調的問時禦寒:「你……你該不會是捨不得晚晚嫁人吧?」
說完停頓了下,慕傾城又加重了聲音的分貝,繼續問:「時禦寒,那是那些沒什麼本事的男人才會有的心思,怕女兒嫁人被欺負,可你是時禦寒啊,有你在,誰敢欺負晚晚,你在怕什麼?」
時禦寒其實也說不好自己是什麼心思,總之就是一想到軟包子要嫁人,就不太舒服。
現在慕傾城這麼一說,他沉吟片刻,發覺還真有點這心思。
不過,不是害怕軟包子嫁人被欺負,而是他希望軟包子能夠一直在他和慕傾城的身邊。
他知道生孩子很痛苦,知道懷胎十月的不易,他不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以後經歷這些。
思緒到此,時禦寒伸出手去,眼神溫柔下來,輕柔的撫摸著慕傾城的頭髮:「傾城,我們的女兒就算是不嫁人,我們也可以養她一輩子。」
慕傾城:「……」
這個男人,莫不是是個女兒奴吧。
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真的是沒誰了。
擰了擰眉,慕傾城看著時禦寒的眼神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時禦寒被慕傾城看著心裡直發憷,不禁蹙眉,追問:「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在你心裡,晚晚重要還是我重要?」
時禦寒被慕傾城問的嘴角直抽搐。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話題之前已經討論過了,不是嗎?怎麼這會兒又拿出來舊話重提?
「傾城,你又開始鬧脾氣了。」
慕傾城沒好氣的剜了時禦寒一眼,嘟啷道:「別廢話,快點回答我。」
「我可以拒絕回答嗎?」
「不可以。」
送命題,不過如此。
時禦寒暗自嘆了口氣:「是你,你重要。」
慕傾城傲嬌挑眉:「很好,既然我重要,那就聽我的。晚晚的婚事以後你就不要插手了,我說了算。」
時禦寒:「……」
慕傾城這個女人,絕對是個魔鬼。
這種話她怎麼說得出口?
畢竟也是他的女兒好伐?
「傾城,這樣不太好吧,我是晚晚的爸爸,我……」
時禦寒話說到一半,慕傾城一記森冷的目光掃過去。男人被她看的心裡發慌,立刻止了聲,轉移著話鋒:「好,都聽你的,你最大,你說了算。」
時禦寒說完的同時,慕傾城拉開和他的距離,然後指了指那邊的門:「你可以走了。」
「走?」時禦寒有些驚訝的看著慕傾城,追問:「走哪兒去?」
慕傾城不以為然「哦」了一聲:「開會啊,現在天色還早,你不去開會難不成要在家裡休息了?」
慕傾城的話落入耳畔,時禦寒只覺得一萬根針扎在心尖上,痛不欲生了。
他伸出手指直指著慕傾城,想說什麼,但終歸又是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山水莊園回去公司繼續忙。
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自己選擇的老婆,哭著也要寵下去。